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床单被收拾得整齐干净,窗帘也全部拉开,阳光照射进来。
程倾拉上窗帘:“要我帮你擦吗?”
余抒:“不用了吧……”
好像有点丢人,学个滑雪而已,把自己摔成这样。
今年真是流年不利,那次从小阳台掉下来磕到膝盖,滑雪又搞成这样。
程倾拧开瓶盖,递给她:“擦不到的地方叫我。”
余抒嗯了声,走到房间里,换下长裤,穿了件白色热裤。
她的腿磕得最厉害,青青紫紫的,药油擦上去冰冰凉凉的,还有点疼。
后腰也撞到过,她反手去碰,总感觉没擦到。
程倾在客厅里收拾行李箱,余抒走过去叫她:“程老师,这里擦不到。”
“过来我看看。”
“这里。”
余抒把灰色短T的衣摆卷了起来,露出凝脂般白皙细嫩的腰。
程倾呼吸略停顿了下,抬眸深深看了余抒一眼,才把药油倒在手上:“哪里?”
余抒被她看得不太自在:“右边,往下点。”
“这里吗?”
“嗯,有点疼……”余抒吸了口气,提了要求,“你帮我揉下。”
“余小萝……”程倾笑了,闲下来的那只手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你是在勾?引我吗?”
余抒被她说得脸红了,想说没有,话到嘴边又换了:“是啊,不许吗?”
程倾凝视着她,她也看着程倾。
目光相触,温温柔柔的,不曾掩饰的情愫。
程倾笑:“可以。”
余抒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下,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走廊外有推车响起又停下的声音。
她?没注意,只当是保洁经过。
程倾帮她揉了下疼的地方,动作很规矩:“要怎么样?轻点还是重点?”
可余抒一向怕痒,笑着趴到她怀里:“好痒,呀……救、救命,停停停……”
她正笑着,房间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余庭秋才让周亭帮忙把整箱桔子推上来,她手上还拿了个桔子。
她脸上还挂着几分调侃的笑容,看到房间的人先是一愣,再看清程倾的手揽着女孩的雪白腰肢,她的笑意彻底僵住了。
目光相对,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的安静。
余庭秋紧紧抿着唇。
她双手收紧,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桔子给捏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歌名《sleepyhead》
第69章 恋爱(三)
余庭秋阴沉着脸,紧紧盯着程倾。
桔子汁溅到她裙子上也不为所动,仿佛她现在捏爆的不是桔子,是某人的脑袋。
周亭也被溅了好多桔子汁,尴尬地咳嗽了下:“余老师?你这是怎么啦?”
这不就是见到程老师抱自己的女朋友吗,怎么激动到把桔子都给捏爆了。
余抒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要从程倾腿上下来,被程倾扶了一把:“慢点。”
余庭秋目光上下移动,看了看余抒的脸,又落到她露出来的腰,再往下是白色短裤……大腿上青青紫紫的,她目光一凝。
是不是被程倾这个为老不尊的狗给蹂?躏的?!
余抒被她看得发毛,小声说:“小阿……”
“过来。”
“你先出去。”
两道声音同时打断了余抒的话。
周亭站在门口,到这时也觉得有点不对了。
这什么情况,程老师横刀夺爱抢了余老师的恋人?
不不不,不可能,程老师为人正派,没这么缺德,估计还是她跟余老师两个人之间的小矛盾,不然也不会叫小余出去。
余抒看了看余庭秋,又回头看了看程倾。
程倾对她一点头,目光温和从容,示意她先出去。
房间的门敞开着,周亭也还在,这是家务事,暂时不适合让朋友也围观。
余抒往余庭秋那边挪了挪,余庭秋一把将她推给周亭:“你们出去,我有事跟她说。”
周亭:“啊?”
还没待两人反应过来,砰的一声,门已经从里面重重摔下。
门外,余抒满脸愁容。
在余庭秋心里,她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幼稚鬼。所以刚才的意思是,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可是她已经长大了。
门内,余庭秋冷笑一声:“程倾,你是人吗?”
小她十来岁,还是好朋友的侄女,也亏得程大教授下得去手!
光天化日,瞧瞧那腿被她蹂?躏成什么样了!看得到的地方尚且如此,那看不到的地方呢?
程倾:“你先冷静一下。”
余庭秋随手将捏爆的桔子扔进垃圾桶,语气森然:“我很冷静,要不然我现在就把这烂桔子砸你脸上。”
她抽出一张纸巾,一点一点将指缝里的桔子汁擦干净了。
想起她给程倾发消息,问她收不收余抒做学生,还打成了受不受。
去他娘的受不受!
想到这里,她简直想打死自己。
当然,在打死自己之前,她把程倾生吞活剥的心思都有了。
程倾倒了杯温水:“先喝水。我从头跟你说……”
“不用。我不听……”余庭秋打断她,“我只问你,你们到哪一步了?”
问是这么问,余庭秋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宁姐介绍,又是半年的时间,该发生的……估计早就发生了。
程倾神色平和,声音坚定:“我会对她负责。”
答案不言而喻。
余庭秋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气到晕过去,她咬牙切齿地问:“她才二十岁,大二,你怎么就敢……”
“庭秋……”程倾有些无奈,“最初是你跟我说,二十岁,年纪也不小了。”
余庭秋脸色急剧变幻,呼吸剧烈起伏。
不错,话是她说的,可她当时不知道这是她侄女啊!
她家小萝才二十岁,水灵灵娇嫩嫩的一颗好白菜,怎么就被程老贼这心机深重的铁树给偷了呢?!
程倾给她拖开凳子:“先前没告诉你,是我对不住你。你坐下来,听我说。”
余庭秋却挽起袖子:“现在别跟我说话。”
再说话,她就想打人了!
程倾看到她的动作,又无奈又好笑地摇了下头:“庭秋。”
但她知道余庭秋不是开玩笑,以前她们一起学过柔道,课上课下也打过不少次,但那时都是切磋学习为主,不像今天——余庭秋的目光简直要把她给刺穿了。
余庭秋转身,手脚僵硬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声音冷冷的:“小周老赵他们都在,我给你留着脸。回了永州,我们好好算、账。”
程倾摘下银框眼镜,轻轻捏了下鼻梁,轻轻舒了口气。
门忽然拉开,趴在门上的余抒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小,小阿……”
余庭秋冷冰冰地扫了余抒一眼:“闭嘴。”
余抒:“哦。”
周亭越发糊涂了。
余老师对程老师女友说话这么直接,有点不太礼貌啊。
余庭秋不去看这惹人心烦的糟心白菜,侧过去问周亭:“我的房间在哪?”
周亭:“三楼没房间了,在四楼,我带你上去。”
余庭秋惜字如金:“走。”
“好嘞……”周亭刚要走又停下,“余老师,这桔子放到程老师房间里?”
“带走!”余庭秋语气生硬,“喂狗都不给她吃。”
周亭:“……”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余抒呼了口气,推了下小推车:“也带上去吧。”
她是不敢跟着上楼了,以余庭秋的火爆脾气,估计这会都是在忍着不打人了。
等余庭秋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余抒转过身,才看见程倾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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