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宣看手上闲下了,把私心放在灵稚身上。
他思忖道:“你今日要不要早些离开?”
虽然对灵稚的那份心思停了,可灵稚这几个月如何,蓝文宣看在眼底,说不动了恻隐之心是假。
他是君子,自然克制的遵守君子之道,除了医馆内大大小小的事务,与灵稚往日的谈话仅限于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寒暄问候。
但他看着灵稚精心装扮过的模样,心内叹息,意有所指,说道:“倘若累了,午后就早些回去,这边我来看不会出什么岔子。”
闻言,灵稚花了一会儿功夫才领悟出蓝文宣的好意。
他摇头,轻声道:“没关系,就按平时的来。”
百草庐每日黄昏闭馆,灵稚抵达小院时辰尚早,索性没有早早回去。
他驻足在黄昏的闹市中,纷杂喧嚣的声音就如在他耳旁恍惚打着晃飘过。
灵稚眸光一定,摸了摸系在腰间的钱袋子,转去戌城最大的酒楼,要了一份佛扒墙,让小二的打包装好。
末了,他还买一壶淡酒。
灵稚一手拎肉一手提酒紧赶慢赶地溜回院子,他在庭中起灯,仰头望着星子稀疏的天幕,拿上两只玉壶春茶杯,一只放在对座,一只自己拿着。
少年纤细的身影直挺挺地立在秋夜之中,他等得有些饿了,慢吞吞就着凉下来的稀饭搭配佛扒墙吃。
饭有六七分饱,灵稚放下竹筷,给自己倒一杯淡酒。
酒杯摩挲着唇角,先慢慢抿一口。
酒水清淡,入口几乎尝不出呛喉的滋味。灵稚笑了笑,轻握酒杯缓慢饮完。
他看着空荡荡的对座,给那只空杯子满了一杯,余下的留自己喝。
夜里风大,空气中漂浮浓郁的桂花香。
灵稚放下酒杯时,胳膊止不住一抖,清明的眸子有些混沌,他舔了舔湿润的唇,后知后觉地捂上脸颊。
这壶淡酒入喉时几乎无味,饮完微甘,不过半刻钟,虚浮感自脚底升起。
灵稚叠上胳膊,呆呆趴在石桌不动。他合眸,眼睫静静垂落,像睡着了。
院子栽植驱蚊草,纵使睡在庭院中,也无蚊虫干扰。
一觉似长却不长,门外轻轻响起扣门声,灵稚倏地抖开长睫,直直扫向大门的方向。
他衣散发乱,早时精心做的装扮趴了一觉后全部打回原形。
灵稚顾不得拢上衣襟,视野还有些虚晃,他站在门口吸了口气,将门拉开。
门外的男人俊目深邃,着华衣,一股酒气混加了浅淡的冷香,显然还没重新梳理就过来了。
灵稚睁大双眸定定打量面前修长的身影,紧抿的唇一弯,笑着小声道:“祝贺你呀,安定候。”
话音落下的同时灵稚毫无顾忌地扑了上去,脚心微微踮起,胳膊环在萧猊的脖子上。
萧猊抱起灵稚的腰,顷刻后就着同一个姿势将人从原地抱起,转个身就进了大门,风一吹,门吱呀地合起。
华服的衣摆落在地面,萧猊抱着灵稚坐在石凳上,略微施力握紧灵稚的一只手,目光凝聚在灵稚的眉眼之间,哑声道:“来得匆忙,时辰晚了。”
他端详灵稚,目光安静温柔,又问:“戌城好玩吗。”
灵稚按萧猊的话回应,他倒退着数时间。
“从翡城来我这儿要三个时辰,不晚啦,我还睡了一会儿。”
还说道:“戌城挺热闹的。”他目前没有太多空闲的时间玩,得等百草庐步入正轨才能得空闲。
灵稚反手握上萧猊的手指,还是问那句:“你很早就来了吗,身上的酒味好浓。”
萧猊把玩着灵稚的手指,说道:“一个半时辰赶过来的。”
灵稚疑惑:“哎?”
萧猊道:“府上有几匹踏雪乌骓。”
他倾身,英俊高挺的鼻梁沿灵稚的颈子轻嗅:“喝酒了?”
灵稚把脸埋在萧猊肩膀,笑声含糊不清,伸手一指,让萧猊去看桌上那壶他喝空的酒。
萧猊低声失笑,五指从灵稚的指缝里穿插而过:“挺能喝。”
萧猊抱着灵稚在院子坐了许久,身上酒味不散,他打算抱灵稚去清洗清洗。
有人很快备好热水,萧猊解去灵稚的外衫,随后是叠穿在里面的薄衣。
灵稚被萧猊放进浴桶时才清醒几分,他从萧猊颈侧抬头,胳膊顺势拉了一把。
他鼻子微动,嘟囔道:“你也喝过酒。”
萧猊掌心打了香膏,均匀地涂在灵稚每寸肌肤上。
灵稚胳膊紧了紧:“萧猊,你随我下来洗洗。”
萧猊定睛看着他。
温热的水汽熏得灵稚双眸湿润,他毫不避讳,仿佛说的话再平常不过。
萧猊指腹蹭过灵稚眉眼,垂眸,从容不迫地解开繁复的衣带。
宽大的浴桶容纳一人绰绰有余,此刻倒是有点拥挤,转不开身。
萧猊手指勾了点热水抹在灵稚耳垂上,哑声叹息:“此刻知道脸红了。”
他双臂一紧,从身后拥抱灵稚。
萧猊说道:“这次让你等久了,今后不会了。”
萧猊偏过脸,啄吻灵稚泛红的耳根。
灵稚坐在他怀里,乖顺柔软,没有乱动半分。
萧猊吻的力道重了些,声音都大了。
他道:“耳朵越来越红。”
近乎一边啄亲灵稚的耳朵,一边给他洗浴。
灵稚握住萧猊的手,胳膊颤抖,开口时声都没能发出。
他清了清嗓子:“这儿我……我自己来……”
萧猊低笑:“羞什么,我们不都看过了。”
灵稚整个人又烫又麻。
他想萧猊说得也有道理,慌神间手一松,萧猊顺理成章地继续给他洗上。
萧猊洗得仔细,洗是洗了,片刻之后,似乎不太正经,就如正在把玩一件细腻的玉器,耐心又极致的照顾着各处。
灵稚眼花缭乱的,他含糊出声,吐字破碎。
“萧、萧猊……我们要酒后乱……”话没出口,灵稚咽下那不成调的声音。
萧猊就像一座绷硬的石雕用没有脏的手臂抱紧灵稚。
他吸了口气,哑声道:“先抱你出去。”
灵稚坐立不安,没有谁底下咯着块烙铁能坐得安稳。
“可你,”他手指哆嗦着,“我也可以的啊……”
萧猊看着他连指尖都格外红润,摇头。
“这次约莫是不行了。”
灵稚:“啊?”
萧猊蹭了蹭灵稚的颈侧,目光略过他的腿。
“乖一点,我会尽快。”
灵稚乖得能要了萧猊的命。
太乖了,不带挣扎地将胳膊搭在浴桶边缘。
后来他从浴桶回到床榻里,萧猊拢在他身前的手臂都是汗。
灵稚觉得力道重了就扭头断断续续地跟萧猊说一声,不过萧猊这次似乎没有听进他所说的话。
他看见萧猊的脖子红得惊人,薄汗不停地落。
和灵稚湿蒙蒙的眸子对上,萧猊伏低了亲他。
灵稚膝盖一软,磕在床板有些重。
乌黑水润的眸子含了点抱怨,灵稚竭力支撑软得厉害的身子,周身红热。
尤其是腿。
他濡湿的眼睫眨得飞快,碎声说道:“别……别压我啦……”
萧猊恍若没听到,汗倒是又流了不少。
灵稚急忙又重新说一遍。
这次萧猊听清楚了,俊美的面容汗珠不停滚落,他压制着呼吸细细亲抚灵稚的面颊。
只不过没有照灵稚的话做就是。
他低哑道:“我会尽快。”
灵稚深夜腿酸,他怀疑要擦一点消除红肿的药才能缓解。
后来灵稚迟钝地想了想,萧猊保证的尽快跟自己理解的尽快原来是两个意思。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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