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狗还挺精细的嘞。”薛阿姨扒拉了一下他的菜袋子,啧啧道,“还喂红枣和玉米。”
“昂。”路鹤里甩着袋子上楼,步伐轻快,“狗是杂食动物,还爱吃肉桂卷呢!”
第66章 随便问一下,你想不想要……信息素。
这一个月里, 陈明远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路鹤里心里隐隐有些担忧,生怕顾梦生这个傻白甜被陈明远骗着窝藏犯罪嫌疑人,派人跟踪了几次, 但收到的回复都是一切正常。
阿璧出事之后, 军方一直在走各种调查流程,路鹤里三天两头就要被叫到基地去配合调查。同时,队里因为少了一个江焕, 路鹤里不得不多值了很多班, 晚上还得避开警队的同事们去医院「遛狗」, 忙得四脚朝天,走私案的调查也就被搁置下来。
到了江焕出院的那天, 小半个警队都带着花来迎接他。
老汪伸手摸了摸他长出一层小发茬的脑壳, 上下打量,“哎呦,小江,怎么还胖了?脸都圆了。啧啧, 倒是小路,天天替你值班, 都累瘦了。好久不见了吧, 快谢谢人家。”
江焕坐在轮椅上,一脸诚恳地看着路鹤里:“谢谢路队, 一个月不见, 你真的瘦了。”
每天白天值班、晚上还要偷摸过来喂狗的路鹤里,只能假笑几声, 拍了拍江焕的肩膀, “不客气,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呵呵。”然后暗中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咬牙切齿想: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江焕憋着笑,被小吴推下楼,谢过大家后,表示可以搭路队的顺风车回家。有几个不长眼神的二队警员,非要送他回去,江焕亲切道:“案卷整理完了吗?明天把这一个月的案卷都送到我家来吧。”
几个警员如遭雷劈,纷纷跑回去加班了,江焕如愿以偿地坐上了路鹤里的车。开到小区楼下,路鹤里打开后座的车门,瞪着他抱怨:“你这半残不残的,怎么上楼?为什么不回去住有电梯的大别墅?”
江焕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家有电梯?”
路鹤里一慌,连忙遮掩道:“你家那么有钱,有钱人家不都是有私人电梯的吗?”
“哦。”江焕没有怀疑,向他伸出手,嘿嘿一笑,“背我。”
“你他妈比老子重20斤,你好意思?”路鹤里叉着腰骂,把拐杖扔到他怀里,“自己上。”
江焕委委屈屈地翘着打石膏的左腿,拄着拐,开始一歪一扭地上楼梯。路鹤里跟在他后面看了半天,终于看不下去,骂了一声「操」,过去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江焕马上把大半个身子都压过来,路鹤里觉得不是自己架着他,倒像是整个人被他夹在怀里似的。
幸好三楼也不高,进了门,路鹤里把江焕扔在沙发上,转身要走,就听江焕在背后说:“你干什么去?不照顾我一下吗?”
“买排骨!”路鹤里没好气地摔上门。
等他又提着排骨回来,迎面碰上薛大妈和她的外孙女,薛大妈问:“哦呦小路呀,你家狗狗接回来没有呀?”
“回来了。”路鹤里抓了抓头发,“烦死人了。”
薛大妈的外孙女马上跳着叫:“我要看大狗狗!我要看大狗狗!”
路鹤里搪塞道:“狗狗病了,下次再看啊!”
小女孩失望地瘪了瘪嘴,眼看就要哭,路鹤里连忙转身逃回家。等他叮叮当当炖好了排骨汤,门就咚咚敲响了。
路鹤里刚一开门,江焕顽强地单腿蹦跶进来,自觉地坐到餐桌前,嘿嘿一笑:“我闻见香味了。”
“狗鼻子。”路鹤里骂了一句,给他盛了一碗汤,然后回厨房收拾东西。江焕刚夹了一块排骨,就听门外有小姑娘的哭闹声:“不嘛,不嘛,我要看大狗狗!”然后门就被敲了两下。
江焕啃着排骨,跳去开门。一打开门,薛大妈领着小孙女正站在门外,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路鹤里从厨房里冒出一颗脑袋,就见薛大妈看着江焕手里的排骨,目瞪口呆:“哦呦小路……这就是你养的狗啊?”
小姑娘也呆了,低头看了看江焕打着石膏的脚,拽拽薛大妈的衣角:“是的姥姥,你看大狗狗病了。”
“狗?”江焕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路鹤里连忙从厨房里冲出来,把江焕拽到屋里,然后哄骗小姑娘:“狗狗出去玩了,下次再看啊。”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
江焕颇为好笑地看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排骨:“狗?”
“就是喂狗的,怎么着?吃不吃,不吃滚蛋。”路鹤里恼羞成怒。
“吃。”江焕嘴角勾了勾,然后凑到路鹤里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用他特有的磁性低音叫了两声,“汪、汪。”
“滚。”路鹤里耳根都红了,一巴掌拍在他脖子上。
江焕的嘴角又出现了小酒窝,开始啃着排骨环顾四周:“我睡哪儿?”
路鹤里瞪眼:“睡你自己家!”
“我是重病号哎。”江焕一瘸一拐地挪到沙发上,把几件团成一团的衣服往旁边推了推,“没有人看着,半夜死了怎么办?我睡沙发就行。”
路鹤里闭了闭眼,深呼吸三次,才忍住没有一拳揍在他脑袋上。
路鹤里自己回到卧室,隐隐觉得江焕不会就此消停。果然,没一会儿就听见江焕敲门,随后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小缝儿。路鹤里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没好气道:“又干嘛?”
“没事。”江焕慢慢地挪进来。路鹤里身边的床一陷,江焕一只手撑着床边,把脸从背后凑近过来,灯已经关了,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这姿势太过暧昧,路鹤里呼吸一窒,心脏开始咚咚狂跳,大脑混乱中,就听江焕在背后说,
“我就是随便问一下,你想不想要……”
“要你个头!”路鹤里恼羞成怒地往后缩了缩,脸都涨红了,“你他妈都残了,还满脑子黄色废料!”
“信息素。”江焕顿了顿,把后半句说完,一脸无辜。
小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jpg;
路鹤里噎住,脸颊开始发烫,就听江焕低声笑,“问你要不要信息素啊,学长。你想什么呢。”
路鹤里羞愤交加,翻了个白眼,恨恨地骂,“不要,滚。”
江焕挑了挑眉毛,又凑近了一点,双手撑在路鹤里的枕头上,整个人都俯身在他上方,在他耳边用气音问,“真不要吗?”
路鹤里的耳朵被他吹得痒痒的,浑身开始燥热,咬牙切齿地抬脚想踹,想起这小兔崽子伤还没好,于是最终只是把脚抵在他肚子上,把人顶开,然后自己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滚蛋。”
“那我可走了。”江焕试图掀了一下被子,没有成功。
“真走了。”
没有回答。于是江焕悻悻地退回门口。
路鹤里知道他还没走,故意蒙着头装睡,谁知没一会儿,雪松味的信息素不安分地从门缝里透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试探,又不怀好意地挑逗着。
被Alpha信息素攻击的路鹤里浑身一颤,骨头上好像有无数小蚂蚁爬过,又痒又麻,身上开始发热,很快就在被子里喘不上气了。
小兔崽子!路鹤里怒火中烧,恨不得跳起来一把将他脖子拧断。
江焕在门口站了好半天,也不见路鹤里出来,颇为没趣地蹦跶回沙发上,开始一个人闷头琢磨:怎么回事,信息素不管用了?是不是标记期快到了啊。
他不喜欢我的信息素了吗?呜呜。
他关了灯,有些失落地躺下来,试图竖起耳朵去听里屋路鹤里的呼吸声。然而没一会儿,却听到「扑」地轻轻一声,腿边的沙发一陷,然后一个毛绒绒的团子就拱进了他怀里。
“臭臭。”江焕借着月光看到它,把猫咪搂在怀里,悄声,“你怎么找过来啦。”
他在猫咪头顶亲了亲,就见猫咪闷头往他脖颈处钻,小爪子来回扒拉着他的领口,小鼻子一拱一拱,嗅来嗅去的。江焕知道臭臭喜欢自己的信息素,就又多放出一点,果然猫咪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在他身上不停地蹭啊蹭,喉咙里咕噜咕噜的,甚至发出了软绵绵的「喵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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