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这才想起刚才那杯酒,离开前似乎看到祁淮将学弟那杯酒喝下去了,恍然明白了什么,脚放在刹车上始终没有踩下去,终于长吸一口气,踩下了油门,扬长而去。
第80章 满脑子都是克制不了的东西
白应榆的脚放在刹车上始终没有踩下去,终于长吸一口气,踩下了油门。
站在原地的祁淮在白应榆的车子驶离停车场后,身体愈发觉得燥热,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坐上了副驾驶。
等待代驾来的时间里,祁淮整个人倚靠在座椅上,太阳穴直蹦,借着车里的光,他看到自己手上的淤痕,指腹摩挲,抬手捂住了眼睛。
‘你、你到底要欺负我到、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躲得够、够远了……’
白应榆刚才湿着眼睛像是小鹿一样惧怕又倔强的眼神,再一次回想起来,祁淮还是会觉得心绞在一起痛。
明明是该心疼,不知怎么,皮带下的西装裤却被撑起来了……
“我脑子里真的没想欺负你的事……”祁淮语气有些懊恼,声音很轻,克制着更深的欲念。
越是克制偏是疯狂,那些从没敢想过的,通通在脑子里幻想了个遍。
这三年的每一天都是折磨,他都在愧疚和后悔中度过,祁淮想念白应榆,不单单是白皙柔软的肌肤和被欺负时含泪呜咽的眼眸。
最想念还是白应榆朝他灿烂笑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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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应榆从停车场一路回家,放在副驾上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马骏的,白应榆还生着马骏的气,手机响了一路都没接。
回到在外面合租的一室一厅的房子时,马骏还没有回来,白应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到自己床上躺下了。
灯还没来得及闭,白应榆就疲惫地睡着了,也又一次地做起了这三年里做过无数次的噩梦。
梦里爸爸妈妈围在蛋糕前在给他庆祝生日,刘明芳的脸在烛火后笑着看他:“我们小洋芋,要许一个什么愿望啊。”
“哎,你别问,孩子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爸爸在一边拦住了刘明芳,和蔼笑着对白应榆说:“想不想要电脑啊,儿子。”
“你不是说不能把愿望说出来吗?你这样直接问算什么?”
“电脑我这不是都买了吗,逗他玩呢。”
“……”
听着爸爸妈妈的拌嘴,白应榆闭上了眼准备许愿。他想要自己能够一直留在梦里,不要醒来就好了。
可不知怎么回事,这次好像思想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清晰听到自己耳边有一道声音在说:想要和祁淮在一起久一点,祁淮对他好一点。
不!不要!他不要这个愿望…
梦境扭曲,白应榆眼看着爸爸妈妈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取而代之是从门口冲进来的祁淮,走过来掐住他的脖子骂他是爬床的,说他拜金。
“对不起,别、别这样,祁哥,我错……呜呜疼,我错了……”
白应榆呜咽说着梦话,从出国那天开始,他的噩梦就都开始和祁淮有关,本以为离开刘明杨就离开了深渊,却没想到他只是从一个深渊跳入了一个更深的无底洞。
梦中他怎么都醒不过来,直到有人开始推他的肩膀。
“白应榆,醒醒,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是马骏的声音。
噩梦终于找到逃离的出口,白应榆瞬间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变得真实且清明,呼吸由急到缓。
看到马骏那张脸,白应榆的心才踏实下来,紧紧抓住了对方的袖口。
“吵醒你了吗?”白应榆呼吸平复下来,开口道。
“什么啊,都已经快下午了,再不吵醒我,咱们俩讲座全都要迟到了!”马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脏辫,一看就是刚醒。
白应榆闻言瞬间清醒了,今天有国内黎市建筑设计院的三位老师来学校演讲,其中一个还参与中川银行大厦和黎市博物馆的设计。
但是设计院的成员对外保密,设计师也是可以选择是否以真实照片出现在新闻上。
以前黎市设计院是从不对外演讲的,偏偏今年第一次开始全国开始演讲,第一站还就是白应榆的学校。
所以除了一些国内圈子里的人了解,像白应榆远在国外是不知道设计院的建筑师都有谁的,这场演讲他也是期待了很久。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还剩下十分钟,白应榆一把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地起床了。
“白应榆,你到底做的什么噩梦了,一直喊得祁哥是谁啊?”马骏嘴里还有牙膏的泡沫,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
白应榆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马俊,以后不要再带我去昨晚这种聚会了。”
“你还生气呢?昨晚你自己去哪玩了,我就多跳了一支舞,出来你就没了,这要是让林原知道了,我怎么交代。这又没照顾好你……”
马骏唠唠叨叨地说着,虽然有点吵,但好在注意力从他的梦里转移了。白应榆心里松了口气。
见马骏真的开始自责这件事了,白应榆又于心不忍,他穿好衣服,站在马骏旁边道:“没有生气,我只是不太习惯吵闹的地方,这件事我会和林原说的。”
“嘿嘿,你不生气就行。”马骏胡乱洗了两把脸,手搭在白应榆的肩膀上,“下次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两人收拾完赶到学校时,演讲还没开始。
从学校的礼堂进去,里面几乎坐满了人。白应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四十,和演讲开始的时间晚了十分钟。
“演讲的老师没来吗?”马骏走在前面,问了一嘴身边的人。
他话刚问完,和白应榆两个人坐下时,就看到门口有人走了进来。
白应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跟在主持人后面的两个人,端详着能设计出那样作品的人,谈吐和举止是什么样子。
莫名的,白应榆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几个人似的,其中有一个人一头橘色的长发,看起来格外眼熟。
“抱歉大家久等了。”先说话的是主持人,邀请两位上台后,做开场词。
“今天本来是三位设计院建筑师为我们做演讲,但是设计中川银行大厦的建筑师今天因为生病了,没办法过来,我们先掌声有请黎市建筑设计院的另外两位有名建筑师,艾维亚和陈晓霁。”
闻言,白应榆眼里期待的光灭了一半,他挺直的背靠在了椅背上,转头看向马骏,一脸遗憾。
“别沮丧啊,我听说那个建筑师被咱们学校高价聘过来设计咱们学校的钟楼,应该是会在咱们学校留下来一段时间。”马骏眉飞色舞道。
白应榆闻言震惊地看着马骏,简直是不敢相信,再三确定道:“真的嘛?你听谁说的。”
“白应榆,你就信我的,准没错。”
期待的人没有到场,白应榆还是认真地听完了艾维亚和陈晓霁的演讲,做了笔记,也总结了一些黎市建筑师设计院的创作思路和现代化的创新点。
讲座结束,白应榆下午没课,去咖啡厅待了一会,距离他在伦敦大学毕业毕业实习只剩下半年的时间,白应榆很想拿出一鸣惊人的毕设。
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贝母亭的设计后,他一直设计不出自己想要的建筑。
直到傍晚时,白应榆才从咖啡馆出来,远处天边的落霞刚好笼在那片欧式建筑上面。风吹动暮云,扬起白应榆脚边的落叶。
在两团云之间,是阳光如波流涌动着碎金洒下来,刚好落在那枝丫上,枝头的鸟高高飞去。
灵感乍然间涌进脑海里,白应榆突然对于学校想要设计的钟楼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
白应榆狂奔向学校里的画室,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而画室外面就是喷泉,流动着反射中将波纹照进画室里。
白应榆迅速掏出自己的稿纸本和铅笔,坐在床边的位置,开始在画板上简单地打起了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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