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味着她要遭受万虫啃食的痛苦……甚至会失去性命……
她等不了了,她今晚就要试试可不可行,她不想要死——
听说今天钟延玉带着小皇子回了钟府探亲,不在宫里面住,景孤寒还留在这里呢,既然景孤寒可以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说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牢不可破。
江心月坐在梳妆台前,打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随后匆匆出门了。
她一路上左拐右拐,避开了不少的人,甚至还知道宫中极为隐秘的道路,看得跟踪着的暗卫一脸困惑。
若不是他们几个人在宫中生活得太久,差点都跟丢了,这个探子怎么会这么清楚宫中的路径。
匈奴的手竟伸得这么深?
景孤寒如今在秋水楼,最近酷暑难耐,那个小狗崽都热得都没有精神,还闹出来点痱子,柳太医虽然治好了,但自家延玉还是有点担心,他打算在这周围的荷塘上建一个小小的纳凉亭子,刚好此处地势高风力大,着实吹着人凉爽。
亭子他已经让人暗中修建了好多天了,等延玉从钟家回来,自己就给他个惊喜,也省得那个小狗崽子因为不舒服而闹腾。
正值仲夏之夜,景孤寒坐在凉亭之内,轻柔的晚风拂过人的脸颊,青年的面孔仿佛就在眼前。
等明日他的延玉就回来了。
“噔噔蹬——”
人走在台阶上的声音传来,景孤寒微微皱起眉头,抬眸望向发声地,他让侍卫都退下去了,那些宫女太监也都打发回去,怎么还有人?
“谁?!”他喝令一声。
脚步声似乎顿了顿,随后又响了起来,伴随着的是一句清丽的嗓音,“陛下万岁,奴婢是过来送汤的。”
江心月的脸渐渐显露,娇媚的身形出现在他的眼帘,景孤寒的眼神暗了几分,瞬间认出来人,这不就是他让暗卫监视着的探子?
长得真有几分肖像江心月……
鸠酒的毒,江心月的脸,重叠在一起。
他微微挑了挑眉,“进来吧。”
“多谢陛下。”江心月露出得体的笑容,将汤水放在了桌面,举止端庄大方,嘴边挂着丝浅浅的笑容,“不知陛下在此做甚?若有使唤奴婢的,尽管吩咐。”
盛夏时分,她穿着也十分清凉,隐隐若现的白色肌肤,还有起伏着的胸膛,那双凤眸特意上过妆,往着钟延玉的方向仿,雪白纤细的手指给他倒了碗汤。
“你倒是大胆,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朕说过话。”景孤寒眼中闪过丝冷意,这四处的暗卫不少,这个女人该不会以为只有他们两个吧?
“陛下是天下之君,威猛孔武,奴婢仰慕陛下许久了,就是陛下为何一个人在此地?皇后娘娘怎么不好好照顾陛下呢?”江心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似乎在疑惑。
“皇后回钟府看看亲人。”
景孤寒并不接过江心月端过来的汤,只让她放在一旁,他的手指屈起,扣了扣桌面,“皇后许久都未见家人了。”
闻言,江心月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皇后娘娘就是重亲情之人,寻常女子若想要回门探亲,也是要请示夫家好多回,也不太月月都要回去看的,想来皇后娘娘一定很看重钟老元帅和钟小将军。”
这话明褒暗贬,景孤寒看着桌边的汤碗,微微挑眉,倒是有些好奇,匈奴汗王到底哪里找来这个探子,倒是比先前那些个要聪明些。?
第一百五十八章 勾崽今天会叫父亲了呢
“汤快凉了,朕没有胃口,也别浪费御膳房的一片好心了,赏你了。”景孤寒扣了扣桌面,缓缓说道,那双眼睛暗了几分。
闻言,江心月面色无异,倒没有抗拒,跪拜行礼道:“多谢陛下。”
随后她喝了下去,她倒是没这么傻,直接往汤里面下.药,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面送吗?太医院的人一查一个准的。
她放下了碗,就站在景孤寒的旁侧,没有再多说其他,像是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
可景孤寒知道她不是,他转动了一下玉扳指,思索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不然这个匈奴女人怎会过来,还借口御膳房给他熬汤之事?延玉倒是每天都记得让御膳房做汤给他喝,但青年不过来的时候也是由亲信代为交代。
哪会轮得到一个外人?
江心月按了下戴着的手镯,空气中散发出一缕淡淡的清香,若是不经意闻,根本察觉不到,可景孤寒时刻警惕着对方还有周围的环境,这点变化很快就被他发现了,他抿了抿唇,眼眸沉了下来。
“陛下……”柔媚的女声很快响起。
烛火半昧半明,景孤寒的脸沉在暗色中,江心月见他没有训斥自己,那双眼眸起了点亮色,悄悄靠近,景孤寒却猛地抬起手,死死掐住江心月的脖颈。
“砰!”江心月的后背撞上柱子,脖颈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她快要窒息,想要掰开景孤寒的手。
“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胆敢算计朕!”景孤寒的话方落下,就将她猛地丢进冰冷的湖水中,暗卫现身,将手帕递给了景孤寒。
景孤寒擦了擦手,看着湖水中不断挣扎呼救的女人,不为所动,周围的暗卫也不敢动。
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此处的宫女太监看到帝王慢条斯理的动作,拘谨地低下头颅,不敢搭救。
等到那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挣扎的水声也越来越小,景孤寒这才示意暗卫下去,“留她一命,好好审问,朕要从她口中得知匈奴的消息。”
“咳咳咳!”江心月被抓上来丢在了地板上,咳嗽了好几声,吐出池水,她全身湿透,姣好的妆容都花了,脸上还挂着几根水草,整个人狼狈不堪。
“陛……陛下……”江心月想要上前抓住景孤寒的腿求饶,却被暗卫狠狠拖拽离开了亭子。
柳志是被侍卫请过来这里的,他给景孤寒行了一礼,立马搭上了他的脉搏,一会后才说道:“是匈奴的引情香,和上次的一模一样,但陛下中的药不多,而且药效已经散去了大半,剩下的陛下能够克制,若不能微臣熬副汤药一喝也可。”
是药三分毒,这药自然是越少喝越好了。
景孤寒也明白这个道理,抿了抿薄唇,“不必熬药。”
“你先退下去吧。”
柳志立即告退下去。
景孤寒垂下眼帘,让人摆驾养心殿。
入夜,钟延玉哄着勾崽睡着了,就出去找了大哥,他压低了嗓音询问道:“父亲为什么要把兵权给景孤寒?”
他知道此事之时,神情错愕,但也不好询问景孤寒,想先试探父兄的意思。
“树大招风,如今你又有皇嗣傍身,为了避免旁人猜疑,引致那些文官的谏言,父亲此举也在预料当中,左右钟府也不是贪恋权势的,父亲应当还和景孤寒做了别的交易,阿玉别担心了。”
钟延清倒是看得开,他劝了钟延玉几句,“景孤寒现在还不敢动我们,武将世家不若文臣,也不是那么能够被人轻易取代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钟延玉闻言,只好点了点头,目送着自家大哥离开院子,那双眼眸闪了闪。
毕竟是皇后了,他在钟府也不能待太久的时间,唯恐其他人弹劾他们钟家不敬规矩,第二天随着父兄用完早膳之后,便准备带自家勾崽回宫了。
小侄子正和勾崽玩呢,屋子里都是小孩喜欢的东西,还有一旁的奶娘和丫鬟伺候,临白亦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账册,笑了笑,“小叔子这是准备回去了?”
“宫里面还有事情,我不大放心。”青年青衣浅浅,眉眼如画,将自家勾崽抱了起来。
“呀呀~”勾崽手上还拿着个狗狗木雕,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十分眷恋婴儿床上的各种小玩具。
“爹爹,wo……窝想和勾崽玩……”涂涂扑到了临白亦的怀里面,拉着他的袖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临白亦揉了揉他的脑袋,“小皇子要回去皇宫了,改天再出来,宝宝不可以胡闹哦。”自家孩子都两岁多了,说话是会说话,但就是还不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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