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66意识到自己犯错,还想往回圆:“那老东西经常与一堆人一起搞我,为了讨好顶流学者,把我送给他们。这几天我属于Esun,他是我的临时主人!”
AI主人可以暂时转移控制权,临时主人的控制权等同于主人,但原主人优先级高于临时主人。就像徐远将A30609的控制权转移给易昀,Leno将AI军团的控制权转移给易望舒。
管家打个响指,4名AI保镖走进控制室。
梁勤山不再演戏,易昀也知道这时多说无益,只有脑子不好使的S66还在做无谓挣扎:“谁是我的主人有什么关系,你们要做什么,带走我吗?我服侍不好他们会被白赱骂的,你们不能这样!”
管家面无表情地说出幕后主使的话:“T国尊重你们,请你们喝茶。你们要看系统,现在也看到了。我们只是想让你们帮个简单的忙,不要把我们的善意当做筹码,可以肆意践踏!”
易昀目光森冷,冷酷直接地审判T国罪行:“不要为侵略添加任何借口,因为再美好的借口也掩盖不了侵略的本质。”(1)
幕后主使显然动怒:“你送我‘管中窥豹’,我还你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管家说完,保镖们蜂拥而上。
易昀常年健身,做的不是有氧花架子,而是搏击无氧之类的高强度训练,平日穿着西服看不到勃发有力的肌肉。他的左手轻轻搭在S66肩膀,S66感觉自己的机械能正在从体内流失,透过真丝手套源源不断地涌向易昀。
易昀出拳迅猛,敏锐度比起没有实战经验的AI还要略胜一筹。他一拳击碎AI保镖半张脸,首当其冲的AI应声倒地。
一保镖绕至易昀身后,手掌变为激光剑向他刺去。易昀左手抓住S66肩膀腿部发力,戴着真丝圈套的右拳轮了一圈,将保镖击飞。“砰”的一声,残碎的保镖躯体陷入墙面中,没了半个身体。
四名AI保镖倒了俩,剩下俩不敢再轻敌。他们本想把人绑了,没想到易昀AI义肢加持。AI保镖们相互对视,随即不讲武德一起上,前后围剿易昀。
像是早已料到接下来的发展,易昀敏锐地躲过保镖拳风,扫堂腿直击AI下盘。普通人挨踢多半要骨折,AI不会。保镖痛觉神经早已关闭,扭动弯曲的脚腕又扑过来。身后的另外一个保镖早有准备挥拳而来。
易昀被前后夹击,他敏锐地躲过身后的激光剑。人类不像AI可以随意弯曲,易昀除了戴着手套的右手,其余部位与常人无异。最重要的是,他要时刻与S66保持接触调用她的机械能。易昀像只圆规,以S66为圆心画圆,只能在固定区域内躲避反击。易昀喘着粗气,激烈的打斗瞬间拉升心率,他的心脏狂跳不止,短短几分钟已是竭尽全力。
他努力地维持平衡,但是人类的躯体不如AI可控。S66抓着易昀的腿向他输送能量。易昀的左手撑着地面,右手握住刺向他的面门的激光剑,他身体正在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躲避另外一名保镖的机械手,即将失去平衡。
易昀的核心力量很稳,凭借惯性绕了半圈,劈掉身前AI的头,与此同时身后AI的激光剑刺向他的背,易昀猛然回头,为时已晚……
没有预想中的剧痛。
S66挡在他的背后,用血肉之躯抗住激光剑。
易昀扶住S66颤抖的肩膀,一拳劈向AI保镖。少了半个脑袋的AI眼珠死盯易昀,易昀一巴掌扇飞了他的头。
扔掉掌中半截激光剑,易昀的身体充满疲惫与酸痛,这是使用AI义肢的后遗症。Doris警示过他:人类无法零损耗调动AI机械能。
AI保镖全军覆没,捕食者瞬间变为猎食者。
梁勤山见AI管家要跑,胡乱捡根管子飞过去。AI管家电子眼识别到危险,轻松躲过,脚底抹油跑的比兔子还快。
鲜血翻涌,S66穿着的大红旗袍被渲染的更红,她引以为傲的胸部此时正以一个诡异的姿态向下滑至腹部,眼看要掉下来。
大片的红,S66明艳得不可方物。
S66关掉痛觉神经脸色惨白,僵硬地笑笑说:“没事,我的凝血系统很完善,一会儿血止住就好。不要管我,你们先走。”
虽然血能止住性命无忧,但是S66受伤区域伤及心肺,若想修好,只能拆机。拆机重新组装心肺,又或者白赱不喜欢没有胸部的S66直接将她卖掉。
算法在S66做决定的刹那,试图劝阻,但S66选择遵从本心。
易昀问:“为什么?”白赱没有转移控制权,你为什么牺牲自己要保护我?
S66答:“因为我答应了angel,他是我的朋友。”
我是伴侣AI,除了陪睡没什么特长。Angel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为我搭上云端,时常听我发牢骚抱怨,他是我的精神支柱,是可以倚靠的、我唯一的朋友。我答应了他要保护你,不过很遗憾,不能看到你回他身边。我已经尽力,却不得不食言。
若来生能做人,我希望可以活得干净澄澈,不要再如此肮脏不堪。
事态紧急,梁勤山提醒道:“快走吧,管家跑了,一会儿绝对会有更多AI来抓我们!”
易昀点头,轻轻握了下S66的手,说:“再见,我的朋友。”
第52章
易昀与梁勤山为躲避廊道的监控,翻窗而出。
窗外电闪雷鸣,阴风怒号,暴雨瞬间打湿衣衫。易昀刚经历完剧烈的打斗,体力有些透支。经常做无氧运动的他很快适应力竭状态,深深吸了口气。他的手指像鹰爪紧紧攀附墙壁,将全部力量用在手肘瞬间爆发,腿部悬空借由惯性向前,踩住岩壁。梁勤山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二人沿着凹凸不平的墙壁攀爬至住宿区。
梁勤山穿着粗气:“上次徒手攀岩,还是20年前当兵的时候。”
易昀稍作休息,将真丝手套收入怀中,没有AI的机械能,它无法发挥义肢的威力。
二人因为不确定哪里有电子眼,贴着住宿区的外墙前行,从紧急逃生梯下到甲板,不敢再向前。
雷电劈开天空,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易昀下意识摸手腕,没有终端。
“梁院,借终端一用。”
梁勤山摘掉终端解锁给易昀,易昀拨通自己终端,易望舒好像猜到是他,劈头盖脸一顿骂:“易昀你个王八蛋,这么久不知道联系我!昨天往死里搞我,今天还得为你做苦力!有这么压榨AI的么!”
易昀听他周围水声不断,波涛翻滚的声音很吵,便问:“你还好么?”
终端另一头的声音有些喘,像是刚被呛了口水,易望舒简明扼要地说清事情原委:“梁名一将梁院的私线密码告诉我了,但是船上有屏蔽装置连不上Lapino,所以我就想到了出海。刚跟咱爹通风报信了,你再坚持会儿,YF-12(1)接你们回家。”
“你在哪?”
“先别管我。咳咳咳!”易望舒那边信号不是很好,说话断断续续的,“项圈刚断了,但没有命令,你……”
易昀说:“摘掉项圈。”
终端另一头长吁口气。
AI在遇到不可抗力违背主人命令时,系统会不断矫正程序。项圈断了,但易昀的命令是“不许摘掉项圈”,程序会按照“戴着项圈”来要求易望舒。易望舒戴着断了的项圈,程序要求他保持被抑制的状态。
易望舒的神经系统被雷劈出来毛病,中枢无法支配下半身活动。他抓着半截海底沉船的浮木飘在海上,不断地接受巨浪冲击暴雨吹打,还要不停地与程序较劲释放雷电的势能来维持生命体特征。
解掉束缚的易望舒第一时间将脖颈的倒霉项圈扔水里,对易昀又是一顿骂:“梁名一说你们被绑了,T国意图很明显,我都能猜到的事儿你猜不到,你是猪嘛!”
“你在哪?”
“都说了不要管……你在船上安全就不要找我,先等救兵,静观其变懂么。”
一直没说话的梁勤山好笑道:“你是在命令你的主人吗?”
易望舒语塞,刚一时情急忘了问易昀身边有没有人。这下糟了,他跟易昀这点儿见不得光的事儿被第三个人知道了。
易昀眸色漆黑,目不转睛地看着梁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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