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白应榆酒店住址,祁淮却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去见他,他对于白应榆要出国的事还是半信半疑。
对于祁淮来说,他从没觉得白应榆真的会走,在他眼里这些不过是白应榆耍的小性子,利用自己的喜欢而任性的手段。
其实祁淮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白应榆在他身边整理一切了,是他习惯了白应榆的爱,并非他想象的那样。
回到家里,玄关碎了一地的瓷片还没有收拾干净。
祁淮光是找扫把就找了半天,他把地上的纸币捡起来,扫干净碎片,背上的汗黏腻一片。祁淮脱了t恤去洗澡,甚至连洗发水都没找到。
“白应……”呼喊的声音淹没在淅沥的水声中,祁淮终于开始意识到白应榆离开的事实。
心情愈发憋闷,好像有什么郁结在胸口,难以喘息。
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祁淮赤裸着上身,头发是用沐浴乳胡乱洗的,也不吹,湿漉漉地滴着水,而他正捏着手里记下的纸条愣神。
借着月光,能看清那上面内容,是酒店的名字。
……
白应榆是晚上的航班,却因为天气问题延误了,索性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酒店。
改签的时候,他意外发现隈研吾一在黎市办了展会,便把机票退了,打算看完展会再离开。
门票并不难买,他点进售票网站,下一秒就收到了林原的消息。
[林原:后天的建筑展,我约你,赏个脸一起来吗?我有话对你说。]
林原发来的一串消息,还配了一个小狗偷看的表情包,不得不说,白应榆对于这样的林原相当不适应。
要不是自己之前被林原掐着脖子欺负过,白应榆都会产生林原就是这样温柔的性格。
白应榆的手指在屏幕上缓慢滑动,本是想要拒绝,后来想到以后或许都见不到面了,便答应了。
[一口小洋芋:好,曲橙也一起来吗?]
其实这是这么多天,白应榆给林原发的第一条消息,前几天他因为那场报复生了一场大病,谁的消息都没有回。
他消息刚发出去,林原就发了疯似的消息轰炸了。
内容无非是震惊,顺便把后天去看展的所有事都规划好了,白应榆看着聊天记录里,林原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不许放他鸽子时,倏地毫无理由地笑了。
这也是这几天白应榆第一次笑。
总归是有人在意的,好过于离开后被遗忘在夏日的风里。
看展的当日,白应榆到得早了一些,外面实在太热,他和林原说了一声,便先进入了展厅,边看展便等林原和曲橙。
周一人并不多,白应榆独身在展品面前晃悠,偶尔拍几张照片,方便以后学习。
只是一个转角,一个回眸,白应榆余光里便看到了足足半月有余没见过的人。
祁淮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浅色的工装裤,整个人随意又痞气,手上还带着半掌手套,刚从机车上下来。
白应榆心中一撼,脸色变得苍白了几分,极力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回过头,满心只剩下一个疑问。
祁淮怎么也在这?
站在建筑展的大厅,上午的阳光透过艺术展馆建筑的玻璃游移进来,躲进云层的太阳,重新露出脸时,那光线沿着白应榆的方向一点点靠近祁淮,而后整个展厅都被照亮了。
看着半个月不见的人,祁淮心中五味杂陈,还是冷意更多。
他并不知道白应榆会出现在这个建筑展,他只是猜测,如果白应榆没有离开黎市,那么依照那人的性格,绝对不会错过这个难得一遇的建筑展。
祁淮没想着要来,他只是骑车路过展厅的时候喝了一杯咖啡,又刚好遇见了要来看展的同学,又迫不得已地接受了对方的邀请才进了展会。
见到白应榆,应该是个意外,并不是他所想的。
即使转过身,白应榆还是能感觉到祁淮紧盯在他身上的视线,让他如芒在背。
被这样紧紧盯着,白应榆心里发毛,也没有心思看展了,满脑子都是祁淮周一有课怎么还会出校的疑问。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即使余光里看不到祁淮了白应榆还是觉得心里发毛,他心不在焉地看了几个展,路过一个展台时,没注意脚下的电线设备,绊了一脚。
白应榆没料到自己会摔,他伸手去扶展台,却又怕打翻了上面的展品,收回手的同时,身体也向后倾倒,他站的位置铺了红毯,白应榆微微拱起身子,生怕摔了脑子。
可下一秒,他撞上的并不是地面,而是一堵温热的墙。
“乱跑什么?”祁淮眉头轻蹙,语气略带无奈。
作者有话说:
感谢求求球球惹的猫薄荷,感谢也月什的鱼粮,感谢起名字总重复的三三送的鱼粮~
第74章 小结巴离开了
“乱跑什么?”祁淮眉头轻蹙,语气略带无奈。
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白应榆脊背僵住了,他缓了数秒才敢挣开腰间的手回头看去。
看到真的是祁淮时,整张脸都惨白起来,心中郁结的气仍旧没能散去,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嘴唇都在发抖,最后紧握住手掌,才在祁淮面前冷静下来。
“谢谢。”白应榆冷淡地说了一句,低下头没了言语。
“哪天走?”祁淮看了眼自己空了的手,收回揣进裤子口袋,眉梢轻挑。
白应榆看到祁淮就能想到那个被他强行压在床上的夜晚,就连声音都能激起他对于祁淮本身的恐惧。
在他心里,祁淮和刘明杨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了,对他来说都是要逃离的深渊。
“快、快了。”白应榆无法在这样心平气和地面对祁淮交流,他正欲找个理由离开。
“既然已经出国了,我爸给你的钱为什么不拿着,是想要自己逞强还是装给谁看,你知不知道那里花费有多高。”
祁淮眉心紧紧蹙起,从得知白应榆没要祁廷韫的钱时,他就自以为是白应榆在演给自己看。
在他眼里,白应榆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妈妈刘明芳为了钱爬床,故意装傻充愣,也是为了用同样的方式接近祁家。
此刻,他别扭地不想让白应榆觉得自己还在意他,便用言语刻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白应榆脸气得发青,身体自从两周前被强行抱了之后一直不太好,闻言,眼前更是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至少我、我没有装给你看。”白应榆勾起唇角的笑,却满是凄凉和失望。公,中,好,四
祁淮心中一紧,喉咙也跟着发痒,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手边溜走了,他刚要说什么,便看到不远处跑来的人影。
“小洋芋!对不起我来晚了。”林原一头红发招摇地跑过来,保安都投来警惕的视线。
祁淮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眉心蹙起更紧,很快又松开。
理智将占有欲压了下去,他什么都没说,眼神却半点善意都没有,像是利刃般锋利紧盯着林原。
被瞪着的林原一脸得意,勾起嘴角回看祁淮,将手搭在了白应榆的肩膀上。开口对祁淮道:“这么巧,学长你也在啊。”
“你们约好了?”祁淮问。
“当然啊,要一起吗?”林原压根没有邀请祁淮的意思,是单纯的挑衅。
两人对视时电光火石,白应榆倍感不自在,他微微抬起头,眼里的倔强一如既往:“祁淮,祝你看展愉快,以后也是。”
这句话白应榆说的很流利,甚至温和地朝祁淮扬起笑脸,在阳光下格外明媚。
刚才祁淮那句话说出口,白应榆心里对他仅存的一点幻想也都烟消云散,就算此生不相见,他也不会有一点遗憾。
祁淮的眼神无法从白应榆身上移开,脑海里回想上一次白应榆这样朝他笑的场景,寥寥无几。
在他回过神,白应榆已经转身离开,那张笑颜也消失在眼前,只留下背影。
关于照片的事,祁淮还没来得及解释。
……
白应榆看展后,连同酒店的房间都退了,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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