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的一纸婚约对他和陈词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但这也只是让沙弗莱有片刻的轻松罢了。
正如陈念所说,陈词是个非常冷淡的人,他在小时候就接受众多检查,结果是“情感缺失”。
所谓的举止亲密,大概也只是那个Alpha单恋陈词,除非Alpha直截了当地向他告白,否则陈词根本就意识不到。
就算告白了,陈词大概率也不会接受。
如此看来,那位兄弟和自己可真是面临着相似的境地啊……
沙弗莱:“那个Alpha叫什么名字?”
陈念眼神有点警惕,沙弗莱无奈道:“我不是想找他麻烦,就是问问,再怎么说,陈词也是我认识十几年的朋友。”
陈念还是挺相信沙弗莱人品的,告诉了他:“傅天河,是个机修工人,人挺不错的。”
沙弗莱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道:“等有时间,我想私下和他见个面。”
陈念吓了一跳:“你和他见面干嘛?世界上谁不知道你是大皇子啊,要是和他见面了,傅天河岂不是一下就能猜到陈词身份了?这不是给陈词找麻烦么。”
“也不一定是要在地下城见面。”沙弗莱看向架子上的神经适配器,“应该没人能通过造型认出来我是谁的,对吧?”
陈念眨眨眼,“哦”了一声,放松下来。
他挺怕沙弗莱回去地下城调查,除了不想在傅天河面前暴露身份,更是怕沙弗莱会查到有关他的过去。
虽然陈念并不觉得在夜总会上班是个大问题,赚钱养家不丢人,沙弗莱也知道他一直想找个男友,但……但有些事情,沙弗莱还是不知道为好。
毕竟自己在13号信息处理区的暧昧对象实在太多了,多到陈念连名字都对不上脸。
他还是有点心虚。
两人一时间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念小声问:“当时看到路恒的那张照片,你不生气吗?”
沙弗莱摇摇头:“生气倒没有,就是蛮惊讶的,如果陈词能得到更幸福自由的生活,我会支持祝福他。”
陈念不由得感慨,据他对Alpha的了解,他们一般都有很强的占有欲,再怎么没感情,沙弗莱和陈词之间也有婚约。
如此情况下,沙弗莱还能一边为了陈词守身如玉,一边支持陈词去寻找幸福……这得是多宽广的胸怀啊。
有关陈词的事情就说到这里,再过一个星期,两人就会换回来了,到时候沙弗莱还可以和陈词当面详谈。
陈念准备进行精神力的训练,自觉到沙弗莱床上躺下,又突然想到早上Alpha的那句应答,纵使他心里没什么想法,如今也觉得有点暧昧起来。
错觉!都是错觉!
陈念定了定心神,规规矩矩地躺好。
沙弗莱将椅子向床边拉了拉,道:“对了,这周六是我生日,皇宫会举办宴会,你要参加吗?”
“当然了,后天你就要二十五岁了诶。”陈念来了精神,“我是不是得给你准备礼物?”
沙弗莱点头:“嗯,按照皇室礼仪,还得在宴会上当众送给我。”
“需要当场拆开吗?”
“不用。”
陈念松了口气,既然不用当场拆开,那他就可以自由点给沙弗莱挑选礼物了。
二十五岁可是挺重要的人生节点,唔……送他什么好呢?
第84章
陈词最后看了眼和陈念的聊天记录,关上对话框。
昨天K41输完血情况好了很多,晚上医生们为它进行了手术。
如今一整天过去,它恢复得还不错,看起来精神也好了许多。
宠物医院位于研究所,医生们的技术非常精湛,K41脑袋上的切口很小,只缝了两针,用不了多久就会愈合。
陈念隔着笼子摸摸比格犬的下巴,小狗温顺地将头搁在他掌心,鼻子湿漉漉的。
以后你就叫大聪明了。陈词在心中默道:这是我弟弟给你起的名字,他也会是你的另一个主人。
说实在,前天遇到路恒确实有点太巧了。
还被他抓拍到了照片,不过陈词倒不是很担心,他相信陈念和沙弗莱有本事应对,况且根本没人能猜出他和陈念其实是双胞胎。
但保险起见,他和傅天河还是得尽快离开这片区域。
今早路恒回去顶层找陈念的麻烦,可以说偷鸡不成蚀把米,反遭重创,等他缓过劲儿来,一定会发疯似的重新寻找自己的踪迹。
出门购物的傅天河在这时候回来。
他扔给陈词一罐可乐,陈词接住,暂且握在手中,对傅天河道:“我们给大聪明洗个澡,就去别的地方吧。”
“什么?”傅天河愣了下,“大聪明?”
Alpha看向恒温箱里的比格犬,明白了:“啊,这是你给它起的名字吗?”
陈词点头。
虽然有那么点奇怪,但挺好的。傅天河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是陈词想要收养的狗,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昨天才刚做完手术,现在就给它洗澡,能行吗?”
陈词:“我去问问护士,主要想快点离开这里,我们已经多在研究所耽误两天了。”
傅天河也知道九月是个非常注重计划的人,他们为了帮助火柴棒的营地,在遗弃郊区耽搁了一天,又因为收养大聪明留在研究所,后面的旅行计划必然会因此推迟。
“你去问问吧。”傅天河也没把活主动揽在自己身上,以九月的内向性格,让他多和别人交流是件好事。
陈词很快回来了。
“护士说如果非要洗的话,可以洗,它伤口比较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前用作实验犬的原因,恢复得非常快,现在就给它洗了吧。”
傅天河点头,两人和护士一起把大聪明放出来,在它脖子处牵好绳,带着去洗澡。
大聪明从出生起第一次洗澡,听见水声还有点害怕,它蹲坐在水池的角落,浑身毛发被打湿,流下来的水都带着脏污的灰黑色。
洗护师给它打第一遍香波,甚至都不起沫。
陈词和傅天河站在一边,有熟悉的人陪伴,大聪明也能更放松一些。
毛发都被水沾湿,不再蓬松,狗的真实体型状况才显露出来。
它太瘦了,瘦得几乎就是一副骨架,上面套着层皮,手术前它量过体重,只有十六斤,甚至还不如一只大胖猫,远低于标准。
洗护师给大聪明洗了三遍才逐渐出沫,它也逐渐适应了温热的水流,把全身上下都洗干净,再涂上护毛素。
洗护师关上花洒,先用毛巾大概擦去身上的水,大聪明没有像其他狗那样主动甩毛,而是任凭洗护师在它身上擦来擦去。
之后就是吹毛,修剪脚底毛,剪指甲,清洗耳朵。
整个过程乖得像一只假狗。
此前傅天河给它拆线的伤口竟然都已经愈合了,粉色的肉上很快就会覆盖有新的毛发。
一个多小时之后,陈词抱着大聪明,感觉自己好像得到了一只新狗。
再也没有萦绕不散的臭味了。
“比格犬的耳朵比较大,会遮住整个耳道,容易滋生细菌产生气味,所以平时一定要注意清洁,不然很容易有味道。”洗护师对他们道。
傅天河谢过洗护师,他到前台付了款,加上术后输液之类的养护费用,用零零总总又花了几千奥吉。
好在之前卖出机械核心,得到了一笔巨款,不然现在他得肉疼的要命。
两人牵着大聪明离开宠物店,陈词在口袋里摸索几下,掏出来一个新的口罩,递给傅天河。
傅天河接过来:“啊,我也要戴吗?为什么。”
陈词不解释,只是道:“戴着吧。”
好吧,傅天河顺畅地接受现实,权当做陈词给了他一个礼物,将口罩戴在脸上。
唔,有点憋的慌。
这下应该不会有人认出他们了。
走出店门,来到夜晚熙攘的街道,大聪明还是有点害怕,陈词见状,就俯下身,将它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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