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是女子?”
“……”
玉衡皱眉深陷梦中,自不能语。
殷冥忍不住吻了下玉衡唇角,道:“这几日,我守着你,都未去乾坤殿做戏。”
“他那张脸一模一样,但性子却太多破绽。我若不有些表示,提醒一下,莫说承华,九婴他也瞒不了几日。”
“明日,我也该去看看了。”
殷冥抱着玉衡躺下。
第二日,红菱推门,探头探脑,见殷冥不在,才松了口气。
红菱把殷渊抱进来,道:“小主子,你爹爹这几日身体不好,你有话快说,说完快走,若是被你父王瞧见,那可麻烦!”
殷渊爬到床头坐下,红菱等他说完带他出去,却见殷渊一言不发,只扭头盯着她。
红菱:“……”
红菱懂了,这是有话说,但不愿被她听着。
红菱翻个白眼,跺着脚摔门出去了。
殷渊爬到玉衡身边,摇晃玉衡手臂:“爹爹……爹爹……”
玉衡睁了眼睛,头沉耳眩,眼中灰蒙。
殷渊:“爹爹,找到仙子了……”
仙子二字落下,似是如刃破空,玉衡忽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是抬手抓住殷渊手腕:“她怎么样!”
殷渊:“爹爹放心……”
“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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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于火葬场,我一直强调,是有的,大家放心。
渊儿是按照玉衡给的条件找的,他认识九婴,但是不认识他爹口中的仙子。
他爹给的仙子特征:准确地址,脚伤,貌美,看似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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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殷渊来了一回,当日后晌,玉衡便退了热,人虽倦倦,却得了清明。
等殷渊走了,红菱推门,端药进屋,还觉得稀奇,忍不住凑来问了一句:“少主这是同你说了什么?”
殷渊确实同玉衡说了不少。
大多都是一声又一声字温语软,亲黏缓腻的“爹爹”,可玉衡只记着了里头一句:“她很好。”
殷渊在玉衡身边黏了约有半晌,走时,玉衡匆促道:“渊儿,你告诉她,十日之后,我……”
他本欲叫殷渊传话,却忽想起,他之所以沦落于此,全由眼前这个孩童。
殷渊歪头看他:“爹爹,怎么了?”
玉衡咳了两声,忍着头痛道:“你去桌上,摸纸笔过来。”
可柴屋破烂,何来笔墨纸砚,最后,殷渊从地上摸到半只烧焦的碳柴,又摸出块废布。
玉衡睡了这几日,手上恢复了些,终于有了点力气,叫殷渊抓着布,盲着眼在上头写了些东西。
写完,玉衡把布折好,温声道:“渊儿,把这东西交给那仙子,里头都是秘密,除了她,莫要告诉任何人,可好?”
殷渊点头:“好。”
玉衡仙君:“真乖。”
“那……渊儿也不会偷看吧。”
殷渊:“不会。”
玉衡心下宽慰几分,却又听殷渊欲言又止道:“爹爹,这仙子……”
玉衡道:“怎么?”
殷渊若有所思道:“破屋之中,脚上有伤……温笑……好看?”
玉衡点头:“怎么?”
殷渊:“他说话……”好难听。
玉衡想起月下他看到的那条断舌,心中惊痛,道:“渊儿,她开口艰难,不要埋怨。”
殷渊仍有几分犹疑:“仙子?”
玉衡:“世上最好的人。”
殷渊一时无言:“……”
“爹爹……眼睛不好。”
玉衡仙君:“啊?”
殷渊叹气:“但若爹爹喜欢……”
“我会去做。”
……
渊儿走了,红菱凑进来问:“说说,少主这是给你灌了什么回魂药?”
玉衡侧了身:“没什么。”
这父子俩,还有小秘密了,红菱鼻间闷出点声响,道:“哼,不说便不说,我也不稀罕知道……”
她坐下喂玉衡喝药,白玉勺刚到人嘴边,玉衡便觉得恶心,杯子一盖,缩在被褥中不肯出来:“我好了,不喝不喝,你端走吧。”
红菱“啧”了一声,道:“娇气!”
“嫌苦,便吃颗饯子,怎么能不喝药呢?”
玉衡闷闷道:“不喝。”
红菱好说歹说,连哄带骗,蜜果都泡在汤水里,玉衡都不理睬。
“……”红菱没了办法,这药他不得不喝,她将碗重重撂在桌上:“好,我请不动你,那便只能让陛下过来请你了……”
红菱原地踏了两步,脚步又急又重,玉衡果然翻了身过来:“等等……为何叫他?”
红菱故作冷硬道:“陛下这几日在你身边照顾,每次药都喝的一滴不剩,大约是有什么特殊法子……”
玉衡有些模糊记忆,这几日,他昏昏沉沉,却被人伺候的仔细,口中偶尔腥涩,唇上却十分缠绵温热。
“……”
玉衡猜到什么,脸色多少有些难看:“我自己喝。”
红菱把碗端来,玉衡接了,一饮而尽,苦的龇牙咧嘴。
红菱偷笑,把碗收拾好,又在玉衡手边摆了碟酸橘,道:“不值钱的东西,吃些吧。”
玉衡伸手摸了摸,眉心微皱,他口味清淡,向不喜酸。
玉衡仙君一推:“不吃。”
红菱掰了瓣橘子往玉衡嘴里塞:“有的吃便不错了,还挑挑拣拣……”
红菱出去把药碗放下,回来便瞧见盘中空了。
晚膳时候,殷冥没回来,红菱先挑了些清淡小菜,叫人送去。转念一想,自己又端了罐鸡汤。
玉衡刚吃两口,便听身边有人过来,还未开口,鼻尖儿便萦了股腥气,胸口发闷,一阵恶心。
玉衡皱眉道:“什么东西?”
红菱把罐汤端远了些,嘴上说他,就是个穷苦命,半点都吃不得好东西。
心中却愁叹道:“果真同以前一样,不好伺候。往日里分明馋的很,这种时候,却吃不进好东西。”
用过膳,红菱叫他躺下休息,玉衡不听,硬要出去走走。
红菱怒道:“你这腿,才接好几天?就算你是仙体灵骨,也没法子这么短日子就能出去遛弯!”
玉衡才不肯听:“不过断臼,又非断骨,已无大碍。”
“过些日子便是三界朝会,我就这样躺过十几日,到时迈不动步子可怎么办?”
红菱瞧外头天色,还有几分犹豫。
殷冥此时未归,多半是九婴也还未走。
虽说玉衡现在样貌与前大不相同,但殷冥能认出他,九婴兴许……
也能。
红菱皱眉道:“不可。”
玉衡直接挪蹭下床,腿上不稳,险些歪个跟头,红菱忙把他扶住,大惊出声:“你做什么?”
玉衡淡淡道:“放心,现下我跑不了。”
“只在附近,不会乱去别处,更不会打扰到你那仙君和陛下,你要是觉得麻烦,不必管我,做自己的事情去就好。”
红菱:“!!!”
她哪是这个意思……
红菱气的磨牙,玉衡这犟硬性子,莫说殷冥,她也想给他腿打折,叫他安分躺在床上。
……
那日,殷渊从玉衡处出来,又寻到那房破屋。坐在阶前,从晌午坐到日沉。
倒也无人来扰他。
他殿中这些日子来了个“伴儿”。
无其他用处,却能打扮成他的模样钻在床上,有外人来便装的凶狠,道一声“滚”。
倒是省了好些事,不会有人再来扰他。
月色朦起,殷渊听着院中有了声响,抬头又见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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