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仅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把面具还给月折枝。面具多加了层禁制,防止被人看穿。
“退下吧。”
月折枝接过面具,戴上面具,果断应下。
退到门口,月折枝忽然想起件事。他犹豫地看向程问雲,犹豫片刻,道:“师尊,小师弟是犯了什么错”
“嗯?”程问雲一个眼神看了过来。
月折枝顿时消音。
他离开清忻殿,回到住处,翻出藏书楼的弟子令,前往藏书楼。
骗取气运和还气运的咒术都是在藏书楼禁地内的上古秘籍上翻到的,月折枝想去重新对一遍咒术,看看是不是自己记错咒术了。
如果不是记错了咒术,按理说不可能还不了气运。
藏书楼此时人很多,月折枝来到藏书楼,随意挑了两本地理书,找个角落坐下。
装模作样看了半天书,月折枝环顾四周,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没人注意这个角落,便暗暗折出个纸人,点上月折枝三个字,往自己位置上一放。
纸人放下去就变成了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就连宗袍上的暗纹都完美复刻了下来。
围着纸人看了圈,月折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贴上隐身咒,闪身到藏书楼禁地,溜进禁地。
禁地内禁书不多,月折枝还记得上古秘籍放置的位置,他遁着记忆找到那个位置,但奇怪地是,上古秘籍不见了。
难道是谁偷拿走了?
月折枝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死心地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本上古秘籍。
难道是被谁偷拿走了?
这也太不不讲道德了!
月折枝暗暗骂了一句,愤怒地转身准备离开藏书阁禁地,去找偷拿那人。
刚走出几步,还没走到藏书楼禁地门口,月折枝忽然听到藏书楼禁地门外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说:
从今天起,更新时间固定在晚上十一点半,不用等。
第7章 熬夜
月折枝心一惊,连忙贴上道隐身符,躲了起来。
他刚躲起来,禁地门被打开,一个裹着黑袍,压低兜帽遮住脸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月折枝没认出这人是男是女,只瞧见这人在放置上古秘籍处停留片刻,便消失了。
月折枝见此,心里冒出一个情理之中的念头,他微微蹙起眉,揭开隐身符,快步走到放置上古秘籍处。
果不其然,原本消失的上古秘籍重新出现在书架上。
看来这人就是偷拿走上古秘籍的人,好生大的胆子!
不过
这人偷拿走上古秘籍是做什么?也是要偷人气运?还是说,寻找其它记录?
这个疑问只在月折枝脑海存留了几息便消散,跟他没关系。
月折枝抽出上古秘籍,翻到写有咒术的书页。
昏黄破旧的页面上写着一串晦涩难懂的咒术。
月折枝快速对了一遍,发现自己没有记错。既然没用记错,为什么还不了气运,还在源源不断汲取?
月折枝想了半天,想不明白。
他屈起手指,手指弯出漂亮弧度,以指节一下下敲打书页,敲了会,月折枝烦闷地随手往后翻了一页。
后面一页是完全看不懂的语言,也不知道是什么语言。
月折枝盯着这页瞧了半天,死马当活马医,一手抵着上古秘籍书封,一手拿出张纸,用笔抄写下来。
抄写好,月折枝把上古秘籍放回书架,开始想办法翻译这段语言。
.
功夫不负有心人,月折枝找了一个多月,终于在剑雨书院找到译本,通过译本,把这些语言翻译了出来。
满页语言翻译出来,只有短短几段话。
还气运需要介质辅助。
介质:指不会损耗气运的玲珑石。
——本来是不想写还气运的办法的,但被天雷打怕了,为了给自己积点德,就换种语言写一下怎么还气运吧!
(有心想还的,自己翻译一下,翻译不出来的,嘿,小鬼夹道欢迎你!)
月折枝:“”
想出骗人气运办法的洞主简直是个人才。
月折枝笑了两声,从这几段话中提出关键词,玲珑石。
玲珑石这个东西,月折枝记得他母亲有一块,母亲和父亲死后,这块玲珑石被当做念想,放入父亲母亲留给他的乾坤戒中。
如果没记错,乾坤戒是在月家仓库内。
月折枝自从父母死后,拜入归心宗,已经很久没回月家。一来,月家容不下他;二来,月折枝不喜欢月家那群人。
月折枝敲了下桌面,直接联系年少时的好友「宋寒松」,让他帮忙去月家取一下乾坤戒。
宋寒松为人和善,直接应下。
月家阁楼。
听到宋寒松代替月折枝来取乾坤戒,王秀横着眉,她转动手中翡翠绿的乾坤戒,道:“月折枝这个白眼狼,我们月家养了他整整八年,现在攀附上归心宗就忘本了是吧?什么东西都要!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乾坤戒!”
宋寒松拧起眉,他身着一身青衫,文雅道:“王夫人这是何意?折枝要得不过是月伯父月伯母留与他的东西,怎么就成了白眼狼?”
“狼狈为奸,自然不会觉得他有错!”王秀振振有词,她绣有精致牡丹花的衣摆扫过地面,拍桌站了起来。
“我是他亲大伯母,难道会冤枉他?!你们宋家人,这么喜欢污蔑!”
宋寒松涨红脸:“你!”
他完全说不过王秀,三言两语就被王秀叫人「请」出月家。
“娘,不过一个乾坤戒,给月折枝便是,我们家又不缺这么一个乾坤戒。”
王秀把宋寒松请出月家后,月豪帥一身蓝色锦袍从后方转了出来,坐到桌前,提起冰玉壶往嘴里咕噜噜灌茶水。
王秀一巴掌把他手拍了下来,示意他把冰玉壶放回桌面。
“我都这么大了,不要面子啊,别老有事没事拍我。”月豪帥「哐」一声把冰玉壶放回桌面。
“你要面子,要个什么面子?!”王秀骂道,她抬起保养得极好的纤手,指了指月豪帥脖子上带着的九阶药玉坠。
“把你身上这些东西一并还给月折枝,我看你凄不凄惨!还要面子?你直接滚到街头喝西北风去!”
月豪帥:“什么意思?难不成”月豪帥看了眼他娘手上戴着的翡翠绿乾坤戒。
王秀拧着眉头道:“就是你想得那样,你身上这些玩意,还有月家最近几年的开销费都是从乾坤戒里拿出来的。”
“月见祁这两夫妇,临死前生怕我们知道他们给月折枝留了好些东西,全用个不打眼的乾坤戒遮了起来。若不是当年我多留了个心眼,早没有我们什么事。”
月豪帥闻言,脸色当即垮了下来。
他立刻道:“娘,千万不能给月折枝,这乾坤戒在我们手里,那就是我们的。”
乾坤戒上有印记,是不能狸猫换太子的。
“这还用你说?”王秀瞥月豪帥一眼。
她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阴沉下来,“我们不给月折枝,月折枝肯定会死缠烂打,指不定要仗着归心宗闹大,闹得月家脸面无存”
“他敢!”
“你以为他不敢?”王秀转了转乾坤戒,道,“我倒有个法子,让他没法闹大。”
“什么法子?”
王秀低头凑了过去,小心说完办法。
月豪帥听得办法,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月折枝从宋寒松哪里得知王秀不肯拿出乾坤戒,还骂他白眼狼,气笑了,在藏书楼学了损话,抓起佩剑就要回月家。
没等他回月家,就发现宗内人皆笑着冲他说恭喜,即使是给平常不给他好脸色的也嘲讽地说了句恭喜。
月折枝:??
月折枝迷茫道:“恭喜什么事?”
方才笑着说恭喜的几个师弟师妹道:“自然是恭喜大师兄新婚在即。”
月折枝:??
“不是,什么新婚?”
几个师弟师妹闻言愣住,他们互相看了眼,道:“月家发出婚贴,邀请归心宗之人于三日后去参加大师兄与王家女儿的大婚,大师兄不知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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