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厌回想了一下前几夜沈初雪那窝囊样,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信。”
“男人活成他这样,也是失败。”
话虽如此,他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江浪叹气站起身来,“他性格如此,随他去吧。”
段厌没有再说什么。
江浪去看了闵修竹。
屋子里闷,他们就出去走了走。
吊脚楼下种了几棵橘子树,现在正是下果子的时候。
看着黄澄澄的橘子,江浪馋得要命,卷起衣袖爬上橘子树,然后摘了光照最充足位置的几个大橘子塞怀里。
修竹伤还没有好完全,就在树下站着等,抬头望着树上动作利索的江浪,不由担忧提醒,“江浪哥,你慢点。”
江浪自信满满地道,“放心,你豆芽那么点大的时候我就开始爬树了,等着哥给你摘几个又大又甜的橘子下来。”
闵修竹,“……”
江浪摘了好几个大橘子,兜在衣摆那,然后轻轻一跃,跳下了树。
这个过程看得闵修竹心惊胆战。
还不如他上去摘呢。
江浪落地就把最大的橘子递给了闵修竹,“吃吧吃吧,吃了补补身体。”
闵修竹接过橘子,不由尴尬笑了笑。
可能是因为之前江浪塞给他的橘子都是酸的,闵修竹都有心理阴影了。
所以闵修竹不敢吃橘子,只能攥在手里。
江浪一屁股坐在树下,抬眼看着前面的山,此时,太阳快要下山了,琥珀色的余晖洒在江浪身上,淬得他周身蒙了薄薄的一层光晕。
闵修竹在旁边坐下,把手里的那个橘子颠来颠去地玩。
江浪熟练地剥了个橘子,掰了一瓣送进嘴里,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闵修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段公子怎么样了?”
江浪漫不经心地道,“他啊,现在好着呢,皮肤吹弹可破的,疤痕都没了,耳朵和先前被我砍掉的手指也长出来了,改天我领他来让你看看。”
闵修竹瞠目结舌,“被……你砍掉的手指?”
他是不是听错了?
江浪点了点头,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事,那时候你还小,就天灾地裂那会,段厌跟别人合伙设计我,被我砍了一根手指。”
闵修竹咽了咽口水,“……”
有段厌和他师父前车之鉴,他绝对不能做对不起江浪的事情。
江浪吃完一个橘子,太阳也彻底下山了。
江浪站了起来,揣上剩下的橘子打算回去分给段厌和苗越越,“走吧,回屋,这里入夜了露重。”
闵修竹点了点头,在起身的时候把手上的橘子放到了树下,随着江浪离开了。夜幕降临星星从云后跑了出来,挂在天边一闪一闪地发光。
风起,树叶沙沙作响。
朵朵莲花飘落,最后幻成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
沈初雪抬脚,缓缓朝橘子树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身,捡起橘子,放到鼻下,轻轻嗅闻着那橘子的清香,想起曾经少年递过来的一瓣酸到牙根发软的橘子,他不由笑了。从前真美好。
那时候,江浪还喜欢他。
第201章 段厌生辰
段厌的生辰到了。
几百年没过生辰的段厌,脑子不知道抽什么疯,决定今年办个生辰宴。
苗越越翻着白眼调侃段厌,“还过生辰宴呢,我看是百岁寿宴吧?你今年都快三百岁了!”
段厌恶狠狠地瞪了苗越越一眼,“本尊就要办!而且还要大办特办!你们一个个,都记得带贺礼,要不然就别来了。”
众人,“……”
段厌还真是大办特办了,他办了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还请了一个寨子的人来吃席。
流水席上,段厌在招待其他宾客。
江浪他们被安排到同一张席上。
趁着段厌不在,不知道是谁提出分享送段厌的贺礼。
第一个是闵修竹。
“我准备的是个小礼物。”
只见闵修竹不好意思地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以后,盒子里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灯盏。
众人露出茫然的表情,悯慧大师淡然解释,“此物叫汇灵盏,能收集残魂,也能温养神魂。”
“这不是上古法宝吗?”
江浪眨了眨眼,“修竹,这是小礼物?你未必太心机了。”
哪里有人送上古法宝当生辰礼物的?
闵修竹有些不好意思,“我身上能拿出手的只有此物。”
接下来是苗越越。
只见苗越越清了清嗓子,掏出三个盒子放到桌子上,得意地道,“我给段厌准备了三颗我精心研制的丹药。”
“第一颗,是还智丹,智障吃了都能开窍灵智,段厌吃了说不定会长点脑子。”
“第二颗,复声丸,等段厌以后被人毒哑了,吃下此丸就能恢复声音。”
“第三颗,这颗就厉害了,重振雄风丹,你们看段厌那阴阳怪气的样子,肯定起不来,应该非常需要这个。”
苗越越说到这里不由坏坏地笑了笑。
下一秒,一个低沉的男声冷冰冰地从苗越越身后响起。
“苗越越,你真是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
苗越越回过头一看,正好看见一张脸黑成锅底的段厌,乐呵呵地道,“哟,这不是魔尊吗?怎么着,听到我给你准备了重振雄风丹,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了?”
段厌真想把这张美艳到雌雄难辨的脸给生生撕碎了,但看到苗越越身后的悯慧大师,段厌只能冷哼一声,“苗越越,你可真会狗仗人势。”
苗越越完全不在意,翻了个白眼,“今天你过生辰,我不跟你计较。”
段厌也懒得理苗越越,目光越过苗越越,落到此时正在看热闹的江浪上,“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
“自己看。”
江浪随手从怀中摸出来一个布袋丢向段厌,在空中划过一条弧度,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段厌手里。
指腹轻轻摩挲着有些粗糙的布袋,段厌唇角扬了扬。
苗越越看不下去了,吐槽道,“没出息的死样子,都还没有打开,看到个破布袋就乐成这样,玲玲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不值钱的东西。”
段厌瞥了苗越越一眼,“关你屁事,你个不男不女的小混球。”
悯慧大师骤然起身,苗越越瞪了悯慧一眼,“坐下!你站起来干嘛?要打架吗?”
悯慧大师眉头一皱,“他骂你。”
苗越越对此不屑一顾, “我乐意挨骂,你懂个屁。”
悯慧不懂,但还是老老实实坐下了。
他们早已习惯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一个个都懒得理这二人。
段厌无视他们,哼着小曲拆开布袋,小心翼翼地把布袋里头的东西倒出来。
那是一个镶着红宝石的银耳环,底部垂吊着长椭圆的银片,风轻轻一吹,银片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亲手打的?”
段厌眼神暧昧地抬眼望向江浪,他知道这几天江浪一直往银匠那边跑。
他还以为江浪是看上那个年轻又英俊的小银匠了呢。
原来是给他打耳环去了。
江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嗯哼应了一声。
段厌心满意足,道,“给我戴上。”
段厌知道江浪懒得起身,他就自个走了过去,把手负到身后去,弯下身去,微微偏头,伸手缓缓撩开他浅棕色的长发,将他耳朵完全展示在江浪眼前。
江浪寻思今天是段厌生辰,便由着段厌去了。
他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快三百岁的人怎么还幼稚的跟个小孩一样?
想着,江浪翘着二郎腿拿起银耳环,伸出手,轻轻抚过段厌耳廓,一路往下滑,落在耳垂上,两指指腹轻柔地揉搓确定了耳洞的位置,另一只手扶着耳环,将银耳钩缓缓捅入。
上一篇:玄学菜鸟成了农学教授
下一篇:无限游戏通关后,我在西城送外卖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