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祁淮没有说话,等了两秒,听到了白应榆说:“祁哥,今晚回来吗?”
“嗯,在路上。”祁淮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路标,已经快开到郊区去了,根本不是往公寓的方向走。
“那可、可以给家里买点东西回、回来吗?”白应榆小心翼翼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过来。
“想要什么?”难得听到白应榆也有了需求,祁淮倒是有几分好奇。
“碘伏,可、可以吗?我在做饭,得看、看着厨房,不能出去……”
祁淮眉心微微蹙起,语气跟哄小孩似的,彻底成了夹子音:“又把哪里伤到了,做饭的事等我回去,乖。”
“不、不是的……”白应榆声音低了几分,沉默着没有再说下去。
祁淮微微怔了两秒,很快明白过来白应榆伤的地方是哪里。
昨晚祁淮以自己脚受伤了为理由,让白应榆帮忙,两人一起洗的澡。
洗澡的时候祁淮压着白应榆欺负了一会,起初白应榆趴在浴缸上哼哼唧唧的。
后来没等几秒钟,一切就失控了。DAO.DU.JIA.BAO.ZHA
不过两人都是新手,祁淮心里还是忌惮着怕弄疼了白应榆。
等祁淮听到白应榆由隐忍变得撕心裂肺的叫喊,心中一慌,失控的火苗被彻底浇灭了。垂眸看时,指尖上沾染猩红。
见状,也只好作罢,祁淮还心疼自责得不像话,带着白应榆回卧室涂了点药膏。
白应榆嘴上说着没事,却撇着嘴,眼珠湿漉漉地盯着祁淮,祁淮的心都被看得软了,没忍住在白应榆软乎乎的双丘上亲了两口。
“抱歉,我没有控制住,下次不会了。”
祁淮声音低沉。
白应榆羞赧震惊的说不出话,心里怦然,纵使有委屈也都不再提了,摇了摇头也原谅了祁淮。
……
记忆回笼,祁淮也有些愧疚,开口道:“不用碘伏,我买别的回去,手上的事做回卧室等我。”
“好,那个……你没、没骑车出去吧?”白应榆又道。
祁淮又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出门前答应白应榆不骑车,眼下只能撒谎了:“没有,我打车回去。”
“好,我等你。”白应榆基本的话也不那么结巴了。
挂断电话后,祁淮开着摩托车一直到家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停下。 而后走着回到家的。
脚踝处的压力还是有些刺痛,敲响门后,在等待的几秒钟里,祁淮在失去亲情的多年之后,终于也有了幸福感。
他发现,原来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门被打开,暖黄色的灯照进漆黑的走廊,祁淮就这样站进了光里。
“祁哥。”
白应榆穿着一件印着小绵羊的白t恤,也是祁淮给他买的。
上次从山上回来,祁淮几乎是把白应榆身边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换上了小绵羊图案的。
白应榆头发刚洗完,蓬松极了,看上去软绵绵的,一看就好欺负。
祁淮眼睛都无法从白应榆身上离开,心里因为刘明芳的芥蒂始终存在,可是对白应榆的喜欢也从未消减。
“疼狠了?”祁淮跻身进门,语气温柔又缱绻,早就没了以往的冷硬凶巴巴。
白应榆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我没找到药,祁哥……”
说着便委屈起来了,白应榆哼哼着就要往祁淮怀里扑,祁淮习惯性地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身。
“嗯,是我回来晚了,先上药,上了药就不疼。”
祁淮将白应榆抱起来的时候,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他身上的黑T恤都被绷紧了。
回卧室的路上,祁淮看到客厅餐桌上摆着的饭菜,心里熨帖。
他心里更坚定了要保护好白应榆照片的事,更不能让他知道祁廷韫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然白应榆又会钻牛角尖了。
祁淮的卧室早就和以往自己住的时候不一样了,床头放着小羊玩偶,屋子里被白应榆换了新的地毯,就连窗帘都换下来洗了,一切都焕然一新。
颇有新婚小两口那意思了。
裤子被剥落,两人坦诚相见这么多次了,白应榆仍然有些赧然。
尤其是祁淮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温柔地抬起他的腿时,白应榆羞于见人,干脆把自己的脸捂住了。
祁淮涂药膏时,手也不老实,绕着伤口周围欺负。
那里受了伤,又痒又疼,白应榆被祁淮欺负得想逃,却被桎梏着脚腕,完全动弹不得。
“你乖一点就放了你。”祁淮笑着打趣,亲了白应榆的脚踝一口。
“还要、要怎么乖呀?”白应榆有点不情不愿地耍小脾气。
“家里到处都是你的小绵羊,学小羊叫我听听。”祁淮道。
白应榆一怔,听到祁淮这无理又羞耻的要求,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垂眸时看到祁淮嘴角的坏笑。
“咩~”白应榆本就觉得难堪,声音有些颤抖,学起来的更像了。
“给你一顿。草,小羊要不要。”祁淮憋着笑,开口道。
白应榆这次反应倒是快,这个段子他在网上也是经常听到,赶忙摇头:“小羊不、不要。”
而后祁淮笑得更加肆意了,白应榆被他欺负得面红耳赤,直到小声说了句肚子饿,祁淮才放过他。
从上次团建回来,祁淮对他比之前好多了,虽然白应榆有时候还会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但他更愿意向前看,起码祁淮说了不会再扔下他了。
……
比赛还有一周出结果,也是白应榆生日前后。
在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白应榆也没有别的事,除了等待比赛结果,倒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祁淮亲昵。
周六的时候,祁淮有一节大课,白应榆没什么事了,就窝在家里看电视。刚洗了几个桃子回到沙发,门口就传来了门铃声。
“来啦!”白应榆还以为是祁淮,桃子放下,飞奔过去也没有看猫眼就将门直接打开了。
可当看到门外的人时,白应榆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彻底傻了眼。
祁廷韫一身西装,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堆吃的。白应榆直起腰板,回头看了看客厅,好在他和祁淮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到处乱扔。
“祁叔叔,您、您怎么过来了?”白应榆笑着开口道。
“怎么,叔叔不能过来看看你吗?最近和祁淮生活的怎么样?”祁廷韫说着,毫不客气地走进了玄关。
白应榆赶忙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双备用的客用拖鞋,祁廷韫换好后,跟在他身后进了客厅。
祁廷韫走在前面,左右看了看,白应榆心里如擂鼓般,手指在身后攥紧。
这段时间他和祁淮出门没有太避讳,白应榆看到祁廷韫出现,才觉得紧张了。
“衣服又是你洗的?”祁廷韫坐在了沙发上,开口道。
白应榆看着阳台上两人的内裤,是昨晚祁淮帮他用手时……弄脏了,这次两人的内裤都是祁淮洗的,不过,白应榆可不敢说实话实说。
“不、不是,我们分、分开自己洗。”白应榆局促道。
祁廷韫闻言没有再多问,扬起下巴示意白应榆:“坐啊,我今天也不只是过来看看你最近的生活,我也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白应榆不安地坐在了祁廷韫身边的沙发上,便听到祁廷韫道:“小榆啊,你想没想过出国学习。”
宛如平地惊雷,有一瞬间白应榆脑袋都是蒙的,手心里渐渐渗出汗来,他瞠目看着祁廷韫,那双杏眼里面是惊愕。
“出国?”白应榆脑海里第一个想到就是祁淮。
作为建筑系的学生,白应榆也想到国外去看看,学习不同的设计理念,可自从和祁廷韫住在一起这几个月里,他渐渐忘了自己的目的。
祁廷韫的话叫醒了他,白应榆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要坚持了。
出国不能和祁淮见面暂且不说,花销就是他无法负担的,总是让祁廷韫来花钱,白应榆并不舒服。
“祁叔叔,我、我觉得现在就挺、挺好……”白应榆捏着指尖,完全是出自身体的本能在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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