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解,可裴澈都这样说了,想必是涉及到什么重要的事了。
几人之中,贺忱年纪最长,他道:“既然阿澈有难言之隐,我们也不难为你。像那种只酸言两语几句的倒也罢了,有些人妄图浑水摸鱼,趁乱污蔑于你的,你只知会一声,我们定饶不了他。”
“嗯。”裴澈笑着应下,然后与几人一起往饭堂的方向走去。吃过饭,几人回到住处,这里的房间一间住两人,任何人都是如此。裴澈当时来往了,便与别人分在了一处。
等他回到住处后,发现对面的床铺主人正在收拾东西,床铺被他拿走,只留下光秃秃一块木板。明明他之前来时,这人还住在房里的。
裴澈之前与他关系不温不火,算是点头之交,见状便问了一句,谁知那人立刻警惕地看向裴澈:“你想干什么?”说着,还往后退了一步。
裴澈有些不解:“裴某只是与王兄打个招呼罢了,并无他意。”
“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龌蹉事?早知道你好男风,我当初就不该与你住在一间房!也不知道你这些年来,有没有背着我干些见不得光的事!”那人瞪着眼,仿佛裴澈玷污了他的清白一般。
裴澈敛了笑意:“王兄放心,裴某就算饥不择食,也从未打过你的主意。”
“哼,不管你有没有,这屋子我是待不下去,与你这种人同处一室,简直恶心至极!似你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怎好意思再回来?”姓王的被他这么一说,顿时面红耳赤,开口说的话更是伤人,似乎这样就能挽回自己的尊严一样。
“正好,我也早就想和王兄说一句了,你搬出门后,记得切莫再与他人同寝。”裴澈冷笑一声,说道。
“为何?”姓王的想,难不成这里还有别的断袖之癖觊觎他?
“王兄尊容,有碍观瞻,裴某常于起夜之时被吓一跳。幸亏我生来胆大,换作旁人,要是被吓出毛病来,岂不是王兄的罪过?”裴澈扔下这句话,便越过他往里走去。
姓王的气极,想要上前讨个公道,却又想起裴澈数一数二的骑射功夫和他那群朋友来。最后,他只扔下一句“不知所谓”,便仓惶拎着东西离开了。
第63章 和名字杠上了
书院的生活一如往常枯燥乏味, 这些书生闲暇之时,便会议论一下正处于风口浪尖的裴澈。大家都觉得,裴澈此番回来,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说不上来, 但总感觉比以前多了一些锋芒。
裴澈自己是没什么感觉的, 他只是不喜欢听到那些人用戏谑的口吻提起江淼或他们二人的婚事。对于这些嘴碎的人, 裴澈并不只是当面反驳,他还会将他们一一记在心里,等到了武课上,再光明正大一一报复。
武课教头每次教完, 都会让他们两两对练,今天, 裴澈又盯上了一个人。这人姓高, 叫高立德, 和那高世昌是本家, 听说国子监的传言, 大多都是从他这里流传开来的。
“高兄,请赐教。”裴澈提着剑走到他对面, 唇角带笑, 抱拳行了一礼。
高立德霎时面如土色,这些天的武课上, 多少人都遭了裴澈的毒手。他专挑别人的痛处打,打完还留不下什么痕迹,就算和教头说他蓄意报复,教头也不会相信, 反会斥责他们是技不如人才行告状之事。
“我不和你打!”他色厉内荏地叫道, 眼睛不断往正指导学子的教头身上看去。
“为何呢?”裴澈面带疑惑, 然后做恍然大悟状,“莫非是高兄觉得裴澈武艺低微,不堪成为你的对手?既如此,那便让阿缙做你的对手,如何?”
高立德僵硬转过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陷入了几人的包围圈,那煞神苏缙,正抱剑站在他的身后,阴恻恻地看着他。
他往四周看去,发现他的二三好友,都站在不远处暗中观察。与他视线相对的瞬间,他们立刻转过眼,假模假式地喂起招来。
他这时候才明白孤立无援到底是什么意思,前些天他的好友们挨揍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站在远处观望的。
“高兄,你思考的如何了?是要我,还是要阿缙,陪你对招?”裴澈道,温文的笑容底下,藏着只有高立德能看出的恶意。
身为成年人,高立德自然两个都不会选,也不知道他短短时间到底脑补了多少可怕的事情,竟然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喂!”韩秦叫了一声,拿脚碰了碰,发现他是真晕,便朝另一边喊道,“林教头,过来看啊,高立德晕过去了!这好端端的,别人也没碰他一下,忽的就晕了。唉,也不知道他昨日请假回家做了什么,竟把自己弄得如此虚。”
周围哄笑声四起,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能听懂韩秦话中之意。林教头拨开看热闹的学子,检查了一下高立德,发现他脉象平稳,喘气均匀,知道并无大碍,便拿大拇指扣住他的人中用力一掐。高立德“啊”的一声痛叫起来,眼睛猛地睁开,视线与低头看他的裴澈对了个正着,吓得他胡乱挥手,直直打在了半蹲的林教头身上。
林教头黑了脸,一把将他提起来:“身为世家子弟,身体却虚弱至此,简直败坏先祖遗风,罚你在此加训半个时辰,其他人可以先行离开了!”
学子们三三两两走出演武场,不等高立德松口气,本已往外走的裴澈突然转身走了回来,还询问林教头需不需要人陪着高立德练习。林教头对于上进的裴澈态度温和,表示让他回去看书,不必为此人浪费工夫。
临走前,裴澈意味深长地看了高立德一眼,还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高立德逃过一劫,还没高兴多久,脸又耷拉了下来。今天是逃过了,以后呢?
“哈哈哈,阿澈,还是你厉害,最近那起子小人,再不敢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了。”韩秦想起那些人的表情,笑得肚子都痛了。
贺忱道:“此法虽能出口气,却也要行止有度,免得被人冠上性情狂躁的恶名。”
裴澈笑道:“我心里有数,只要他们别再那样嚣张,我也懒得理会他们。”
苏缙抱剑坐在对面,他只要有架打,其他的都无所谓。
白家院子
吃过晚饭后,江淼带着裴沐一起,陪着小石头坐在书房里,等待他完成今天夫子布置下来的练字作业。
“沐儿,咱们明天去看你哥哥吧?”江淼提议道,他发现裴沐虽然很乖,但最近时常表现出怏怏不乐的样子,小眼神时不时会飘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谁。江淼猜测,他应该是想念裴澈了。距离裴澈离开已经有七八天了,这期间,他都没出来过。
裴沐听罢,抚摸小猫的手顿了顿,拧眉思考了一会,然后点点头。
“真乖,那明天咱们带点吃食去,听说国子监里的伙食味道不太好。”说是为了让他们能专心求学,不耽于享乐,在里面衣食住行都按最简单的来。
这时,坐在桌旁写字的小石头忍不住撅了嘴,哼了一声。
“小石头,怎么了?”江淼觉得奇怪,“是不是今天在私塾挨夫子批评了?还是和同窗闹矛盾了?”
小石头闷闷地说道:“都不是。”
“那是怎么了?”
小石头没说话,沉默了半晌后,他突然出声:“哥哥,澈哥什么时候来接沐儿回他们自己家去?”
“哥哥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澈哥也去上学了,他不想让沐儿一个人待在家里,才送他过来和我们作伴的。你不是也同意了吗?这几天,哥哥瞧你和沐儿玩的也很好,是沐儿惹你不高兴了吗?”江淼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孩子情绪不太正常,于是温柔耐心地询问道。
“不是……我觉得,自从沐儿来了之后,哥哥好像只喜欢沐儿了。”小石头低下头,眼眶有些发红。
江淼坐到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脑袋:“怎么会呢?是哥哥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觉得我只喜欢沐儿呢?”难道是什么地方忽视小石头了?
小石头带着哭腔说道:“你每次都叫他沐儿,却叫我小石头,和叫小白点差不多!”这几天,他特别关注了一下周围长辈对孩子的喊法,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和小猫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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