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惑主(136)
电视里正放着男主拒绝汪妗竽的声音:
“你以为你脱光了爬到我的床上就能成为沈家的少奶奶了?别痴心妄想了,贱货。”
胸口发凉,汪妗竽张了张口,她演出来的泪痕未干,真情实感地新泪已然在眼中闪烁。
“不许看——!!!”
她想死。
两床之间的缝隙仅容一人平躺,汪妗竽起来得不太利索,她屈膝发力,可不等她踉跄着爬起来,左边的肩膀就被宛梨控住。
天旋地转之中,她被汪妗竽按回了地下。
两人又换了上下的位置。
宛梨压在汪妗竽上面。
她坐在了那被包臀裙紧紧包裹着的大腿上,压得汪妗竽动弹不得,像是扑倒了猎物的花豹,正在打量下口的地方。
“前辈……”她从汪妗竽爆开的衬衫扫视到汪妗竽的脸上,最后定格在了汪妗竽的眼睛。
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她开口,撩开了挡住汪妗竽眼睛的发丝,“我们家虽然没有男主那样,跺一跺脚就让全球都发抖的资本。”
汪妗竽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不过宛家要是所有人都做波比跳的话,上海多少也会像威化饼干那样,掉下一些渣渣。”
“……那也太累了点。”宛老还做得动波比跳么。
“已经很不容易了,前辈以为上海是什么地方,掉渣哪有那么简单!快三十岁的人了,认清社会的残酷吧!”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汪妗竽别过头去,躲开了宛梨的手,“别说什么波比跳,你手上的炸鸡已经在掉渣了!”她挣扎了两下,竟然没能挣扎开。
宛梨的力气比她想象中要大很多。
“那让我们像小说里一样,含着炸鸡接吻,甜蜜地用舌头把炸鸡顶来顶去,最后不知道被谁吃进肚子里。”
宛梨把炸鸡叼了起来,俯身凑向汪妗竽,顺便模糊地补充了一句,“最好还是吃进宛梨的肚子里。”
“住手!”眼看着炸鸡越来越近,汪妗竽死命推着她的肩膀,“小说里人家那是糖!你要是把你啃得坑坑洼洼的炸鸡放进我嘴里,我今晚就把你的头剪成炸鸡的形状!”
宛梨不悦地蹙眉,“前辈天天咋咋呼呼的吵死了,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你以为这都是谁害的!”
“好吧,那我先放一放。”宛梨上半身转了过去,伸长了手把炸鸡和油腻腻的手套放回了盒子里。
“我要接着说了!”她回过头,郑重其事地继续刚才自己未尽的话语。
“宛梨不用前辈脱光爬到宛梨的床上,只要半光就行了。”她双手撑在了汪妗竽两边,遮盖住了灯光,让汪妗竽视野里全都是自己。
“前辈,你想成为宛家的少奶奶吗?”
她说的是刚才电视上的剧情。
宛梨的眼神是认真的,汪妗竽沉沉地回望她,她的眼神同样认真。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别说宛家少奶奶,我感觉我简直是宛家的老奶奶。”
“前辈,你严肃一点!”
宛梨不悦地砰砰拍地,把汪妗竽的发丝都拍起来了几根,“难道非要宛梨脱了衣服和你坦诚相见,你才能相信我在说正事吗?好,你这个女人…我今天依了你又如何!”她说着马上低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给我住手!”汪妗竽一把握住了宛梨的手,低喝道,“你敢解开一个扣子,我明天就交辞职报告。”
宛梨低头,研究了一会儿,随后双手交叉着抓住了衣摆,“好吧,那就不解扣子了,直接脱…”
“住、手!”
汪妗竽头疼地扶额,她胸前崩掉的两颗扣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凉飕飕地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别闹了,快点从我身上下来,”她无奈地推了推宛梨,“今天忙了一天了,我想早点睡觉。”
“不要。”
这一回宛梨的声音凉了下来。
两人面颊不过三四十厘米的距离,可她垂着头,刘海把眼睛彻底挡住。
这声音和刚才的玩笑不同,没有水分,干冷得发硬。
她问,“前辈,今天下班后你去了哪里。”
终于,嬉闹的粉饰结束,还是回归了正题。
汪妗竽瞌眸。
“既然你都猜到了,何必再问出来。”
她去了放映室,看了宛梨五次任务的全部录像。每一份都看得仔仔细细,重点的回合一帧不落。
“……你看到了。”
“是,我看到了,确实出乎意料。”
她扭了扭身子,没能在宛梨的桎梏下逃离分毫。
汪妗竽放弃了,任由自己躺在地上。“现在这体位,你应该能杀我好几回了。”
“更何况哪怕是任务之外,你也从不空手。”她余光瞥向了一旁宛梨的包,“昨天晚上我睡得那样好,你给我吃了什么吗。”
上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这可怎么办,你家里那么有钱有权,你又受过格斗训练。”
汪妗竽右手轻柔地抚上了自己裸.露的胸口,主动解开了下一颗扣子,“我是需要献媚才能求生么,还是你比较享受调.教奴隶的过程。”
宛梨没有说话,可汪妗竽看到,撑在她身侧的双手已然握紧成了拳。
那代表了愤怒、紧张,亦或是被人误解的委屈?
不得而知。
汪妗竽望向了天花板,长长地叹息。
她放空了双眼,抬起手抱住了宛梨,将她拉到了自己胸前。
“天方夜谭……”她呢喃,“宛梨,这一回,该轮到你讲了。”
锁骨之下,触及到了温热的湿润——
是委屈啊。
汪妗竽抚上了她的背,将她抱得更紧密了些。
她道,“你说,我一定听。”
第98章
宛梨出生在了一个富庶的家庭。
作为家里唯一一个孩子,她受到了家族高度的重视。从小各种各样的课程挤满了宛梨的时间,但这并不代表她过得筋疲力尽。
她的每一张作息表都经过专家心理师地反复调整,务必使学业的负担保持在宛梨的承受力之下。
宛梨的父亲和母亲虽然是标准的联姻,但他们并没有有钱人的惯病,婚后五年的时间里,双方没有包养情人、没有出过轨。
父亲将一切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他虽然忙,但是只要宛梨提出“想爸爸了”,宛父一定会在当天抽出时间和宛梨视频通话。
他的私生活不让秘书插手,给宛梨带回来的礼物,每一件都是他亲自挑选;再忙的季度里,也一定会带着宛梨外出旅游一次。
母亲是家庭主妇,维持着家族里的人脉关系,尽心尽力地培养女儿;她虽然不像丈夫那样在外打拼,可把家务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是一位温柔能干的贤妻。
可以说,宛梨的家庭是一个完美的家庭——
除了一点,父母经常吵架。
印象中,爸爸妈妈最开始是相敬如宾的,可在她幼儿园的期间,突然变得经常争吵。
一开始只是言语上的争执,慢慢地,演变成了肢体冲突。
这让宛梨十分困顿和无措。
爸爸是她心中的偶像,不管什么事情都能摆平,每天都为家族带来巨大的利益;
妈妈是她最喜欢的人,每天都陪她入睡,在宛梨累得时候还会和老师商量,能不能减轻她的负担。
感情上,爸爸妈妈都是宛梨最重要的人;
客观上,她还不能理解父母争吵的原因,于是也很难判断到底谁对谁错。
这导致了宛梨夹在了父母之中,左右为难。
在宛梨还懵懂犹豫的时间里,父母的争吵进一步恶化,暴力不断升级。
男女的体格差异下,母亲时常带上了伤。
受伤了女人在偌大的宅子里找不到可以哭诉的对象,她只能在丈夫甩门离去后,抱着唯一的孩子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