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了许久, 容衍才低头亲他, 月折枝被亲得迷迷糊糊,他顺从身体渴望,向容衍索要亲密接触。
容衍低着头道,“你看清我是谁。”
月折枝自然认识他是谁,若是其他人,他怎么会贴上去。
容衍似乎是笑了,但笑意很浅,从低沉眉眼一扫而过,他斟酌片刻,问道:“索要是喜欢师弟还是身体需求?是喜欢师弟对吗?”
月折枝嗓子似乎被火灼热,他不想回答,只是压着容衍倒在床榻上,月折枝不清楚为什么有床榻,不过梦本来就不需要逻辑。
他把容衍压在床榻后,主动去解容衍腰带,缠着容衍,要亲要抱。
容衍似乎拿他没办法,极其纵容宠溺地顺从他。
然后直去山之巅,海之岸。
月折枝没做过这种类型的梦,他能清晰感觉到亲密接触时对方的体温。
月折枝尚且不知道梦会如此真实,他一边厌弃自己梦到容衍,缠着容衍这般,一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好久好久。
一切才结束,月折枝全身酸痛黏糊,他发丝汗湿,脸上还晕着红,不舒服地睁眼看向一旁的容衍。
即使是自己梦中,容衍容貌也十分清晰,他闭着眼,睫毛很长,在脸上落下两片阴影。
月折枝视线从容衍睫毛落到胸膛,结实胸膛上有刀剑伤痕还有自己的咬痕和抓痕,月折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梦中会把容衍每一处都梦得这么细致,他抬手摸容衍胸膛,从各种伤痕摸到心口。
强健的心跳在掌心能感受到。
月折枝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厌弃,喜欢,心疼,又或者是其他情绪。
月折枝慢慢放下手,他盯着容衍看了会,猛地侧过身,忍着不舒服,狠狠咬自己唇,想从梦中苏醒。
月折枝清楚记得他在管事处二楼整理城镇上报的事宜,若不赶紧醒过来,叫人帮忙,他炉鼎体质恐怕要被大家知晓。
痛意从下唇瓣蔓延开,月折枝心急地发现自己还在梦中。
以前不是没有困在梦中,想醒却醒不来的情况。
月折枝只瞬间冷静下来,他狠狠咬紧下唇瓣,想通过血液亦或者毅力,刺激自己醒来。
一只手掐住他下巴,“别咬,咬破了痛。”
容衍声音低沉清冷,回荡在月折枝身侧。
月折枝一愣,他转过身,定定看着容衍。
容衍乘机解救出月折枝下唇瓣,他双臂环过月折枝,指尖点在月折枝背脊,一点点顺理月折枝经脉内通过双修得来的大量灵力。
“不舒服你就睡,我帮你梳理,梳理完给你清理,不会难受。”容衍安抚道。
“你”
“怎么了?”
月折枝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不是梦,他怒火陡升,一把推开容衍,撑起身体。
撑起的瞬间,酸痛蔓延,月折枝唇间溢出痛声,他抓紧被褥,将痛声咽了下去,恶狠狠看着容衍。
“我不是说过永远不要见面吗?!”
容衍眼睛晦暗了一瞬,他也坐起,肩颈线绷紧,他沉默了一会,道:“你清醒了?”
月折枝冷冷道:“你觉得呢?”
容衍盯着月折枝看了几息,月折枝眼里已经没有依赖和朦胧渴望,确实是清醒了。
他低声道:“你别生气,先把体内灵力顺顺,刚双修完。”
月折枝听他这话就觉得耻辱,他抓起枕头砸了过去,“你是在讽刺我?觉得我离不开你?!”
枕头刚好砸到容衍头,容衍抓起枕头放到一旁,道:“之前是我说错话了,我没有觉得你离不开我,从来没有。”
月折枝道:“你没有觉得我离不开你,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不是说过永远不要见面吗?!”
容衍压下不知名的情绪,道:“医灵说你不舒服,我担心你,所以来了。”
“姓容的,不是说好不提我吗!”
医灵听到容衍提起它,从沉睡中转醒,它快速朝月折枝解释道,“你体质发作时香气太浓,把我刺醒了。我怕你出事,这才通知容衍,让他来帮你。”
月折枝草草穿上外衣,他怒不可遏,“你不该通知他!我不需要他!”
医灵头一次做好事,万万没想到会被怪罪,它愣了一下,厉声道:“我这不是——”
“我根本不想看到他!”
医灵:“为什么?他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吗?你不要不识抬举,要不是看在你给我解除封印的份上,我才懒得帮你叫他。”
月折枝咬紧牙关,他没解释为什么,用灵力将医灵压回封印中,月折枝布了个隔音阵,翻身下床,召出红线。
红线细长柔软,月折枝绷紧红线,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难以言明的情绪。
然后,居高临下,看着容衍,冷声道:“要么我死要么你死,要么同归于尽,你选一个。”
容衍抬眸看向他,他看了月折枝半响,道:“选一个可以,但你得先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难道就能掩饰你是应——”月折枝话没说完,几缕黑色魔气从容衍指间浮出,缠上月折枝雪白手臂,往床上一扯。
月折枝身体本就不适,又疲倦又酸痛,魔气一扯,他便直接栽倒在床上,自然而然地落入容衍怀中。
月折枝吃了个闷亏,他扬起还残留着潮/红的脸,咬牙切齿要骂人。
容衍捂住他嘴,“听我解释完,我可以选我死,你要杀便杀。”
月折枝攥紧红线,不吱声了,他扳开容衍手,强行站起,道:“好,你解释。我倒要听听你解释什么!”
容衍穿衣站起身,他给月折枝倒了杯茶,斟酌许久,道:“应尊者应无邪是我前世,我无情道破后,意外想起了前世。”
“前世我出生于应家,应家是南镜州一个小家族,平日极少与上流世家门派接触,不知哪日起,有传言说应家有仙器。”
“仙器名为引,藏于应家血液中,只要杀光应家人,即可激出引。于是,以李家为首的几个仙门世家打着帮应家抵挡兽潮的名义来到应家,将应家上下全杀了。”
“杀后,他们发现并没有仙器,为掩饰罪行,将帮应家抵挡兽潮的其他修士推进了魔渊。”
“我当时在外求仙问道,有人伪装成我死了,因而没被追杀,也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
“修炼无岁月,等我察觉不对劲,回到应家时,一切全没了。我费尽心思找到被推进魔域的其他修士,这些修士被推进魔渊时,恰逢阴气最鼎盛时期,阴差阳错与妖魔融为一体,活了下来。”
“我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被灭的真相,一念破道,堕入了魔道。”
容衍说到这里,声音像是浸入冰水,音量小了几分,他回忆着那段黑暗混乱的经历。
“我堕魔后,凭借着气运,进入魔界,在魔界修到大乘期后,回到修仙界,疯狂报复以李家为首的几个仙门世家。”
“李家为首的几个仙门世家本来很快就能解决,但他们给出好处,编造谎言——声泪俱下说自己不受控制,才做出屠应家和推其他修士入魔渊的事,以此得到其他交好门派的援助。”
“援助旳加入导致交锋范围越来越大,无数无辜之人被牵扯其中,想要歇下来好好谈根本不可能了,双方都拼红眼,单纯的报复升级为正魔两道的较量。”
“为了结束这场血腥较量,也为了恢复平和,维护自己的利益,原本袖手旁观的仙门世家乃至门派接二连三参与进来,围剿我和李护法等人。”
“我堕魔后,大多时候神志不清,围剿持续不过三个月,我便因为神志不清被抓了把柄,死在围剿中。”
“死后,李护法等人被镇压,借着东风,为非作歹的妖魔鬼怪也在围剿中老实了。”
“时间过了一千年,我转世成容衍——我预料到自己会死在围剿中,所以在死前研究了魂飞魄散的幻术,利用幻术使魂魄逃出生天,入轮回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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