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祁大将军知道风嘉澜打算亲自出战后,极力阻挠。
“殿下,战场上刀剑无眼,您贵为太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臣该如何向陛下交代啊!”
“殿下,战争非儿戏,请三思!”
风嘉澜侧头看了他一眼,眸光森冷:“你认为本宫这是儿戏?”
“殿下年少有为,武艺高强,若一对一单挑,臣恐怕都自愧不如,可您还未亲自上过战场,经验还不足......”
风嘉澜却意志坚定地道:“本宫心意已决,大将军不必再劝。”
祁大将军还是坚决不同意:“太子殿下莫忘了,兵符在臣的手里。”
风嘉澜微微蹙眉,收回了目光,没再说话。
祁大将军以为说动了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狼崽子竟然会给他下蒙汗药,拿走了他的兵符。
两日后,等他一觉醒来,便听人报告说太子带着军队一路杀进了敌营,直接当着承元太子的面,取下了他们将军的首级!
而承元太子在这种高压之下,不得不发出求和信号,表示愿意割让十五座城池,并献出国宝请求停战。
这一战后来被称为风承之战,连同风嘉澜玉面阎王的名号被载入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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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
承元国的太子在司暮和的刀口下,颤抖着手在割让城池的求和书上画押。
不多时,他的手下便拿来一个精致的宝盒交到他手上。
那承元国的太子拿过宝盒,一脸谄媚地跪在风嘉澜的面前:“这、这便是我国的宝物了......”
风嘉澜示意身边的人上前去查看。
护卫生怕这盒子有诈,放在地面上,才用剑将那盒子挑开。
挑开了盒子后,里面赫然是一株泛着五彩色泽的奇花。
司暮和是个粗人,看着那朵在他眼里不甚特别的花,皱眉道,“......一朵花?这是看不起谁呢!”
说罢,又将刀口往那承元国的太子的头颅逼近了一分。
承元国太子脸上谄媚的笑意僵硬了,说道:“这位将军有所不知......这朵花叫阳灵蕊,是我们承元国的国宝,只在我国的西域生长......五十年才能开一朵,如今我国也仅剩一朵!”
司暮和看着这据说五十年才开一朵的花,神色仍旧不屑。
但风嘉澜却敏锐地察觉到这花必有玄机,却不动神色地道:“你只说这朵花有多么的珍贵,就算它再稀有,如果只能用来观赏,也没什么稀奇。”
承元国太子解释道:“太子殿下说的不错,倘若只能用来观赏,的确是没什么稀奇的。但它还有一个令人趋之若鹜的功效......可解百毒,活死人!”
风嘉澜听见后,微微一怔,随后立即收拾好情绪,让人将那阳灵蕊收好,才淡淡对司暮和说道:“把他绑好,带走。”
司暮和用麻绳手脚利索地把那承元国的太子包成了个粽子。
那承元国的太子愣住了,像条虫子般在地上蠕动挣扎:“我、我不是已经画押了吗?!你们、你们还要带我去哪?!”
风嘉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本宫说了画了押就要放你走吗?”
“你们、你们这是耍赖......”
司暮和直接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过是阶下囚,没你说话的份!”
那草包太子立刻眼泪汪汪地喊道:“我、我都割了那么多城池给你们了,还把阳灵蕊给你们了,回去父王一定会把我废了......你、你还打我!”
“如果这花没有你说的功效,就不止是打你那么简单了。”
风嘉澜说得轻描淡写,却让那承元国太子不寒而栗地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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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着一众俘虏,浩浩荡荡地回了营。
终于打了大胜仗,所有人脸上都是疲惫中难掩喜悦。
风嘉澜回到营地的第一件事却是将那花拿去给军医看。
军医正端详着那朵奇花,风嘉澜便将目光移到床上还未醒来的小傻子身上,蹙起眉心,责问道:“他为什么还没醒?”
军医连忙放下那朵花,道:“太子妃已经醒过了,只是身体虚弱,又睡下了。”
风嘉澜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才问起那朵花的事:“你可听说过阳灵蕊?”
军医摇摇头:“卑职未曾听闻......太子殿下派人去请的南疆神医已经到了,太子殿下不若传他来问问......”
风嘉澜没想到桑老人已经到了,立刻传唤他进来。
桑老人昨日抵达,还未能见到柯云楚,现在才见到柯云楚变成这副模样,怔了怔:“太子殿下,太子妃怎么会变成这样......”
风嘉澜将经过简略地告诉了他,桑老人连连摇头叹气:“可怜的孩子啊......”
然后在看到那朵花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这五彩奇花,可是阳灵蕊?”
风嘉澜神色凝重:“桑大夫认得这花?”
“草民也只是听闻过,却不料真有奇花......太子妃有救了!”
风嘉澜脸上的神色一僵,随即说道:“这花并不是给他用的。”
“什么?”桑老人吃了一惊:“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风嘉澜迟疑地说道:“祁小将军更需要这花,柯云楚只要不再继续泡药汤,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桑老人却道:“虽然太子妃还未炼成药人,可身体受到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做药人本就会缩短三十年的寿命......”
“什么?!”
风嘉澜握着的拳头紧了紧。
桑老人见他这般,便知道他对做药人的伤害一无所知,叹了一口气,道:“做药人本就会缩短三十年的寿命,再加之太子妃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又深受重伤,若是不用这花救命,太子妃恐怕就只剩下......不到五年的寿命了......而且就算是能活五年,这五年也是活在煎熬之中......”
军医连忙跪下:“殿下!卑职、卑职只知道炼药人的方法,是真的不知道炼药人会有如此严重的副作用啊......”
风嘉澜没有理会他的话,他满耳只剩下桑老人刚才说的,若是柯云楚不用这朵花救命,就只剩下不到五年的寿命。
不到五年......
桑老人沉思片刻,道,“不如这样......草民将这朵花研制成的解药一分为二,这样两人都可维持至少五年的健康,或许可以再用这个时间,再研制出一枚。”
第95章 在他的心里有了一点位置
“不必了,”风嘉澜冷静得近乎残酷地道:“既然这花用与不用,他都只剩五年时间,就没必要浪费在他身上了。”
桑老人愣了愣,心里虽然感叹太子的无情,可到底也清楚,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将解药一分为二,五年内若是能找到新的方法还好,若是找不到,两人都会丧命,风险太大。直接给一人用,至少还能保全一人......
桑老人看着病床上对这一切都无知无觉的人,暗叹幸好他这时候什么都听不见。自己一个外人尚且都觉得痛心,若是他听见了,不知道该有多心寒。
风嘉澜沉默了一阵,又道:“只剩五年的事......不要让他知道。”
桑老人道,“是......那草民这就去研制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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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楚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消瘦苍白却仍旧漂亮的小脸皱了皱,才睁开了眼。
他微微一侧头,就对上了风嘉澜的视线。
他有些疑惑,大夫明明告诉他,嘉澜哥哥打仗去了,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床前?
他刚张了张嘴,却又想起他说过不想听自己说话,于是又闭上了嘴巴。
“仗打赢了,承元投降了,外面在庆祝,所以才会如此喧闹。”
风嘉澜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告诉他道。
听了这个好消息,柯云楚的眼睛亮了亮,抿着唇露出一个笑容,笑得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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