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奕乐火急火燎地从喻永逸身后冲出,他指着沙发上淡定的陈词,大声告状:
“老师!他们两个就是月亮雨!就是他!他用精神的压制住我们所有人,炸了整个楼的监控设备和窗户,还在议会大楼的墙壁上乱涂乱画!”
“大胆!谁允许你这么对待皇子妃的!”乔险峰这下彻底怒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皇子妃?
喻奕乐瞪大双眼,那不是他那个废物哥哥的Omega吗?怎么可能是皇子妃?
“老师你一定是认错了,这两个人刚刚还——”
“闭嘴!”乔险峰猛地一拍扶手。这时,陈词说话了:
“这位就是您一直带在身边培养的候选人吧,既然他证据确凿,公爵就先别急着责斥,我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虽说皇子妃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存在感,但毕竟大皇子也在场,乔险峰不敢直接违抗陈词,只得道:“是,皇子妃殿下。”
乔险峰深吸口气,对两个喻家人道:“你们两个进来吧。”
管家不再加以阻拦,于是喻永逸和喻奕乐得以在客厅中落座,只是他们俩和傅天河一样,现在都处于风中凌乱的状态。
乔险峰责问喻永逸:“不是叫你去和月亮雨商谈吗?怎么会来这里?”
“也怪不得他们。”陈词淡淡道,“我就是月亮雨的负责人。”
什么?!
此话一出,乔险峰同样加入了呆滞的行列。
陈念悠哉坐在沙弗莱身边,以最佳角度观看了一出好戏。
他内心狂笑打着滚疯狂拍地板,但面上只能表现的淡定,都快憋出了内伤。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他的手捏在沙弗莱腰间,每当快要憋不住的时候,就用力掐Alpha两下。
因为这同样也是沙弗莱正在对他做的事。
两个人互相掐着对方,才能够不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出来。
陈词:“正好现在大家都来了,就直接在这个地方谈吧。”
喻永逸和喻奕乐怎么也想不到,傅天河身边那个少年,竟然是当今的皇子妃!
可他们俩分明已经结合!
两个人的脑子都没有问题,配合着沙弗莱身边坐着的另一个少年,以及曾经陈家有双生子的传闻,情况究竟如何,其实不难想象。
只是这样的真相,是不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堂堂辰砂选帝侯,未来的皇子妃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三水来成立月亮雨,专门扰乱秩序?
如果陈词想,根本不用采取这么复杂的方式,只需要一道指令,就会有人去做。
当然,至于效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除却四人组之外的所有人,面色都相当难看。
这种情况下,乔险峰到底是最终管事的人,他深吸口气,道:“原来是皇子妃,只是我想知道这样的行动,沙弗莱殿下此前也是知道的吗?”
“是,我确实知道,但我到底也不好加以阻拦,毕竟陈词虽然是我的皇子妃,但他也是个独立的个体。”
“公爵应该不会觉得,Omega是Alpha的所有物吧?更何况我们还未成婚。陈词的想法究竟如何,我无法干涉。”
如今的信标采用选帝侯制度,皇帝由各大选帝侯选举产生。
沙弗莱是皇帝的候选人,而乔险峰是选帝侯,在未来,他能不能成功获得乔险峰手中的选票,至关重要,这也就使得沙弗莱其实并不好太得罪对方。
所以他采取了最正确,也是最保险的方法。
如果乔险峰不同意,或者说还有意见,意味着他有性别歧视的倾向,并不尊重Omega的人格权。
所以乔险峰只能同意,无法再借机发挥。
只是“成婚”一词落入傅天河的耳中,更加刺激了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如果不是陈词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傅天河现在绝对会慌得要命。
乔险峰哽了半天,看向陈词:“那么皇子妃的意思是……”
“我过来三水旅行,结果在地下城遭受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并非我之前看到的那么美好,想要做出一些改变罢了。”
陈词一如既往地平静道:“公爵觉得我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把家中豪宅变成博览会的走私商,倒卖器官的黑心医药公司,违反银行法的银行家,以抬高果蔬价格攫取利益的喻家,还有诱骗小孩拍摄非法视频的导演,您觉得这里面哪件事,是我做错了?”
乔险峰:“皇子妃殿下当然没有做错,这些问题肯定需要解决,只是您采用的方法,会不会有点过激了?”
“我只是弄出点动静,不想让你们再继续装着看不见罢了。”
陈词将目光转向都快把一口牙给咬碎的喻奕乐:“这是公爵的徒弟吗?”
没等乔险峰回答,精神力就再一次席卷了喻奕乐。
这次甚至比议会大楼里更加强烈,喻奕乐连闷哼都无法发出,直接被这股山崩海啸般浩瀚磅礴的力量压得趴倒在地!
原本如小孔雀高傲的Omega蛰伏在陈词脚下,连头都抬不起来,他面色惨白,要拼尽全力才能勉强守住心神,不被陈词彻底控制。
“殿下!”
乔险峰和喻永逸立刻站起身,两人的精神力试图阻止陈词,然而就算是加入了号称三水最强的乔险峰,竟然也无法撼动陈词丝毫!
不,不可能!
乔险峰心中大骇,他当然知道一直生活在白塔内的陈词,是目前精神力最强的人类,他的水平之高,甚至都让机构为他专门列出UR的评定等级。
只是乔险峰万万没想到,陈词竟然能够如此之强,这样恐怖的能量强度,根本就是超出了人类大脑能够承受的极限!
两人无法救下喻奕乐,只能眼睁睁看着徒弟和儿子在精神力的压迫之下,痛苦到五官极度扭曲。
蛆虫般在陈词的脚底扭动挣扎。
足足过了近两分钟,陈词才停了下来。
喻奕乐狼狈地趴在地上,疯狂地咳嗽,眼泪和鼻涕喷出,弄脏衣服和昂贵的地毯。
他张大嘴,贪婪呼吸着,清晰感受到了什么叫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来。
这一刻,他甚至都无法自控地感激陈词,想要亲吻少年的鞋尖。
——感激陈词仁慈,没有直接把他弄死。
面对着乔险峰和喻永逸难看至极的脸色,陈词淡淡道:“天赋不佳,就算被公爵带在身边悉心培养了六年,也只不过是个平庸的废物罢了。”
“况且还不知到他的编程水平如何,在日后能否担得起为三水进行核心程序维护的重任。”
听到“编程”二字,沙弗莱下意识地抬起头,如果需要的话,他倒是可以帮忙看看。
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算了吧,再折腾折腾,喻奕乐估计连命都没了。
傅天河将所有的话听在耳中,他知道九月是在为自己报仇。
在喻家人眼中,他是没有精神力的废物,而在九月眼里,喻奕乐就算有着精神力,也是废物。
他突然有点焦躁不安,明明在喻永逸和喻奕乐两人面前还坦荡荡地承认了,自己就是在吃软饭你能奈我何,如今屁股上却好像突然长了钉子。
因为傅天河意识到,自己从九月身上吃的这口“软饭”,有多么惊人。
陈念发觉到了傅天河的坐立不安,他拿出终端,飞快地按了两下,悄悄地递到傅天河面前。
傅天河看到屏幕上的那句话:
【没事儿,不用慌,我和你一样也是局外人,咱俩好好看戏就行。】
傅天河和陈念对视,Omega少年眼中只有轻松惬意,以及“再来点好戏”的唯恐天下不乱。
他也不由得放松了些许,只是没办法像陈念那样,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看客,毕竟短短半小时内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实在太突破他的想象了。
“殿下,您这就有点太过分了!”
自己的学生,同样也是外侄孙被当众折磨成这个样子,就算正面对着大皇子和皇子妃,乔险峰也没办法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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