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崽跑出去采花的时候没想到这件事情,现在听着钟延玉的教导,颇有些不好意思,“爹爹说得对。”
“不过勾崽有这份心就好了,爹爹很开心。”钟延玉亲了亲自家小奶娃的脸颊,忍不住贴贴小孩软乎乎的脸。
勾崽耳尖微红,眼神有些飘忽,觉得自家爹爹真好。
怪不得每天父亲扒拉着爹爹的床,还亲亲抱抱,让人哭……
湖水绵延,一路过来他们看到了不少店铺。
京城繁华,又有水运码头,连郊外都是连绵不绝的商铺林立,只是这燥热的天气底下鲜少行人,钟延玉给自家勾崽揉了揉小手。
天色渐近黄昏,钟延玉抱着自家的小奶娃等靠岸之时下了游船,只是他记得带上了帷帽,遮盖住面容,但那绰约的人影还是掩盖不了自带的清冷华贵之气。
“爹爹带勾崽去尝尝京郊附近的闲福酒楼吧,听说那有道硬菜百汇鱼宴,格外好吃,寻常都要提前预约好几天才能品尝。”
昨日景孤寒就告诉他了,早就安排好了这道名菜,本来是他们两个人出来玩的,但他念及到小勾崽休沐不上学,索性带着小孩一起出来了。
那时候的景孤寒还好大怨念呢,结果现下倒是勾崽陪着他,景孤寒有事回宫了。
“主子,我们在那边安排好了马车。”侍卫引着人前往马车那里。
钟延玉抱着勾崽上去了。
不远处,给自家母亲买完糕点的莫凌卿微微眯起来眼睛。
远处,青年的衣着还是中午时分的,他认出来了人,但隔得有点距离,便没有上前打扰,不知晓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大哥,看什么呢?”莫凌婷从糕点铺子出来,见人还没有上马车,不由得问道。
顺着他的视线,她也看到了不远处的身影,“是他吗?”
“上马车吧,别去打扰人家了,看样子他们像是要去吃饭。”莫凌卿收回来目光,转身上了马车。
闻言,莫凌婷也只好回去了。
一大一小在京郊外吃吃喝喝,玩完了就让侍卫启程回到了宫内。
景孤寒与大臣已经商议了一下午的时间,等到想要出去找钟延玉他们的时候,又知道两人在回宫的路上了,便去乾清宫里面等着。
钟延玉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微微一笑,抱着勾崽进去。
景孤寒抱过来孩子,低下头亲了亲钟延玉的脸颊,“今天玩得开心吗?”
“还好,勾崽很喜欢闲福酒楼的百汇鱼宴,我也很喜欢。”钟延玉耳尖微红,任由男人拉着自己到床榻上坐着了。
“你们两个倒是玩的开心了,你还给勾崽买了玩具。”景孤寒的语气颇有些幽怨,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钟延玉的脸,捏了捏他的手。
“爹爹超级好,可惜父皇今天不能跟我们一起玩了呢~”小勾崽格外嚣张,得意洋洋地朝景孤寒展示爹爹给他买的小木马。
“爹爹今天还给我买了其他玩具呢,就是怕我拿着太累了,让侍卫叔叔拿了。”
“父皇,你不会没有吧,好可怜哦~”
景孤寒:“……”
真想把这小东西掐死。
“勾崽还是小孩,你爹爹给你买点玩具也不错,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有东西陪呀,不像是父皇,只能每天晚上抱着你爹爹睡觉。”
男人捏了捏这个小狗崽子的肉爪,表情格外‘慈爱友好’,深入贯彻了皮笑肉不笑的道理。
勾崽被气到了,扭过头钻进了钟延玉的怀里,“爹爹今天晚上跟勾崽睡好不好?不跟父皇睡觉了。”
钟延玉笑了笑,抱起来小孩蹭了下他软乎乎的脸蛋,“主卧的床很大,可以容得下三个人,勾崽想在爹爹这里睡觉,随时都可以的。”
“哼!”
勾崽撅起来小嘴,那意思是爹爹又要和狗父亲一起睡觉啰。
他贴了贴自家爹爹的脸颊,不好再多说其他了,但是小眉头还是紧紧皱起来的,“爹爹说好疼勾崽的,以前三年你可是天天都和勾崽睡觉觉的。”
“但是勾崽现在五岁了,已经是个大小孩了,等到勾崽再长大一点,若是还跟爹爹睡觉,怕是别人要说闲话了,而且……”
钟延玉的话语顿了顿,“若是以后勾崽长大了,会有勾崽喜欢的伴侣陪着勾崽睡觉的。”
虽然普及这个有点早,但早点知道也没什么关系吧?
勾崽看了看自家爹爹的脸,“可勾崽喜欢爹爹呀,要不然爹爹踹了父皇,把勾崽当作伴侣吧,勾崽可会哄你开心啦!”
景孤寒:“……”真是他的好大儿!
大逆不道的狗崽子!
“爹爹是不能做勾崽的伴侣的。”赶在景孤寒生气之前,钟延玉立即说道。
他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嗓音温柔,“勾崽以后可以带着自己喜欢的人来看爹爹呀……”
“我喜欢花花、红红还有婷婷,涂涂小表哥、礼小二还有赵赵也不错,那明天游园会,勾崽介绍他们给爹爹?”
勾崽掰着小手指数着,他其实有好多喜欢的小伙伴,可是有些人不知道明天游园会去不去玩。
游园会举办的时间刚好是各个学院学生休沐的时候,从今天开始,一连放五天假期呢。
钟延玉听着小孩说的话,忍不住扶额,“朋友之间的喜欢和伴侣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勾崽不能这样想的,勾崽现在还小,等你以后及冠了,爹爹再跟你说吧。”
算了,现在不可以带坏孩子,还是让勾崽好好休息吧。
青年亲了亲小奶娃的额头,“现在也晚了,爹爹带勾崽去浴池洗澡,早点休息,明天去游园会才有力气继续游玩。”
往年游园会也有不少针对这些小学生的小游戏,猜猜谜语,提高一下小孩的智力也好。
而且国子监的其他小学生也过去,小时候的情谊可是积累人脉最好的时候。
“嗯,爹爹跟崽崽一起洗澡。”勾崽蹭了蹭自家爹爹的脸颊。
“都那么大小孩了,还要延玉给你洗澡,也不知羞。”景孤寒说了句,惹得钟延玉瞪了他一眼。
“别这样说勾崽,他才五岁,而且在国子监的时候,太傅经常夸他努力学习呢。”青年抱着小孩去浴池那边了。
景孤寒跟在他的身后,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太傅哪个不都是这般夸赞学生的,朕是太子之时,那老太傅也这般说的,我听武太傅倒是说勾崽对练武骑射很是抵触,要不是钟楚荀也在武太傅之列,这个小狗崽子还想要跟着礼小二逃课?”
“说得你小时候没逃过课似的。”钟延玉撇了他眼,两个人自小就是待在一块,他这个伴读可也陪过景孤寒逃课。
不过勾崽现在还没有伴读,国子监的小学班一般都是相同的读书识字,等到七八岁的时候才开始分科学习,学习为君之道和为臣之道才有所划分。
景孤寒抱过来小奶娃,小奶娃不自在地挣扎,他还记着景孤寒说他的话,小嘴微瘪,“父皇一点都不好,我要爹爹抱抱,哼!”
几步路而已,景孤寒早就抱着人到了地方,将人放在浴池边,给他宽衣解带,只留下件小胖次就把人放到浴池水浅的地方了。
他转过头,钟延玉对上他的视线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男人将魔爪伸向了他。
“勾崽都乖乖洗澡了,延玉也让朕帮你洗洗吧。”
他保证肯定会洗得很干净的——
“景孤寒,勾崽还在这里呢,你别乱来。”钟延玉压低了嗓音道,微微后退,却被男人揽住了腰肢,禁锢着双手。
浴池周边的帘幔飘动,遮盖了两人身形,景孤寒眼眸微暗,高大且健壮有力的身形能将青年完全抱在怀里,不露出分毫,他俯下身低语,“延玉放心,朕自然极为有分寸。”
话落,他亲了亲少年的脸颊,给他缓缓解开了腰道,当然到了里衣那里就停下了,牵着青年入了水。
勾崽坐在浴池台阶上,水刚好没过他的腰间,他正动着小白腿踢水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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