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念头强烈,就从抽屉取出传回的信一封一封细读,反复多看,勉强就压制着南下的欲/望。虽未见你,却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出你做那些日常琐碎小事的模样。”
萧猊隔着被褥环上灵稚腰身,轻轻一拍,忍不住问:“你呢,可有想过我?”
哪怕灵稚说不想,萧猊认为自己不会太失落。毕竟灵稚当时已经不是很想看见自己,可当他看着灵稚微点一下头,心不由沉了沉。
灵稚点完头,又迟疑地摇摇。
萧猊拢紧手上的力道:“嗯?”
灵稚皱眉,小声道:“有时候会想起你。”
他看着萧猊的眼睛,说话慢吞吞,萧猊第一次心急。
灵稚不慌不忙地继续开口:“不过没有你想的那么深。”
他解释:“我欠蓝文宣造院子的钱,所以要学的东西很多。”
灵稚苦恼:“我学得慢,许多事情要占去我整日的精力。有时候躺下休息会想一想你,然后眼睛睁不开,就睡着了。”
所以他的确会想起萧猊,但往往只能浅略地,次数不多的想一下,没有多余的精力。
忆起萧猊期间情绪并不浓烈,他正常的想起这个人片刻,就像日常吃饭要搭配喝一点汤水那般自然,不做多想。
灵稚眉眼耷拉,萧猊抱紧他慵懒疲倦的身子。郁结的心念打消,他心知灵稚所言绝非虚假。
他会想自己,就是太累了限制他想的程度。
灵稚学什么都慢,可怜又可爱。
萧猊将唇印在他额头:“闭上眼睛。”
灵稚困倦地打起呵欠,他不用想萧猊了,因为人就躺在身边。
他意识虚幻朦胧,顺着萧猊的话闭眼,额头传来温热温柔的触感,他觉得舒服,靠在对方怀里安心地沉睡。
翌日,灵稚由萧猊牵去药舍,他还没来得及站在门外跟萧猊说几句悄悄话,挤到门口排队的人村民们纷纷把视线投向他们。
灵稚疑惑:“今日怎么来了那么多人?”
村民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
原来这些村民家中都养有牛羊,此次生病,全部源于被患病的牛羊感染了病症。
蓝文宣曾经告诉灵稚畜牧与人共患病的病因症状,每年都有村民找到药舍医治,但从前都是陆续发生,像今年这般集体爆发染病还是头一次。
蓝文宣给村民看畜牧感染病症的经验丰富,一早就忙得脚不沾地。
患病的村民太多,储备药材不足。
缺失的两味常用药从大药铺里拿药成本便宜,因需求量大,又急需用药,蓝文宣打算从城里的药铺购置药材。
灵稚一听,自告奋勇地去拿药。
蓝文宣别无他法,药舍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若安排旁人帮忙,不懂药的被药铺掌柜讹钱了也不知。
蓝文宣把一袋钱交给灵稚,叮嘱几句。
灵稚虚心受教,他拿着钱袋出门,发现萧猊居然还在药舍不远的地方没离开。
他小跑上前,恰好被萧猊牵住手腕,力道一收,稳稳地把他带进怀里。
灵稚眉眼弯弯,举起钱袋摇晃,笑道:“我要去城里买药材。”
“方才村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每年村民都会被牛羊传染疾病,不过今年被感染的人一下子爆发了,药舍储备的药材不够充足,此时去山里采摘来不及了。”
不等萧猊开口,灵稚拖着萧猊握住他的手:“你陪我进城嘛。”
萧猊欣然应允。
有萧猊陪同,灵稚租马车的功夫都省去了,且从村里租来的马车跟萧猊的马车不能比较。
他钻进布置得舒适的车厢里,日头还没升起就直奔进城。
灵稚跟蓝文宣在药铺买过几次药,每次买药都是蓝文宣跟掌柜交涉。
掌柜自以为拿捏了灵稚的性子,见他一个人采买药材,想占便宜。
灵稚嘴巴一张,平日里蹦不出几句话的人,居然变了个性子似的,对着药铺掌柜嘚啵嘚啵说一堆话。
等灵稚验完药材,交钱拎了两大袋药上马车,耳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得通透,热乎乎的。
他坐在萧猊腿上,手心潮湿。
萧猊道:“出那么多汗。”
盯着他两只通红的耳朵,好笑地开口:“方才不是能言善辩。”
灵稚甚至拒绝了萧猊出面帮忙,信誓旦旦地保证他能完成任务。
灵稚头一遭做这样的活儿,心跳急快。
他呐呐:“我、我也是跟蓝文宣学来的,他买药材时会带我在旁边观摩,如若我不机灵点,掌柜不光会想方设法多收钱,还会在药材里掺杂其他效用低的药凑量。”
灵稚脸红,呆呆望着萧猊用丝绢给他擦手心的汗。
他扭捏又温顺地让萧猊擦干净手心,眉眼抬起,试探询问:“我会不会变得好奇怪啊……”
萧猊深吸一口气,掌心一扯,双手环紧灵稚胳膊。
男人声音低沉,隐有郁色。
“我倒后悔,信里写的内容凭我幻想始终有限。”
灵稚强撑着不让自己红脸害臊,假装镇定跟人嘚啵嘚啵的模样实在叫他看着心痒。
灵稚眉眼的波动,唇齿吐露的语调,所有变化一丝一毫扩大,让萧猊移不开眼睛。
他分明都看得着迷了。
萧猊喟叹:“这些都是蓝文宣教你的?”
凭萧猊的手段和身份,他不曾将此人放在眼里。可若灵稚这副喜人的模样是对方教出来的,萧猊不得不在意。
纸上看到的文字终究太浅短,他后悔错失了亲眼目睹灵稚学习的过程。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忍。
作者有话说:
在收尾,写得慢。
第90章 可以的吗
晌午前马车赶回八云村。
灵稚坐车易困倦, 一路上他都乖乖靠在萧猊怀里闭眼睡觉,日头升起后车里又燥又凉,燥的是头顶的金乌, 凉的是从车外灌进的风,还有萧猊肌肤的凉。
所以灵稚贴着萧猊,背对倚靠的姿势挨在萧猊怀里,两只手被萧猊握在掌心, 松松交叠在他腹前环抵相拥。
车一停, 彼此都睁开眼。
马是好马, 赶路程来回的时间比灵稚往时在村里租的马车快。
萧猊定睛看着灵稚绯红的面颊,没有立刻松开人,反而倾下薄唇在灵稚嘴角亲了亲, 似乎要从省出来的时间里索取一点好处。
灵稚唇微干, 他下意识舔一下,殷红的舌尖刚露出一点,萧猊便趁势而入,修长食指轻轻挑高他的下巴,指腹摩挲,收拢。
灵稚被迫将嘴巴打开得更大, 舌尖落进萧猊的舌齿当中吮着搅弄,他鼻翼翕动,呼吸越来越急,额头发髻细小的汗珠滚落, 喉咙呜的一声, 嘴角溢出的律液悉被萧猊数舔了干净。
燥热的气息严密流动, 萧猊放开灵稚的下巴, 深邃廹人的眼睛紧盯灵稚涣散发呆的眸子, 忍不住再次含着发红的唇珠吮出渍响,哑声笑道:“怎么傻了。”
灵稚缓慢收回心神,脸颊跟脖子都红得要命。
他声音闷软道:“要下车啦。”
灵稚不抗拒萧猊亲他,每次萧猊亲他把他亲得很舒服,所以灵稚每次被亲之后害羞归害羞,却不说下次不要亲了这样的话。
他伸手捞起捆绑在两袋药材上的麻绳,湿润水雾的眸子飞快地扫了萧猊的唇一眼,从他怀里挣开。
“我进药舍帮忙了。”
萧猊询问:“药舍人手不足,我下车帮你如何。”
灵稚立刻摇头。
萧猊说得轻巧,纵使村民如今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可总有灵稚不得不顾虑到的地方。
他分得清楚孰轻孰重,不想给萧猊带去任何包藏隐患的可能。
他小声催促:“你快回去。”
萧猊无奈:“好,在你兜里放的点心饿了就吃。”
灵稚“嗯嗯”应了。
他走到药舍大门,胳膊上晃着两个大布袋,有些滑稽,还很可爱,艰难地对车里的萧猊摆摆。
马车离开,灵稚这才专心地忙起事情。
他和蓝文宣分工,蓝文宣看诊,他抓药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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