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关于江浪的一切。
江浪回应着他,声音很温柔,“你过来,我们好好说说话。”
沈初雪明知道那是陷阱,却还是忍不住地站了起来,抬脚,摇摇晃晃地朝江浪走去。
很短一段距离,可沈初雪却走了很久,最后他在江浪面前缓缓弯下身去。
高高在上的不寂道君为他所爱之人弯下了身,道袍落地,沾染上了尘土。
江浪伸出手,抚上沈初雪的脸,指腹从沈初雪的眉眼一直往下滑落,他望着这张与他记忆中那么相似的脸,不由呢喃道,“沈初雪,你几乎没有怎么变。”
沈初雪任由江浪的抚摸。
在江浪指腹落在他唇上的时候,他轻轻吻了吻江浪的手指。
江浪眨了眨眼,问他,“你想吻我吗?”
沈初雪动作一顿,呼吸急促了起来,难以控制地咽了咽口水,喉结滚了又滚。
他慌张到不知该怎么回答,雪白的脸一片潮红,可双眼却写满了渴望。
是,他渴望着江浪的触碰。
渴望着和江浪亲吻、拥抱、欢好。
他从来不是重欲之人,他甚至于从未过欲望,可在江浪身上,他第一次品尝到何为欲望。
江浪低下头来,缓缓靠近沈初雪,声音很轻,轻到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挠着沈初雪心脏。
“这些年,你有想起我吗?想起我们的那一夜。”
“我偶尔会梦见那一夜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梦的最后都是你提剑对着我的样子。”
沈初雪想起从前,不由疼得闭上眼去,眼泪慢慢地从眼角滑落。
江浪捧着沈初雪的脸,低头轻轻吻去沈初雪脸上的泪水。他温柔地道。
“没关系。”
“这一次,你不会这样对我了,对吗?”
沈初雪抓住江浪的手,骤然睁开眼,满眼悲凉,他的道心在这瞬间尽碎。
窒息般的疼痛涌上心口,沈初雪流着泪,惶恐地发誓道,“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
他全身都在发颤,害怕着江浪不相信。
江浪低头用鼻尖碰了碰沈初雪鼻尖,他道,“我信你。”
不过三个字,便让沈初雪瞬间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吻上了江浪。
时隔百年的吻,带着些苦涩。
沈初雪早无精力深究苦涩来源,他的理智早已溃不成军,难以支撑,只好任由情欲疯狂生长。
炙热的呼吸交缠,远比他们从前每一次的亲吻都要来的缠绵与热烈。火光跳跃沈初雪依旧很笨拙,但从所未有地主动,江浪往后退了退,沈初雪红着眼追上,不舍地再度吻在一起。
江浪几乎要融化,溺死在了沈初雪的温柔中,他快要分不清楚耳边那要断气的声音是他还是沈初雪的。
江浪翻身把沈初雪压在床榻上。
江浪居高临下,眯着眼看着沈初雪。
沈初雪早已衣衫不整,双眼被情欲浸得通红,渴望地望着江浪,全然没了半点高冷禁欲的不寂道君模样。
见江浪没有反应,沈初雪急切地起身,低下头,轻轻蹭着江浪脖颈,毫无章法地在他脖颈间密密麻麻地落下炙热的吻。
江浪没有回应,沈初雪察觉到了什么,动作停了下来,“你就这么担心段厌吗?”
江浪终于回答了他,“嗯,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他的。”
沈初雪苦笑,“在你心中,我是不是永远比不上他?”
江浪沉默了许久,沈初雪等不来回应,而他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力气正在逐渐地消失。
沈初雪明知道江浪给他下了圈套,可他依旧不生气,他只觉得很悲哀,他红着双眼望着江浪,温和地询问,“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江浪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一种会让你短暂失去修为的药。”
“沈初雪,我们扯平了。”
沈初雪眼泪却落了下来,他几乎破碎,“我以为,你终于原谅我了。”
江浪摇了摇头,残忍地告诉沈初雪,“我刚才是骗你的。”
“沈初雪,我不信你。”
沈初雪心肺欲裂,被现实折磨的无比痛苦,他不敢再听,艰难地闭上眼去,眼泪沿着眼角滚落。
那滴泪落在了江浪手背上。
烫得他心头一颤。
沈初雪修为消失,结界也随之破碎。
江浪起了身,下了床。
他穿戴整齐,眼神冷清坚定,毫无半点意乱情迷。
他冷漠地瞥了床榻上衣衫不整、几欲崩溃的沈初雪一眼,平静地道。
“沈初雪,再见。”
言罢,他抬脚离开。
沈初雪赤着脚踉跄着落地,他想去追江浪。
可他走了几步却因为药物的侵蚀而不得不重重地跌在地上。
沈初雪无力地弓起背脊,哽咽着哀求。
“你回来……”
“回来……”
“求你了……”
江浪,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
第165章 解决心头大患
天亮了大会如期召开大会召开的地点在岐山附近的太郯峰中举行。
时间将近,各大门派的人陆陆续续上了峰。
江浪和苗越越兄妹二人乔装打扮一番之后再戴上斗笠混在人群中,随着一块上峰。
很快,峰顶就聚满了人。
峰顶上,布置了一个巨大的行刑台,而四周高高建起一圆形看台,高高俯视着行刑台的位置。
太郯峰上长年遍布雷云,今天的天气也很不好,雷云几乎笼罩整座峰顶。
峰顶上,阴冷而诡异。
苗玲玲看着四周,不由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嘟囔着道,“穆清风为什么挑这个地方召开大会?这个地方我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江浪抬眼看了看峰顶的雷云,便明白了穆清风的用意,淡淡地道,“他们是打算引雷活生生劈死段厌。”
苗玲玲脸色大变,“什么?”
苗越越解释,“以段厌这种修为的,普通法子还真是弄不死他,引雷劈最为合适。”
苗玲玲听不下去了,攥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把她家大人救回去。
各大门派都陆续到场,穆清风也来了。
席上一直有着个位置空着。
那是沈初雪的位子,但沈初雪并没有出现。
沈初雪性格孤僻、向来独来独往,他不愿意参加没有人能劝的动他。
所以,穆清风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也什么都没发作。
随着一声古老沉重的钟声响起,大会正式开始。
作为大会的暖场,穆清风决定先处死段厌。
只见穆清风轻轻合掌拍了拍,行刑台上地面竟打开,而一个被绑在行刑架上的男人缓慢地升了起来。
男人早被折磨得不像样,消瘦到能清楚地看见身上的骨头,浑身都是血,头发凌乱,低着头,看不清楚脸,双手双脚,甚至于脖子上都拴了压制魔气的铁链。
看台上,江浪几人心头都不由一沉。
难怪他们一直没找到段厌。
原来段厌被关在了这里。
“是大人吗?”
因为看不清楚脸,苗玲玲有些犹豫。
此时一阵风吹过,恰好扬起行刑架上男人的头发,露出那残缺的耳朵。
江浪神色一凝,“是。”
“上!”
言罢,三人从看台上高高跃下,缓缓落在了行刑台上。
当下,全场哗然。
“有人来劫囚!”
穆清风大概早预料到有人来救段厌,守卫立马来阻拦。
苗越越兄妹二人阻挡着那些围上来的守卫,而江浪快步冲到段厌面前。
段厌闻声虚弱地抬起头来,当看到面前戴着斗笠的男人时,他恍惚了一下,张了张干燥起皮的嘴唇,试探着询问,“是你吗?”
江浪沉默一会,然后低低回应,“嗯。”
段厌遍体鳞伤,几乎要丧命,可他竟还能扯着嘴角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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