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敢得很!”老爷子说是这么说,语气却放了下来,道,“我听说倪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你消息可真灵通,”张祖淙挑眉,道,“有是有,但我这现在没准备好,生了来谁也不管,可怜得很,所以没打算要。”
对于这个小儿子逮着机会就讽刺的烂毛病老爷子已经习惯了,听到这些混账话老爷子胸口急剧起伏。
片刻后平复下来,走到沙发上坐下,冷哼:“不负责任。我是这么教你的?你只管生,生下来归我管。”
张祖淙冷笑一声,道:“您可尽管放屁。”
“张祖淙!”老爷子低呵一声,“你难道要看一个女人大着肚子跟你举行婚礼?!!”
说到结婚这个词张祖淙一扫吊儿郎当的模样,脸色冷得成刮出冰块出来。
张祖淙对于老爷子的威胁半点儿没放在眼底,他冷漠道:“这事儿对我还真不管用,我这人喜欢顺其自然。”
张祖淙顿了顿,看了一眼倪虹,对老爷子说:“你要拿孩子逼婚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不结婚你想做什么!”老爷子暴怒而起,拐杖冲张袓淙砸过去,脸红脖子粗的指着张祖淙,“跟着你养着的那个野种厮混到老吗?!”
作者有话说我来了,最近人好少,没动力码字了,唉:-(【今天是困呼呼打卡机】
第76章 不能怪你
张祖淙眼神冷了下去,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老爷子那么讨厌白锦一,明明是个极其乖巧的孩子,单纯善良。
白锦一在老宅那五年就算那时候张祖淙不怎么搭理白锦一有时候都会觉得白锦一这个孩子做得够好了。
白锦一十岁那老爷子摔断腿,家里佣人不少可老爷子脾气暴躁,动则拐杖伺候,鲜少有佣人敢时时刻刻跟在身后。
反而是那个十岁的孩子一直跟着,张祖淙至今记得白锦一推轮椅的模样。
小身板比起轮椅高不了多少,推着轮椅满头汗,亮着一双眼睛委屈的表情都不曾出现更别说抱怨。
张祖淙自认为他这个亲儿子都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
听到老爷子一口一个野种,张祖淙高大的身子微微侧过,眼底的不满溢出来,直勾勾的毫不客气地扑向老爷子:“爸,白临要是知道白白在我们这受到这些委屈怕是要伤心了。”
老爷子被儿子这么说脸色不自在,也自知话过分了,冷哼了一声,道:“我不管,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张祖淙这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倪虹,道:“结当然结,可我得按着我的节奏来,你要这么逼我,我就只能和倪虹断了,左右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再做一次坏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大逆不道的话让老爷子胸口剧烈起伏了起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气得头发的支棱了起来,看着张祖淙一句话也说不来。
倪虹见老爷子这样子,连忙上前顺气,神色哀伤道:“淙哥,你要不想结婚就算了,没必要这么气伯父。”
张祖淙看着老爷子眼底闪过一抹急色,可却没说什么,转过身去要走。
他的计划就只在订婚了,结婚做不到。
刚到门口,身后一阵惊呼:“董事长丨”“伯父!”
张祖淙猛的转过头去看到老爷子呕出一口血,伸出手指着张祖淙:“逆子!逆子......”说完晕了过去。
张祖淙来不及多想就冲过去把老爷子背起来往医院赶。
“张司令这是以前的旧伤,气急攻心导致的呕血,问题不大,”医生看了一眼报告,推了推眼镜,微顿,道,“不过老爷子的肠子上有一点阴影,初步怀疑是肿瘤,到底是不是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张祖淙神情有些呆滞:“肿瘤?”
医生拍了拍张祖淙,其实已经八九不离十了,说进一步检查不过是安慰。
“别急,还没确诊。”
医生什么时候走的张祖淙不知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祖淙手脚有些发软。
老爷子这个人,年轻时混迹战场,养了一身暴躁脾气,张祖淙没少挨打。
对于老爷子张祖淙也是各种不爽各种反骨,所以到现在老爷子都还是会动辄棍杖伺候。
精气十足。
张祖淙怎么都没想到老爷子那一通到底的肠子还能有地方长东西。
就算医生说不确定张祖淙也没放宽心,毕竟能拍出来那多多少少就是有问题。
只是可大可小。
张祖淙点了根烟,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老爷子睡着的模样久久没动作。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唤回了张祖淙的思绪,张祖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眉眼微微柔和:“白白?”
“淙叔叔,你那边好了吗?没好的话,我就自己吃饭了噢。”
手机那边白锦一的声音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委屈,可还是被张祖淙抓住了,他看了一眼病房,道:“老爷子病了,我这会在医院你自己吃。”
“爷爷病了?我现在过去!”
张祖淙听到那边的声音急了起来和吧嗒吧嗒的跑步声,脑海中能想象到白锦一慌乱穿鞋的模样。低笑了一声,抿唇道:“别来了,乖乖在家呆着,我忙完就回去。”
白锦一那边悄无声息的安静了一会,张祖淙微微拉开手机确定没挂后拧了拧眉:“嗯?”
白锦一尴尬的笑了两声,声音有些失落道:“也是噢,我来了爷爷反而不能好好恢复,那你帮我跟爷爷问好,我在家等你回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祖淙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老爷子的检查结果出来,张家几个在身边的都围了上去。
医生顶着这在各个领域皆为响名几个大人物,尤其是张祖淙的眼神,冷汗津津,开口道:“老爷子的肠子长了颗肿瘤,恶性。”
说到最后医生声音已经弱了下去,总觉得饭碗不保。
张祖淙就算做了一晚上的准备,可还是忍不住颤抖。
他一把上前将医生抵在墙上,眼睛赤红,道:“你再说一遍,误诊的可能性有多少?”
医生的脖子被抵住,他双手拍着张祖淙的手,呼吸急促道:“也、也不排除误诊的可能......”“祖淙。”
张祖淙回过身看到老爷子坐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道:“你给我松开人家!”
话很少硬气可是语气却带着一股病态。
张祖淙猛的松开手,看了一眼医生,抿唇:“抱歉。”
两爷子对视了几秒老爷子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道:“也不知道你们急躁什么,我都没急,我这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不就是一颗瘤子么?”
祝轻芳看了一眼张祖淙,神色有些难过:“爸,五弟也是担心你。”
老爷子看向张祖淙,后者没否认。
冷哼了一声,还不忘记仇,指着张祖淙道:“我这要长东西都他给气的。”
张祖淙抿了抿唇没说话。
中午老爷子执意要回家,谁都拦不住,就只能仍由他回去。
只是回去后张祖淙就打电话给国外的专家请到老宅住家观察。
吃过午饭后老爷子说累要休息上了楼,张祖淙抿唇跟了上去。
在书房看到老爷子在抽烟,拧眉道:“还抽你是不想”活了。
张祖淙正想损两句可想到老爷子的病就又咽了下去。
老爷子抖掉烟灰看了一眼张祖淙,撇了撇嘴:“想不到第一次见你服软是这种情况下。”
张祖淙嗤一声走过去将他的掐灭,自己点了一根道:“你也别太怕,医疗科技发达。”
“怕?你在说什么国际玩笑,我以前在越南时一个人抄掉一个班都半点不虚,不过是一点儿小病我怕什么?”老爷子又跳起脚指着张祖淙的鼻子。
张祖淙看了他一眼,这次倒也没呛声:“我以前老跟大院里的人炫耀我爸。”
张祖淙小时候老爷子年轻总是在军队里很少回家,妈妈又忙着管理飓风,跟哥哥姐姐年龄相差又大,整天像野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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