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里有三分的不服气,却有更多更多习以为常的娇气,还有些冻傻了的痴憨。直叫温旻忍不住凑得更近,用火热的嘴唇碰着小小的脸蛋儿:“我是主将,我想叫你什么就都行,怎么乐意怎么叫。”
金不戮简直有点生气了,轻轻动了动:“这不公平。”
温旻笑道:“白鹭想要什么样的公平。嗯?”
“……”金不戮怕不是已经冻傻,面对直白的调戏再次陷入迷茫。
“是不是想和我打平?好,允许你叫一声小旻。”温旻道。
金不戮更加不动,身上被抱得更紧,头脑却更加迟钝。
这番傻愣小模样令他家主将鼻血更甚。温旻擦了擦鼻子,挑眉道:“你家主将受伤了,你当如何?”
金不戮借着星辰的微光,望着天下最璀璨的脸,望着主将挺翘而笔直的鼻子,用自己温凉的指尖儿碰了碰。
一片微湿。氤氲着暧昧的热气。
“就这?”主将显然对副将的反应不满意,“没了?白鹭你可不能敷衍塞责啊!若不给我好好医治,只怕此行艰难呐。”
“那该怎么办……”金不戮依稀觉得不是好事,却还是忍不住向主将请示。
幽云王说的,有事就问主将,不得擅自做主。
身上的那双手恶意又缠绵,捋着他的背,揉着他的腰,仿佛邪恶又美艳的鲜花,诱导他往沼泽深处走:“好白鹭,凑近点儿。”
白鹭副将奉命凑近。俊脸越来越贴,让他一个不小心遭了暗算,叫人轻轻按住了后脑。金不戮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立刻便被一双炽热的唇捕获。
这是个阔别许久的吻,久到太平盛世成战乱。
仿佛红装未褪,红烛仍在,此刻仍是幸福的大婚,他们一碰便吻得天昏地暗,抵死纠缠。
温旻用鼻尖儿蹭着他的,一下又一下吮吸着他的唇肉,舌尖轻轻地挑逗唇珠。他被狠狠又极富技巧地吸着,舔舐,一直到轻喘。忍不住张嘴呼吸却被别人的舌头长驱直入,脸被托起,是呵护和爱怜,也是不允躲闪。
缠绵到深处,比溺水还要凶险。金不戮浑身都燥热起来,不知是被罗手素心经感染,还是有些别的,让他忍不住张开双臂想抱,下一刻便被牵引着挂在那修长的脖子上。腿也跟着被分开,以一个羞耻又贴合的姿势跨坐上主将的大腿。
热吻更深,带着侵略和暗示。他的背被揉着,臀被捏着,就连乳首都被指尖掐住了。
带着薄茧的热掌在他的肌肤上摩挲,沙哑又炽烈的声音飘了过来:“乖阿辽,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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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本章标题号419,显示不出来…………………………
第435章 420. 冰原诉衷情
金不戮感觉到下身的灼热了。坚硬滚烫的一根贴着他的小腹,恶意地一顶一顶。他自己喘得厉害,身下也硬得不行。有一只邪恶的手帮他狠狠地揉,还有根坏指尖往他身后探。动作熟练而不端,搅得一波一波久违的爽意往他头顶冲又往尾椎钻。他好想被填满,好想被抱紧,马上就要沦陷。凭着最后的清明,他轻轻挡了一把,却被按得贴得更紧。这一来倒激得他强行想了想现在何处,用手猛地一推。
两人终于气喘吁吁地分开。
刺骨的寒冷无孔不入,将刚刚分离的肉体划得界限分明。金不戮冷得一个激灵,全然醒了,发现自己正和小旻抱在一起。
这姿势,这动作,这是要干什么?!
再往身上一看,衣服在哪?!
他大惊又羞愧,赶紧去摸衣服。衣服扔在冻土上早结了冰,硬邦邦的像块木板,连穿都没法穿。
他没在冰天雪地里晾湿衣服的经验,不知柔软的衣物还能冻成这副鬼样,直接愣住了。就听身后轻笑,接着是一叹,温旻又抱过来。金不戮立刻反抗,便听背后道:“对不住,白鹭。我一时没把持住。”
一句白鹭,又将两人的距离拉回落水之前。
兴许是因为这句话颇像一道命令,也许是那语气太温柔而致命,叫金不戮乖乖杵在原地,任温旻重新将他抱回怀中。
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护暖,温旻手底规规矩矩,只抚着他的背送真气,再无狎昵动作。
但分明又有什么不太一样了。悄然之间,温旻的面色变得更暖,眸子里笑意更深。轻轻扯过那几件硬撅撅的冰冻衣服,将它们摞在一起,如方才融冰那样用罗手素心经的真气暖干。
金不戮身上一丝不挂,尴尬得可以,连眼都不好抬,只能直愣愣地盯着那些衣裳。
他不说话,温旻也不说。沉默之中,两人都盯着那倔强得跟板子似的衣服。眼见着衣服因暖干而变得柔软,金不戮觉得惊奇,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只垂着眼皮小声问:“……你恨不恨我。”
温旻面色不动,头也不抬,只鼓捣着手里的衣服,另一手搂紧了他:“雪球很想你。”
金不戮心中猛地一揪:“他们……都还好么?”
温旻道:“……不好。雪球一直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它现在和我在主峰睡,却每天都跑去小南海的卧房,趴在床上等你。怎么也关不住。
“小五台山遭袭时,小南海也毁了,我们的卧房被烧了一半。当然,后来全都修补好了,一切恢复了原样。可雪球不习惯那里的新气味,它偏又喜欢去,便总窝在东床脚。那里从没烧过,也没被人动过。
“白鹿娘亲也中了一箭,腰给射穿了。医是医好了,但伤处再没长毛,永远留着块疤。
“小朝明难过得厉害。他生我的气,觉得我诱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又担心你突然回来没个熟人,就没离开小五台山。现在他单独住在小南海,也算看家。他总说你生气不要他了,直到我下山前也不肯好好吃饭,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好久没给小翠写信了。”
这是两人合作以来,第一次提及往事。
温旻说这些话时一直没有抬头,只专心看着衣物。语调平常,不见哀伤,却已叫金不戮泣不成声。
开始金不戮只是默默含泪,后来变成啜泣,最后抽噎得气都喘不稳。他感受得到,抱着自己的手臂也有些发颤,不知是自己哭得太厉害而产生了错觉,还是别的原因。
那只有力而颤抖的手臂慢慢地收紧。不多久,温暖的衣物套了过来。
衣服干了。
金不戮轻轻动了一下,温旻却没让他自己穿衣的意思。如无数次同寝之后,温柔地将衣服披在他肩上。将压在衣下的乌发抽出来摆好,然后拿起金不戮的一只手,为他套上一边的袖子。
几乎是本能地,金不戮自然地抬起了另一只手,等着小旻帮他套上。
马上,他意识这样不对,尴尬地想要放下手臂。温旻却轻轻笑了声,将那要放不放的手稳稳地握住,放进另一只袖子里。
就这样,金不戮的上衣完全得以穿好。
温旻吻吻他脸上的泪花,低声佯嗔了句:“笨,大冷天流泪,脸都皴坏了。”
从行军裤的口袋里掏出些备用油脂,也是冻得硬邦邦。温旻抠了些下来用掌心融暖,薄薄又匀匀地为金不戮涂在脸上,然后耐心地为他系衣服带子。一边吻他的泪,一般帮他穿裤子和外衣。极其熟稔地一件一件套好,最后帮他束起了头发。
衣物上还有暖烘烘的触感,一针一线每一个线头都晕满了罗手速心经的真气。带着温旻的气味,如若青松,好似流云。
自始至终,温旻一言不发,给金不戮穿好衣服后便静静地给自己穿。偶然抬起头,刚好瞧见金不戮正在出神地看他,被他发现便错开目光。
温旻也不追着闹,望着空洞洞黑漆漆的冰原苦笑:“阿辽,我也有个问题。你可以不可以看在咱俩这一回同生共死的份上,对我说句实话?”
金不戮默了片刻,点了头。
温旻沧桑地笑了笑。他出了会儿神,抱紧膝盖,似乎是好好斟酌着措辞,又好像一个惧怕噩梦降临的小孩子:“咱俩……分开前的那晚。你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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