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借此会让白应榆清醒几分,没想到那人只是懒懒抬起头,毫不在意似的看了祁淮一眼便迅速从对方怀里挣扎出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祁淮疼得耳边嗡嗡直响,他在地上缓了一会才坐起来,后脑勺的痛感一直都在,他强装镇定坐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色还留意着喝得微醺的白应榆,心中五味杂陈。
“那……明天我还可以找你吗?”
话问完,祁淮感觉到车厢又晃了几下,转头才看到白应榆又站了起来,他心中一慌,沉了脸。
“白应榆,这是在半空,你胡闹什么?”祁淮又气又怕,却连凶他都不舍得,
白应榆那张脸已经红得不像样子,祁淮甚至怀疑白应榆喝得是特调还是高浓度的威士忌了。
还不到半杯的饮品,怎么能醉成这样。
得多菜啊。
白应榆歪着身子走到祁淮身边,祁淮无奈着想给他让出些位置,方便坐在他身边。
却没想到白应榆面无表情,一脸醉醺醺的样子直接走到他面前。
还不等祁淮反应,就直接坐在了祁淮的大腿上。
祁淮身体僵住了,呼吸都变得轻了,他单手扶着白应榆的腰怕他摔下去。
“别乱动。”祁淮半命令式的霸道语气让白应榆撅了撅嘴,而后软绵绵像是没骨头似的胸口都贴在了祁淮的身上。
从上了摩天轮开始祁淮就脱了外套,此刻只穿了卫衣,他甚至能感觉到白应榆软乎乎的胸膛贴在他身上,那里像是中毒了似的变得酥麻。
“祁、祁哥,你撞到哪了呀?”白应榆是真的醉了,开始主动去抚摸祁淮的后脑勺。
祁淮这才真正直视上白应榆,那双眼睛幽深藏着太多抹不开的情丝:“不怕我了?”
白应榆懒懒看向祁淮,一心挂念着祁淮后脑勺的伤,“你不要受伤。”
那双柔软的手抚摸上祁淮的后脑勺,祁淮身体紧绷的瞬间抱紧了白应榆,他目眦尽裂,染上欲念的眼里更多是偏执的爱。
“白应榆,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不能在一起的是吗?”祁淮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的。
作者有话说:
应该快完结了,还有一个虐点
第123章 祁淮回国
“白应榆,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是吗?”
“你只会凶我。”白应榆被祁淮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瑟缩收回手 ,视线又被窗外的什么建筑吸引了,跌跌撞撞起身要过去。
祁淮怎么可能让他走,他动作有些粗鲁,单手圈住白应榆的腰直接将人拽进怀里。
这动作突然白应榆本身醉了没防备,直接栽在了祁淮身上,他跨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姿势暧昧。
仰头看向祁淮的瞬间,那吻就铺天盖地,毫无预兆地落下了。
祁淮以一种完全掌控的姿势,一手托着白应榆的屁股,一手压着他的后颈,炽热的唇瓣压在白应榆的嘴角。
起初白应榆紧闭着嘴不肯听话,祁淮也上了头,扬手在白应榆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落了一巴掌。
“唔!”白应榆被吓了一跳,痛呼出声,嘴也张开了。
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一如当年那个混不吝,桀骜的祁淮。
祁淮吻得很凶,白应榆推着他说喘不过气了,他也只是给他片刻喘息的时间,还不等五秒就又一次亲上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身体就是最好的语言。
祁淮以前一直在想自己不会和谁恋爱,看到身边的恋爱脑只会嗤之以鼻,从不相信自己真的会死心塌地,如此轰轰烈烈地爱上一个人。
偏偏在他心里那片荒芜的地上,就是有一只傻羊不知深浅地走进来,从此那荒芜的原野芳草茵茵,只为留下属于他的小羊。
祁淮对于爱懵懂又笨拙,嘴硬成了最大的伤害。
然而此刻,他凶猛得像是野兽,抱着白应榆的失了控,原因是白应榆一句酒后的关心。
“祁淮!祁淮……”
感觉到祁淮紧贴在腰上的手开始不老实,指尖撩开那毛衣的下摆,起初只是在他光滑的背上抚摸,想要再进一步,却又恍然想起刚才白应榆的话。
手只是克制地放在白应榆腰间,将他衣服下摆整理好,像是怕他冷着,将人抱得更紧了。
饶是这样,白应榆仍是怕了,多年前雨夜在卧室里被强压着折磨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刹那间,白应榆眼泪如雨般从眼角滑落,滴在了祁淮的手背上。祁淮亲吻的动作停下,怔愣一瞬。
察觉到白应榆哭了,祁淮放过了怀里的人,他紧张又心疼地看着对方,“别怕,别怕。”
白应榆眼里无光,身虽在高空上,心却飘回了三年前的夜里,痛苦不堪。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要在这里强迫我吗?”白应榆酒醒了一半,眼泪流得汹涌,
祁淮一颗心反反复复,被搓扁揉圆,扔到火堆里炙烤,喉咙里一股铁锈的腥味,话难开口。
“我不会再那么对你,我发誓,榆榆,我发誓……”祁淮已经不知道怎么把心拿出来才能证明自己不会再伤害白应榆了。
他红了眼眶,刚要说什么却听白应榆道:“其实,那天晚上我想给你的,我成年了就想和你在一起,你不强迫我,我也愿意给你的。”
祁淮脸色青白,眼眶红得厉害,却不肯这个时候在白应榆面前掉眼泪。
白应榆哭得狠了,隔着祁淮的衣服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几乎用了全力,热泪滚滚而下,是三年的爱恨纠葛。
直到嗅到血腥味,他才恍惚间抬起头,像是吓到似的看向祁淮。
祁淮眼底尽是放纵,丝毫不在意,好像被咬出血的不是他。
“解气了吗?”祁淮嗓音沙哑问他。
白应榆脑子愈发混沌,他看着那浅色衬衫的血迹,没有多思考,将那领口往下拉了拉,扣子崩开也没注意到。
露出的肩膀上,是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那上面一圈整齐的牙印,几处已经破皮蜿蜒着血丝,周围青紫一片。
“不解气。”白应榆盯着那被他咬伤的地方,心中滋味难说。
祁淮嘴角勾勒起弧度,他声音低醇,带着难以察觉的苦涩:“我说过我挨打惯了不怕疼,不解气就继续到你解气为止,不用在意我。”
想象中那种报复的畅快感并没有,白应榆感觉有什么郁结在他的胸口,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他猛地张嘴作势要咬,却清楚感觉到祁淮抱住他的手收紧,身体也绷紧了,余光里看见那人表情,心中有了刺痛感。
痛觉神经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怕疼。
闭上眼是往日一幕幕相爱的画面,白应榆乖巧极了,他红着耳尖伸出舌头在祁淮那渗血的肩头舔舐……
“我还是不想你疼。”白应榆说着,将那衬衫给祁淮穿好。
余光里看到祁淮惊愕的脸,耳边祁淮在说什么,可白应榆已经没有精神去听了。他哭得累了,闹得乏了,眼皮沉重。
……
从摩天轮上下来的时候,白应榆被祁淮婴儿抱的方式抱在怀里,那件灰色大衣披在对方身上,完全把白应榆瘦弱的身体包裹起来了。
回到车里,祁淮坐在车的后座一直抱着他良久没动。
白应榆睡得并不安稳,祁淮虽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手上却在温柔拍打着白应榆的背。
刚才白应榆的话,足够让祁淮怦然,他想,他和白应榆之间绝对不能只是这样留下遗憾。
纠缠也好,互相磋磨也好,他不可能放手了。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祁淮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祁廷韫的电话。
祁淮想都没想就直接挂断了却没想到祁廷韫锲而不舍地打了三四个。
最后祁淮忍无可忍,抱着白应榆一手捂着他的耳朵,接通了电话。
“回国,公司出事了。”不等祁淮开口,祁廷韫就开了口,声音疲惫又急切。
背景中嘈杂的声音,祁淮听出来有记者的声音,提到了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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