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柯云楚看着他伸过来的那只手,喜笑颜开,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缓缓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风嘉澜按照流程把柯云楚接了出去。
男妻不需盖喜帕,傻子的容颜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那一刹那,他明显地听到了有人的抽气声。
风嘉澜扫视一圈,果然在众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惊艳神色,原本心里的憋气稍稍舒缓了一些。
出席婚礼的皇帝是个替身,被易容成皇帝的样子,接受了他们的跪拜,而真正的皇帝还在密室里躺着。
风嘉澜暗想,倘若这喜没冲成,让他跪了除了皇帝和皇后以外的人的这笔账,一定也要算在那招摇撞骗的国师身上。
柯云楚被送入了婚房,而他还需要假惺惺地宴请宾客,余光看见祁容夏似乎朝自己走来,他心里紧了紧。
如今他已经和祁容夏一般高,两人可以平视,他看着祁容夏温润的眉眼,嘴唇微微动了,想说些什么。
祁容夏却带着温和地笑意,举起酒杯对他道:“太子殿下今日成婚,微臣敬太子一杯,太子和太子妃都是微臣的故人,太子这些年对太子妃的暗中相助微臣也看在眼里,相信太子和太子妃一定会相处的很好......太子妃是个很好的人......太子可要一定珍惜。”
第54章 新婚之夜
外面风云暗涌,而柯云楚身着一袭艳丽喜服,端坐在榻边,乖乖等着风嘉澜进来。
但他等了好久好久,坐得腰都酸了,他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柯云楚忍不住偷偷把腰背放松了一些,不再绷得那么紧,这才舒服了一些。
这软榻好柔软好舒服,他好想在上面躺一会儿,可是他不敢,因为怕嘉澜哥哥突然回来,看到的自己不守礼节的样子,他还想着他夸夸自己懂事守规矩呢。
抱着这种想法,他即使觉得腰背难受,也还是重新乖乖地挺直了脊背。
红烛已燃过半,柯云楚盯着那跳跃的烛光,就走神起来。
他的目光忽然被一抹红吸引,他屁股不安地动了动,终于耐不住寂寞地从床榻上跳了下来,把那抹红拽在手里。
那是一张红色盖头,他以前也跟着爹爹喝过别人的喜酒,新娘子都是要盖红盖头的。
他觉得好玩,兴冲冲地自己把那红盖头盖在了头上,盖头下的嘴角偷偷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等会嘉澜哥哥进来会不会觉得惊喜呢?
柯云楚透过喜帕的缝隙盯着自己的脚尖,乖巧地等待着那个来挑起他的盖头的人。
直到他等得都有些困乏了,险些睡歪过去,才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瞬间打了个激灵,精神过来,把歪了的喜帕扶正,正襟危坐。
可奇怪的是,这向他走来的脚步声并不稳健,反而深一步浅一步,像是乱了气息,受了重伤。
这是嘉澜哥哥的脚步吗?
柯云楚有些疑惑,他的步伐应当是稳重有力吗才是。
“啪嗒——”
门被推开,夜晚的凉气涌入门内,柯云楚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门外吹来的风吹起了红盖头的一角,柯云楚隐约看到有人进来了,对方也是一袭红衣,的确是风嘉澜。
对方的脚步很虚浮,空气里飘着一阵酒香。
柯云楚盖着红盖头看不见人,只能看到对方的靴子,有些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扣着喜服上精致的花纹。
风嘉澜看着坐在软榻上的柯云楚,满脑子想到的都是祁容夏对他说过的话,每一字每一句表达的都是让自己好好对待他。
他脸色复杂,心有不甘,到底是为什么,这个小傻子能一直被祁容夏记挂了这么多年?
“嘉澜哥哥,你应该挑我的红盖头啦!”
风嘉澜迟迟没有动作,柯云楚主动催促道。
恬不知耻。风嘉澜心头火气越盛,直接一把抓起那红盖头扔到了一旁。
柯云楚一直在红盖头之下,已经适应了那种昏暗,如今被扯掉了盖头,一时之间有些适应不了这光线,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风嘉澜伸手挑起柯云楚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烛火在桌上燃烧摇曳着,将面前的明媚面容照亮。
风嘉澜冷笑一声道,“是长得足够好看,就是因为这么一张脸么......”
柯云楚听不出风嘉澜的讽刺,只当时他是在夸自己漂亮,有些羞涩的抿了抿唇角。
风嘉澜觉得他的笑容刺眼得很,捏着他的下巴的手力道不自觉的越来越大,让柯云楚觉得有些疼了,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嘉澜哥哥,好疼啊......”
那声音又软又腻得像能够滴出水般。
风嘉澜没有放开手,反而皱起眉头盯着柯云楚看了半晌,接着欺身吻了上去。
说是吻,却也不是。
柯云楚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疼痛,嘉澜哥哥好像小狗一样一直在咬自己,把他柔软的地方咬得又疼又火辣。
可他不敢挣扎,他知道这是他在亲近自己。
风嘉澜发泄够了,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被自己压倒在床上的柯云楚,他如瀑布般的黑发在大红色的喜床上铺散开来,越发显得肤白发黑。
风嘉澜的动作粗暴,柯云楚的嘴唇被咬得充了.血,颇有几分娇艳愈滴的意味。
柯云楚眼角湿润,可怜巴巴又委屈地看着他,风嘉澜却更是恼火,怒道,“怎么了,不想做?前些天还吵着说要做太子妃,叫这点准备都没有吗?”
然后又冷嘲了一声:“呵,本宫差点忘了,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别说伺候本宫,你怕是连自渎都不会吧?”
不料柯云楚抬手来抚平他的眉毛,小声说道:“嘉澜哥哥不要生气,楚楚知道的......楚楚要和嘉澜哥哥......圆房。”
圆房是他在大婚前上的课学的,嬷嬷怕他伺候得太子不高兴了,还着重给他讲了房中之术。
柯云楚说完,也难得的害羞起来。
风嘉澜看着他嫣红的脸颊在心里冷笑,“那你还愣着干嘛?还要本宫来伺候你不成?”
柯云楚回忆着嬷嬷教过他的内容,要为风嘉澜脱衣,可他连脱个衣服都磕磕巴巴地,半天没解开,还发了个死结。
风嘉澜被他那双外套身上胡乱触摸的手弄得邪 火更旺,不耐烦地伸手把他推开,他不察便被推倒在床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眼神清澈透亮,不染一丝污秽。
风嘉澜抬手拿过刚才被自己扔在不远处的红盖头,用那盖头蒙住了柯云楚的眼睛,在他的脑后打了个结。
柯云楚有些慌张起来,他不太喜欢黑暗,可风嘉澜偏偏蒙上了他的眼睛。
柯云楚温软的小手想要把盖头扯下来,却被风嘉澜一只手一把攥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柯云楚不能视物,心跳如雷,试探的问道,“嘉澜哥哥?”
这好像和他学的不一样......圆房是应该这样的吗?
下一秒,柯云楚就感觉到了衣物在自己身上拉扯的摩擦感以及布料撕裂的声音。
随着皮肤感受到凉意,他明白绣女们赶了几天几夜才重新完工的喜服又在风嘉澜的手中化为了一堆破布。
他不安地说道:“嘉澜哥哥......可不可以解开?我想看着你......”
越是看不见,就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越是恐惧。
他听嬷嬷讲,这件事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开始都是很痛的,如果自己的丈夫怜惜,疼痛就会减少一些。
可显然他的丈夫对他并不怜惜,仿佛只把他当成了一个不知疼痛没有感情的容器。
剧烈的疼痛让柯云楚整个人都绷紧了,他猛烈地挣扎起来:“好痛啊......嘉澜哥哥......楚楚不要这样了......”
风嘉澜身体火热,眼神却冷漠如冰:“你不是一心想做太子妃吗?你不是懂什么是圆房吗?”
柯云楚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努力想要配合他,可是他真的太痛了,像被撕扯成了两半,眼角不可遏止地溢出泪水,将绑在眼前的红布打湿。
风嘉澜感受到湿润的感觉,怔了怔,伸手解开了他脑后的结,见面前的人脸色惨白,泪珠像断了线般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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