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被她笑的脸颊发烫:“哎呀……我也不知道。”
程倾揽过她:“好了,回房间。”
楼上,余庭秋也刚走到房间门口。
她才拿出房卡滴了下,才推开门,步子迈了半空,停了下来。
程大教授刚才那缺德样,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是因为她说了句叫余抒搬过来跟她睡?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余庭秋心有不甘,又下到三楼,敲门。
门开了,程倾才换上家居服:“怎么了?”
余庭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小萝呢?”
“她在洗澡……”程倾往里看了眼,把门拉得更开,让余庭秋听见浴室里的哗哗水声,“你要进来吗?”
余庭秋瞬间脑补了一出程某人辣手摧花的场景,她怕自己气到脑溢血,咬牙切齿地说:“不用。”
程倾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在跟你聊清楚之前,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让她好好睡觉,注意休息……”余庭秋语气生硬地说,“她身上的伤,你!”
程倾无奈地笑了下:“庭秋,你想什么呢,那是她滑雪摔得,我又没有奇奇怪怪的癖好。”
余庭秋冷哼一声:“谁知道呢,老牛吃嫩草都可以,再有些癖好也不奇怪。”
话是这么说,可她神色稍微柔和了点:“我明早就回去了,你们回去了再来找我。”
本来这趟出门一半是散心,一半也是想在程倾这边找点乐子,好好调侃她几下。没想到乐子没找到,差点把自己气到心脏病都要犯了。
程倾嗯了声:“好。”
余庭秋瞪了她一眼,又往房间里瞥了一眼,转身前又凉飕飕地说了一句:“少对我们小萝动手动脚。”
程倾这次没应,只笑不语。
余庭秋刚走,余抒从浴室出来:“怎么了?”
程倾:“你小阿姨刚才来过。”
余抒:“那我去找她。”
程倾:“不用,她说回去永州再找她。”
夜深人静,时针指向一点了。
余抒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程倾换上月白色丝绸质地的睡衣,领口绣了朵曼陀罗,乌黑如墨的长发披在肩头,香气清雅。
她掀开被子:“在想什么?”
余抒偏过头,看着她躺下,心头轻轻跳了下:“没什么。”
程倾随手关了灯,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小灯。
暖橘光晕,安然静谧。
她说:“我看几封邮件再睡,你先休息。”
余抒哦了声,目光却落在她在灯光下沉静深邃的侧颜。
都不抱抱她吗?
那晚之后……她们只有昨晚是睡在一起的,但她太困了,根本不知道程倾什么时候躺下的。
程倾推了下眼镜,她工作时总是格外关注,等回完邮件,她一偏过头,才看见余抒在看着她:“怎么了?”
余抒没想到会被她看个正着,又翻过身去,声音闷闷的,难掩失落:“没怎么。”
程倾摘掉眼镜,从背后抱住她:“小菠萝……我今晚答应了庭秋,不能再随便欺负你了。”
余抒回过头看她,乌黑瞳孔盈盈含光,樱唇抿了又抿,像无声的邀约。
程倾笑着叹了口气,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真是……”
她的唇温暖柔软,有些说不上来的香气,比先前要克制清淡许多。
余抒双手环住她的颈,乖乖地把自己的舌尖递给她。
温温软软的触感,柔嫩的,香甜的,彻彻底底献给她的吻。
这个清淡的吻瞬间加深。
程倾含着女孩的唇舌,轻轻吮吻。
右手顺着她的颈侧往下,在这青涩却起伏有致的柔软身体上轻缓游移。
“唔唔……”余抒被她碰到有点难受,春日莺啼般婉转的嗓音:“再……”
“小抒……”程倾在她耳边,呼吸凌乱,“不许这么诱惑我。”
她将余抒摁在怀里,再没其他动作。
柔软鲜嫩似花朵般的身体,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手感。
雪白干净的背脊,丝绸般柔滑的皮肤。
程倾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是年轻女孩独有的清新甜美味道,柔和又馥郁。
那一瞬她也难得有些恍惚,许久才回过神,在余抒脸颊上轻轻啄吻。
她们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其实这样也好。”
“好什么?小阿姨可能要气死了。”
“免得你总把我藏起来。”
“我哪有……”
余抒哼了声,脸颊在她颈侧蹭了蹭,舌尖在她耳廓上舔过。
程倾按住余抒,目光深深:“别动。我答应了。”
余抒抬起头,嗔嗔地瞪了她一眼:“那你刚才撩拨我做什么?”
不仅亲她,还那么揉她……没感觉才怪呢。
程倾莞尔,尾音微哑:“情难自禁。”
余抒温温柔柔地笑了下,靠过去索要了晚安吻,才在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如银酒吧。
宁姐一看见余庭秋冷着脸坐在吧台前,心往下一沉:“庭、庭秋啊。”
余庭秋笑眯眯地说:“老宁啊,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心虚呢。”
宁姐一听就知道她去找了程倾:“那啥,你知道了?”
余庭秋冷哼一声:“你还准备瞒我多久?”
宁姐忙解释说:“我最初也不知道,不瞒你说,程老师也不知道。我给她介绍的那个女孩姓严,是你们家小萝的朋友。
那天她没去成,叫你们家小萝去帮忙解释,没想到她看见程老师,就自己进了房间。”
余庭秋咬紧牙关:“所以是我家小萝见色眼开?”
这小王八蛋是色中饿鬼投胎吧?!
宁姐摊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瞧着吧,程老师在动心之前,都没……没对她那啥过。小周她们之前还开玩笑说她总是躺0。”
余庭秋越听越气闷。
原本以为是为老不尊的狗偷了自家小白菜,可现在看来好像是她们沆瀣一气,一起瞒着她。
宁姐给她倒了杯水:“消消气,消消气。”
余庭秋忽然叹了口气:“我就是,太意外了。”
宁姐:“理解理解,没人能接受朋友和自家侄女在一起的。”
余庭秋神色怅然:“小萝这孩子吧,摊上一对不靠谱的父母,我一直想着给她找个温柔上进的男孩子。前不久已经选好了,就是我们设计院新进的男孩子。”
宁姐:“那,女人和女人不也能在一起嘛……”
“能是能……”余庭秋苦笑了下,“但这条路太难了,这窄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走的。我不想小萝这么难。”
宁姐也知她曾为昔日恋情伤透了心,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你的考虑,你不想你家小萝跟你一样。但是庭秋,程老师是深思熟悉才行动的人,你可以相信她。”
余庭秋低着头不吭声。
她有太多顾虑,不能对同为朋友的宁姐说。毕竟宁姐不仅是她的朋友,也是程倾的朋友。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余抒打来的电话。
余庭秋按了接听。
余抒声音很轻和:“小阿姨,你在哪呢?”
“不想跟你说话……”余庭秋顿了下,“你瞒我这么久,余小萝,你没良心。”
她挂了电话,很快又来了新的。
“程倾,你干嘛?”
“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余庭秋沉默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如银。”
不到半个小时,程倾到了。
余庭秋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副懒得搭理人的样子。
“别怪小萝……”程倾在她旁边坐下,“她事先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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