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纪弘易仍然没有学会和疼痛相处的方法,他暗自将拳头握紧,好似要将指甲嵌入掌心。他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然而方法还未生效,他的身体却又像碰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
纪弘易脑门嗡嗡作响,愣了半晌才道:
“……你干什么?!”
“帮你解决你这奇怪的癖好。”纪敬欺身而上,温热的吐息贴着他的鼻尖一阵阵地吹过,“只是一颗图钉而已,没想到你会这么兴奋。”
……
纪弘易瞪大双眼,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他勉强支起上半身,纪敬却伸手压在他的肩膀上,将他重新按回床上。
在那些隐秘的春 梦里,纪弘易总是拿温柔的眉眼望着他。纪敬去亲吻他时,纪弘易虽然错愕,却也不会像这样惊恐地后退。纪敬总能轻易地分辨梦境,因此他总是不愿醒来。他任凭自己沉沦,闭上眼小心地去吻纪弘易的嘴角,手指顺着他的衣摆向上探,指腹顺着他光滑的后背轻轻点过。
……
“住手!你这个疯子!”
一声怒喝在他耳边炸响,纪敬的眼神终于清明过来,现实中的纪弘易不像梦境中温润,而是一脸愤恨地盯着他。
理智的弦悄然断裂,他不想看到纪弘易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
……
纪弘易的整个背都弓了起来,好像一只落入油锅中的虾。
痛苦可以忍受,快感却很难。
……
不正常的红晕早已爬上纪敬的脸颊,他弯下腰,动情地吻着纪弘易汗湿的后背,在他的颈肩留下一个鲜明的吻痕,又轻声唤他“哥哥”。
这同样也是春 梦的结束语。
春 梦总会有反复的可能,可是今天还会有第二次吗?
等到了明天、后天,等到了这个月底,他还有这个机会吗?
……
针扎似的快感冲击得纪弘易头脑昏聩,无法思考。他觉得自己随时就要烧起来,变成一团赤红的火焰。
极度不真实的梦境中,纪敬却是闭着眼,极尽温柔地吻着他。
?文盲土拨鼠
总结:强 制 爱,还把哥哥弄伤了。
写了,但是暂时不能发。还请大家不要在评论区求指路。
第74章
夜晚的雾气尚未散去,训练的哨声还未吹响,两名士兵蹑手蹑脚地来到纪弘易门口,敲响了他的房门。
他们都是特殊小队的成员,月底会陪纪弘易一起前往学校会场。两人拿着手机,准备将药店里仿生女人的照片发给纪弘易。上校的生日快到了,他们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敲了半天的门都没听见动静,两人面面相觑,心想纪弘易大概还没起床,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突然听到脚步声逼近。
房门被人从屋内打开,纪敬裸着上半身站在门口,腰间仅围了条浴巾,他才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头顶还搭着一条毛巾。
士兵们一时语塞,他们抬头看了看宿舍的房间号,又相互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纪敬掀起眼皮,语调慵懒,“怎么了?”
“……我们找错人了。”
纪敬面露疑色,“你们原本要找谁?”
“没、没谁!”两人支支吾吾,都不想提前泄露惊喜。
“找纪弘易?”
士兵们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比起误会上校和纪弘易之间的关系,他们更愿意认为是自己记错了房间号。
纪敬将头顶的毛巾挂到肩膀上,面色如常地说:“他还在睡觉。”
一时间走廊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士兵们大眼瞪小眼,又齐齐转头看向上校,没想到纪敬眼里隐约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你们找他做什么?”纪敬又问。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他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
“以前没见你们这么上心。”纪敬打量他们两眼,“别给我动歪心思。”
“真没有,上校。”
一名眼尖的士兵瞥见了纪敬手掌上的绷带,连忙问他:“您受伤了?”
他说着指了指纪敬的左手。昨天回基地时上校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受伤了?
“小磕小碰而已。”纪敬收回搭在门框上的左手,打了个哈欠,“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纪敬“嗯”了一声,正准备关门,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低声命令两人:“不准说出去。”
“……明白!”
纪敬关上门,穿过客厅,来到卧室里。纪弘易还在昏睡,他趴在床上,大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一只手臂沿着床沿无力地垂下来。
纪敬从床头柜上的包装袋里拿出一只新棉签,沾上药膏,然后在床边坐下,他抬起纪弘易的手臂,将药膏涂抹在伤疤上。
尖锐的哨声在这时吹响,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隐约从楼下传来。纪敬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严,拉上窗帘,想着让纪弘易再睡一会儿。
情欲褪去后,他的头脑多少清醒了点。他昨夜把人弄伤了,要是不及时上药可能会感染。他准备一会儿去外面搜罗点药品回来,不过在那之前,他打算先帮纪弘易把早餐准备好。
纪敬立即就动身了,他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从自己屋里拿出两份可以保温的便当盒,去食堂找到打饭师傅盛了两份早餐。
打完饭回来时天色微明,士兵们还在运动场上训练,因此没有人听见宿舍四楼传来的动静。
纪敬本来想把早餐留在桌上就离开,没想到纪弘易突然醒了过来,他的盒饭被纪弘易掀翻,人也被赶出了房间。
房门被纪弘易恶狠狠地甩上,“咣当”的撞击声在空旷的楼道里阵阵回响。
纪敬碰了一鼻子灰,捡起盒饭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便服后离开了基地。
到了中午时分,整个基地都知道上校把纪弘易给睡了。
今早来到纪弘易房门口的两名士兵认为自己的确没有瞎说——他们只是在自己的宿舍内“小范围”地传播了这件事。
而且他们觉得自己也没有明示什么,他们只是“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了清晨的情况。
比如说刚洗完澡的上校,和卧室内还在睡觉的纪弘易。
嗬!原本大家以为上校和纪弘易是宿敌,之前又是推搡又是打耳光,没想到他们只是在调情。
风言风语虽然传了出去,大多数人仍旧不相信这件事。
到了饭点,当事人终于出现在食堂。
除了脸色差了些,纪弘易看起来和平时没有太多不同,不过大家很快就发现了他肩膀上的吻痕。
纪敬将吻痕印在肩膀后面、靠近脖颈的位置。纪弘易对着镜子根本发现不了,他穿着偏大的衬衫和其他士兵一起排在打饭的窗口前,殊不知排在他身后的人眼睛一低就能在宽松的领口下看到鲜明的印记。
士兵们窃笑着,好似一群情窦初开的男孩。
现在他们看向煋巢总裁的目光都变了些味道。有人觉得上校是在追求纪弘易,有人觉得纪弘易肯定用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手段,还有人觉得两人只是各取所需,上校根本不会在意纪弘易和谁睡觉。
有着最后一种想法的士兵神经大条,又没眼色,当晚就去问上校自己夜里能不能去纪弘易的房间,毕竟睡到电视明星会是一件不错的谈资。
没想到上校当即就扇了他一巴掌,打得他一边耳朵两天听不见声音。
这事传出来以后,大家开始认为第一种猜测的可能性更高。上校要是没有追求纪弘易,哪里会管他和谁睡觉?
“那上校怎么还对煋巢恨之入骨呢?”有人问。
“你懂个啥?上校是在获取人家的注意力!”
“这怎么获取啊?”
“你怎么跟木鱼脑袋似的,一窍不通!你知道你为啥到现在还是处 男不?”
“嘿!我是不是处 男关你什么事?”男人催促道:“你说呀,咋个获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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