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张祖淙的理智全部崩散,心脏就好像被人硬生生刨开然后往高盐水里泡着一般。
整个呼吸都不稳了起来。
他越过桌子,膝盖不小心在桌沿上猛磕了,桌子整个往前移了二十来厘米,可他却好像没感觉到疼一般。
张祖淙一把将白锦一扑倒,看着他胸前的那些痕迹,低下头在那些红点上凶狠啃咬着,叠加着。
好像要把方骋的气息彻底掩盖去一般。
白锦一疼得直打颤,却没有出声制止,无声的跟张祖淙对峙着。
他要不知道怎么了,他在张祖淙那里受过的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难过全部都忍过来了。
而且他也早就知道,自己在张祖淙心里就是没有白临重要。
他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一点。
可是今天在酒店里看到张祖淙是因为白临才动手打的方骋后,他还是忍不住嫉妒,忍不住愤怒。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因为张祖淙,是一点一点希望一点余地都不屑留给一个叫白锦一的人。
于是他出声发泄着心底的情绪,亲手把戴了十年的面具撕破,用他能想到的话去刺张祖淙。
尽管张祖淙可能并不在意,他还是这么做了。
或许这一晚之后,他跟张祖淙之间就更加可以机会可言了。
白锦一看着天花板,眼尾还是控制不住红了又红。
突然那一团软肉猛的一阵刺痛,白锦一晈着嘴唇,尽管疼,可还是因为张祖淙的触碰而红了脸颊。
他抬起手然后偏过头将脸蒙住,不想让张祖淙窥见他脸上的悲伤。
可张祖淙却不如他的愿,伸出手指掐住白锦一的脸颊,逼他跟自己对视着。
“你怕什么?你跟着方骋去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后果了不是么?”张祖淙眼底的情绪全部被令人心惊胆战的愤怒取代。
张祖淙这一掐刚好扯到了被他扇一巴掌出现的伤□,这会扯得白锦一直疼。
他看着张祖淙,那股暗暗的嚣张跋扈已经在在张祖淙的气势下所剩无几。
过了一会,白锦一突然笑了笑,看着俊郎到令他魂牵梦萦了许多年的张祖淙,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那紧锁的眉心,轻声道:“淙叔叔,没关系的,被睡的是白锦一不是白临,你不用那么生气......”张祖淙的理智已经全部被愤怒和理智取代,他狠狠把白锦一的手打翻翻,道:“恶心的东西,谁允许你用跟他相似的脸去做这些恶心的事情?”
白锦一眼底无措和受伤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掩藏了下去,他微微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黯然。
然后无所谓的道:“我这也不算什么吧,我爸爸不也背叛了你跟我妈结婚还生下了我么?而且还有一个方骋呢,谁知道他是不是早就和方骋睡过了。”
白锦一顿了一下,嘴角微勾:“这样算起来,他是不是比我还要恶心?”
张祖淙看着白锦一嘴角那一抹讥讽的笑容,脑海里回想起那个面容丰神俊朗里带着一丝邪气的男人,冷冷的看着白锦一,道:“白锦一,他是你爸!”
白锦一心底猛的一颤,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把你当成白临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张祖淙猛的进入白锦一,看着少年微微颤抖的睫毛,心脏刺痛,可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狠,“你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心脏猛的痉挛了起来,胸腔里一股酸意直冲鼻间,这一瞬间白锦一又想哭,被他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眼神空洞的看着张祖淙,笑道:“谁说不是呢,但凡我像他一点你早就爱上我了不是吗?”
张祖淙的动作猛的停了下来,他在上方俯身看着白锦一。
通体透着淡淡的粉红色。
何等美景。
一想到方骋居然也看过这样的风景,张祖淙怒火攻心,动作也越发粗鲁。
等第一次完后张祖淙的动作慢了下来,故意挑着白锦一,问:“方骋就是这么对你的?”
白锦一不说话,其实回到车上时他就反应过来方骋应该是没做什么的。
毕竟他和张祖淙真枪实弹的做过,他知道做完后应该是怎么样的。
白锦一不说话在张祖淙眼里就是默认了,当他的视线触碰到白锦一的眼睛时猛的一僵。
可没多久,他的动作又开始新一轮的粗暴,一边欺负白锦一一边道:“你觉得你能让我温柔的对待?”
“......不能。”白锦一木然道。
这一场荒唐的情事不知道做了多久,到最后白锦一感觉已经被撕成两半,人昏了醒醒了昏几次后在终于停了下来。
白锦一看着的男人,伸出手想抱他一下,或是求男人抱一抱他,可最后却缓缓的放下手垂到冰凉的地板上,他知道再让张祖淙抱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白锦一神色疲倦,眼角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滑下来,藏进了发丝里,他哑声道:“淙叔叔......我累了。”
第94章 彻底没了机会
两人从沙发上荒唐到卧室再从卧室一路下来,重新到沙发上。
抵死缠绵。
张祖淙从白锦一身上抬起头,看到白锦一眼睛里红血丝遍布着。
眼睛里的深情却怎么也藏不住,嘴唇鼻翼都在微微颤抖着,好像也莫大的委屈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化作一句他累了。
张祖淙僵住了,重新低下头在白锦一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奶味儿能让他那些情绪稳定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祖淙压得白锦一喘不过气来之后,他才缓缓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白锦一,语气里不带半点儿温度:“累了就睡,从此以后你和我就再也没有一点儿瓜葛了,你现在......脏得连当他的替身都不配。”
张祖淙说完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
等穿戴整洁完后张祖淙扫了一眼白锦一,随意给白锦一套了一件浴袍后抬起腿往外走去。
白锦一的视线跟随着那个身影一直到门口,再看到张祖淙已经穿好鞋鞋子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张祖淙。
“淙叔叔!”
张袓淙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腰背挺直的看着白锦一从沙发上翻身下来跌倒在地上,又爬起来走向自己。
张祖淙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拽紧了起来,眼神尽量不落在白锦一身上。
白锦一走到张祖淙身边,他终于控制不住朝张祖淙伸出手,语气颤抖得不成样子。
那双眼睛里乘满了对张祖淙的不舍与爱意。
“淙叔叔,你最后抱我一次吧,就一次......”张祖淙喉间动了动,视线里的白锦一单薄得好像风稍微吹大一些就能跑,那眼睛里的期待刺得张祖淙心脏剧痛。
狠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就只能站在那里不动,他多心疼,可又怕自己一抱到白锦一就会心软......那么至今的苦心便都毁于一旦。
到最后张祖淙别幵眼睛,道:“没那必要。”
说完便开了门走了。
已经快到十一月份了,深夜里的风并不客气,从大开的门口吹进来,直拍在白锦一身上。
这些风吹在白锦一的身上,好像已经化成了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身上每一块皮肤上切割着。
这股疼劲儿好像要把白锦一筋股都要切断一般。
张祖淙走出十几步,终于控制不住回了头。
刚十九岁的少年还站在原地,姿势还保持着方才向自己求抱的模样。
而那白皙干净的脸已经爬了一脸的泪水。
张祖淙呼吸猛的窒住,晈着牙转过头离开。
白锦一就在门口一直站到手脚发麻,他的淙叔叔也不过来抱他一下,他这才慢慢的将手放下。
他明白,这一次与以往都不同,以前他无论是自己出去还是被赶出去,他都有把握能重新回到张祖淙身边。
而这一次他毫无办法,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着,他这一次彻底没了机会。
白锦一拖着疲倦的身体换回自己的衣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缓缓的走向二楼。
所到之处,皆是他和张祖淙的回忆。
记忆就像潮水般涌上他的脑海里,拍得他脑袋涨得难受,好的坏的都一帧帧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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