我从头身下翻身出来,跌跌撞撞的去拿医药箱,然后给他施针。
一个时辰后,他才恢复了正常。
他对刚才发生的事还有印象,眼神有几分阴鸷,道:“肯定是今晚的酒有问题。”
刚才为了压制他,我现在浑身酸痛:“你快回去吧,再多待下去可能就要中招了。”
风嘉祺帮我擦了擦额前的喊: “好......你也小心一点。”
他离开不久,就来了个小兵,搬着半人高的木桶,低眉顺眼的看着我:“四殿下让小的过来服侍您沐浴。”
我扫了一眼他的木桶,不动声色道:“这桶里怎么没有放我最喜欢的玉兰花?四殿下应该吩咐过让你加些玉兰花下去吧?”
他苦笑道:“条件艰苦,小的寻不到。”
我走到了木桶边,突然猛地反手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小兵吓得哆哆嗦嗦:“......您这是做什么?”
我笑了笑:“我根本不喜欢玉兰花,说,谁派你来的?”
说着,我手里的利刃又逼近他几分。
小兵快被吓哭了,连忙道:“是,是一个老兵给了我点钱,说我过来给您送桶水就行了。”
“你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
“不......不记得了。”
我打量那桶水,心里暗暗思索这桶水有什么名堂,那小兵突然一转神色,将我的手隔开,把一桶水都泼到了我的身上,飞快地逃离了。
我下意识的想去追,却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
我褪下衣服查看,随即一愣。
我身上出现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痕,仿佛被人狠狠疼爱过。
还没等我回过神,风嘉祺竟又倒了回来,语气有些急切:“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有人......”
他看着我身上的痕迹,猛地消了声。
我们对视了一眼。
不好!他不应该倒回来的,现在才是真正的中计了!
风嘉祺迅速拉起了我的衣服。
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在从帐外传来,太子忽然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风嘉祺挡在我面前,看着风嘉澜道:“二皇兄有何事?”
风嘉澜道:“本宫听人举报这帐中有男女欢好之声,军中可是不允许近女色,再加上明日还要上阵,本想来这把这不守军纪的小兵拿下,杀鸡儆猴,却不料会在这里见到四弟。”
风嘉祺回道:“二皇兄真是有闲情逸致,竟然会特意来抓一个小兵?”
“四弟还是最好解释一下,为何不在自己帐中,而出现在这里......四弟身为副将,应该起带头作用,不可知法犯法。就算你是本宫的皇弟,但是军法无情,本宫依然要依法处置,皇弟要是坦白,本宫到可以从宽处理。”
我听得暗暗咬牙,这太子果然是个老狐狸,才刚落脚第一天,就迫不及待要给我们教训了。
“臣弟这里并没有女人。”风嘉祺冷声道。
太子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语气微微上扬。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连空气都凝固看。
“女人是没有,可是......有男人啊。”
风嘉澜说完,伸手往风嘉祺的身后抓来。
风嘉祺及时地往右移了一步,挡住他。
风嘉澜眼神一暗,收起了面上虚伪的笑容:“四弟这是何意?”
“皇兄不分青红皂白就判给臣弟一个这样的罪名,若是你没发现什么,又当如何?”风嘉祺仍旧坚定地挡在我身前。
风嘉澜眯了眯眼,看了他半响,风嘉祺毫不回避。
过了一会风嘉澜笑道:“如果什么都没有,本宫自当亲自赔罪。”
“请便。”风嘉祺微微侧身。
第50章 叛徒
我向风嘉澜行了一礼,道:“奴才见过太子殿下。奴才原本想洗把脸,不料手笨打翻,淋了个湿透,让各位大人见笑了......不知太子想如何检验?”
风嘉澜曾经在我跟着风嘉祺做伴读的时候见过我,但那时候我是个“傻子”。
不过我想他早就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了,所以也没有再他面前刻意装傻。
风嘉澜饶有兴致地看向风嘉祺:“四弟,这不是你当初找的伴读么?怎么现在看起来已和常人无异?”
我回道:“回太子殿下,奴才前段日子大病了一场,莫名就把那傻病给治好了。”
“哦?竟然有这种神奇之事?”
风嘉祺适时道:“皇兄不是要检查么?”
风嘉澜“嗯”了一声,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来脱我的衣物。
风嘉祺抽出佩剑,架在那人脖子上,他眼睛里微微泛红,扫视四周:“我看谁敢!”
风嘉澜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四弟这是想做什么?”
我立刻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跪下来道:“四殿下快把剑收起来,这可是大不敬!”
风嘉祺暗暗磨了磨牙,把剑收了起来。
我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张开双臂,就当自己是一块死猪肉, 任风嘉澜的人在我身上查看。
片刻,回过头冲风嘉澜摇了摇头。
风嘉澜眯着眸子在我的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眼。
风嘉祺淡淡地道:“皇兄为何一副诧异模样?”
风嘉澜不愧是能做太子的,能屈能伸,这点的确比还带着些孩子气的冲动的风嘉祺高明。
他当下就冲风嘉祺抱了抱拳:“四弟抱歉,今天是本宫偏听偏信了,既然未违反军规,那四弟就早些歇息吧,过两日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说罢,就甩甩袖子离去了。
我琢磨着他最后那句话,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们一离开,整个帐篷的空间都显得大了不少,帐篷里一片狼藉,我也无心去整理,腿一软就要跪倒。
风嘉祺眼疾手快地把我扶稳了:“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道:“没事,一点副作用罢了?”
风嘉祺的眉毛仍然拧着不放松:“真的只是一点?”
“当然,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我可是沈听雨认证过的......”
我话没说完,见风嘉祺的脸色黑了下来,停下了在雷区试探的脚步。
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道:“对了,你那身红痕是怎么消下去的?”
我道:“我有解药。”
风嘉祺怔了一下,脸上出现了赞许的神色:“你果然是块宝。”
我在内心苦笑,哪有什么解药,我只是刚才把身上带着的所有黑的白的解药胡乱全吃进去了,没想到瞎猫撞上死耗子,还真让那些暧昧的痕迹消退了下去。
只是那副作用实在不轻,让我现在连看东西都费力,只希望这是暂时的,不要影响了我的视力才好。
他扶着我在床上躺下,低声道:“都是我无用,才会让他们今日如此折辱于你。”
我怔了怔,没有说话,不管他是不是出于想让我更加对他死心塌地,继续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都有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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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军队里便传出来一阵风言风语。
我走在路上,都能听到别人一些极其小声的议论。
军队是大锅饭,我去打饭的时候,负责打饭的士兵给我舀了一勺子肉,我立刻感受到后面有几道灼热的视线,我似笑非笑扫了身后人一眼,他们立刻低下头,我端着碗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的传来小声议论的声音:“不过是下九流的东西,也在那里充主子。”
“不知道他的滋味如何,你看他细皮嫩肉的,比女人还女人......”随后传来一阵淫.笑。
我耳力惊人,这些话全入了我的耳朵。
我唇角微微勾起,走到那群人面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忽然踉跄了一下,跌入了刚才第二个说话的那人的怀中,然后轻声对他说:“不是想知道滋味怎么样吗......今夜到八营后的废井边等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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