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弗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啪啪抽自己两巴掌。
他究竟在干什么啊!现在离开这颗星球还来得及吗?!?!
“挺好的。”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似乎从震惊中回过神,对他已然面赤耳红的大儿子道,“这是谁送给你的?”
“陈、陈词。”
皇帝明白了,他点了下头,道:“没什么别的事儿,就是过来看一眼,生日快乐。”
“……”沙弗莱:“谢谢爸爸。”
皇帝嗯了一声,生日晚宴邀请的都是沙弗莱的朋友和同龄人,他作为长辈不适合打扰孩子们,就没有出席,也好让他们肆意的放松玩乐。
宴会结束,他想着私下给过生日的儿子庆祝一下,就过来了,不曾想却看到这幅场面。
……本来沙弗莱看着还挺开心的?
情况着实太过尴尬,皇帝没再多呆,留给沙弗莱冷静下来的时间,很快就离开了。
沙弗莱关上房门,他浑身血液都往脑袋上涌,一时间头晕目眩。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迅速将身上的配件全都取下来扔到一边,用力搓了搓滚烫的脸,现在只想赶紧冲个凉水澡,选择性地忘记刚才的所有事情。
房门这一刻被再度敲响了。
沙弗莱还以为是皇帝忘记了什么事情,又回来了,他一把打开房门,同时道:“怎么了爸爸——”
就看到了门外的陈念。
沙弗莱:………………
被沙弗莱喊了爸爸的陈念:………………
短短几分钟,沙弗莱就第二次陷入了凌乱之中。
今天不是他过生日吗?为什么会这么倒霉?!是不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太对???
陈念没把那声“爸爸”放在心上,倒是沙弗莱爆红的脸和脖子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原来这就是红种人吗?
他走进沙弗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见Alpha没有戴他送的礼物,有点失望:“你有拆开看吗?”
沙弗莱回过神,赶忙为自己辩解:“但凡你早来三分钟,都能看见戴着了,刚才我爸过来,把我那副样子看了个一清二楚。”
沙弗莱拎起床上的那根尾巴,咬牙切齿地道:“我当时脑袋很懵,还给他说这是挂件,不是插件。”
一瞬间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念狂笑起来,他扑倒在沙弗莱的床上,整个人都笑得忍不住扑腾。
沙弗莱真的郁闷了:“有这么好笑吗?你看看你,都害得我在父亲面前出丑了。”
“话是你自己说的,怎么能怪我啊。”
陈念笑得停不下来,他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被亲爹发现戴兽耳和尾巴其实也没什么,顶多就是有点尴尬,而沙弗莱这句不过脑子的话,直接将场面推向了社死的最高峰。
他都不知道沙弗莱是怎么想的,还不是插件,正常人会多解释这一句吗?
陈念笑了好几分钟,才终于停下来,肚子都发疼,他揉了揉笑僵的脸,故意对沙弗莱道:“如果想要插件也不是不可以——”
沙弗莱连忙捂他的嘴:“打住!从今以后我们不要再说这个问题了!都给我忘掉!”
“好。”陈念也不再打趣Alpha,毕竟沙弗莱社死的功劳有他一份,他拿起床上的项圈,道:“你再戴上给我看一眼呗。”
沙弗莱:“……你怎么想起给我买这种东西?”
陈念坦荡道:“就是觉得挺合适的,多可爱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还有项圈,像大狗狗一样。”
沙弗莱抿了抿唇。
要不是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心意被小心隐藏着,沙弗莱都要怀疑陈念是在仗着自己喜欢他,胡作非为了。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还是在陈念的注视下,将配件重新戴上了。
果然很合适。
陈念歪着头打量他,Alpha本身就是浅色系的发,很适合末端银灰的白毛,毛茸茸的尖耳朵并非猫耳,而是更为蓬松的狼耳朵。
沙弗莱猜得不错,陈念给他买的这一套就是西伯利亚平原狼。
也就是西伯利亚雪橇犬哈士奇被驯化之前的祖先。
陈念翻了个身起来,他双膝跪在床上,向前挪了两步到床边,抬起手。
沙弗莱很高,陈念又跪着,抬手也稍微有点够不到,Alpha便配合地低下头,感受到戴在头顶的毛绒耳朵被Omega轻轻摸了摸。
——如果那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会是怎样的感觉?
沙弗莱心里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要完蛋,平心而论,这样的社死场景已经到了他无法接受的程度,然而看到陈念此时此刻的笑脸,他就感觉好像也无所谓了。
晚宴之后,两人周身都带着些微浅淡的酒气,但沙弗莱身上更明显的仍是雪利酒的信息素味道。
清甜的,似乎冒着小小气泡的,会在味蕾上“啵”的一声炸开。
陈念对自己这份礼物的实际效果非常满意,他实在想不出沙弗莱会需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毕竟大皇子身份高贵,平时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还不如搞点好玩的。
至于项圈,陈念更是精挑细选了很久,才选中了这一款,一圈银白色的铆钉简直又帅又欲,这是过去牧民会给牧羊犬佩戴的样式,可以有效防止搏斗过程中被敌人咬断脖子。
和项圈配套的还有一条牵引绳,被陈念收起来了,他可不能把绳子也送给沙弗莱当礼物,那样实在太不礼貌了。
陈念看向墙角里堆成小山的礼物盒:“这些你都要拆开吗?”
“嗯,会慢慢拆,如果实在太忙来不及弄,就会交给礼仪官处理。”沙弗莱问,“你想看吗?”
陈念:“这是人家送你的礼物,我跟着你一块拆不太好吧。”
“没关系。”沙弗莱抱了两个盒子过来,“正好我也看看他们都送了什么。”
陈念和沙弗莱盘腿坐在地上,一件件地拆着数以百计的礼物。
从礼物的样式和内容,很容易判断出究竟是谁送的。
沙弗莱的朋友会送他一些纸质书、电子设备或者游戏周边之类的,都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反正作为朋友心意到了就行。
如果是一些特别精美昂贵的礼物,基本上就是沙弗莱的爱慕者们送的,陈念已经记不清他拆出来多少瓶香水了,更有甚者还用自己的信息素做成香水,送给沙弗莱。
“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陈念一边吐槽着,放下手里的香水瓶子:“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喜欢你?之前我们两个演得应该挺明显了吧,还争先恐后地往前凑,都不觉得害臊吗?”
“准确来说,应该是喜欢皇子妃这个位置吧。”沙弗莱认得很清,驱动着爱慕者们锲而不舍发动攻势的理由中,也许有只有三分是对他本人的喜欢,更多则是想要跻身皇室的野心。
陈念不太能理解,就算成为了皇室成员,又能怎样呢?他们本身就是非富即贵的贵族或富商子女,生活在最优渥的环境中,难道说权利和地位真的有那么重要?
沙弗莱低头拆着礼物,陈念瞅着他屁股后面的那根大尾巴,忍不住上前撸了一把。
他一手捏着尾巴尖儿,将它稍微提起来,另一只手摸到根部,按开电机的开关。
毛茸茸的尾巴开始左右甩起来,明明应该是好玩的,却又显露出几分情.色意味。
沙弗莱扭头看了眼,他一声不吭,表情也很平静,但耳朵尖已经红透了。
也许对陈念来说,这就是朋友之间的相互玩闹。
但沙弗莱有着不纯的心思,少年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都会成为别样意味。
陈念手指卷着尾巴尖,摸到内部的骨骼似的钢条,又忍不住捏上两下,沙弗莱盘腿坐着,衬衣下摆从腰带中扯出垂落着,尾巴看起来很像从他尾椎处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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