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这一声便犹如天籁,将夜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他莽撞地踏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川流中,激地水花四溅,洇湿了彼此的衣裳,又忙不迭带着一身水痕撞进云谏怀中。
双臂死死地锁在云谏腰上,感受到了体温,听到了心跳,闻到了熟悉的岭梅冷香,还有……还有炙热的呼吸。
一切那么熟悉,那么渴求已久。
他喘息着,心口怦怦乱跳着。
是他!!
他活着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终于不用一人独活!终于可以与他相伴!
他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开口,是惶恐难安的,是惴惴惊惧的,怕梦破碎,又极渴望印证。
“师尊……”
“嗯,我在。”
“师尊!!”
“我在。”
是云谏的手先抚上将夜的软发,轻柔地落下,又揉捏着将夜的脖颈,他长高了很多,已褪去少年的青涩,如今都足有云谏耳垂那么高了,只是太瘦了,清癯了不少。
将夜听够了蓬勃跳动的心脏,抬起百年后终于再次亮起的杏眼,直勾勾望入云谏眼底。
这样还不够!
他踮起脚尖,落吻在云谏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上。
湿润了对方的睫。
他取过对方手中的那截梅枝,绾起云谏的发,斜斜插入。
恍若回到了那场夜市湖畔。
“娘子别摘,我……我送你的,你戴着好看……”
“嗯,不摘。”
云谏薄唇微启,托着对方的后脑,朝着脸颊赧红的将夜炽热而深情地吻去。
他一次次被伤害,又一次次固执地要爱着他,治愈他。
而他,曾深陷黑暗,曾近乎疯魔,曾无所谓生死,却因他这一线天光照亮来路与前途,最终心如衣白,无谓其他,没有炽恨,只有炽爱!
几辈子,历经万年,又经千年,又度过了漫长的百年孤寂,从魔神与魔后,凤岚殿下与九天醴泉,到小破鸟与小溪流,再到师尊与徒儿……
他们终于再续上这段绞不断,拆不散的缘。
缘于遇,遇则缘。
悯他于情,又因情悯他。
炽燃的涅槃火烧尽一切,将番恨,将阴谋,将卑劣,将狰狞……都烧成灰,燃成烬,却也……点亮了炽热的爱意。
还有……续燃。
——正文完——
【补车部分】
70一直被锁的后半部分
文/胥禾
他想试试,自己对师尊到底是欲,还是爱。
说着,双臂勾上云谏的脖颈,拽下来,送上自己的唇,轻轻吻他唇角,濡湿他微凉的薄唇。
浑身的燥热似乎都被缓解了,将夜舒服地轻哼一声。
却又觉得更难耐了。
湿漉漉的,染上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情欲的眼,就这么直勾拉撞进那双缄封霜雪的桃眸中。
杏眼看着桃眸,是怯生生的,却故作坚定,箭在弦上,背脊战栗,却死不反悔。
桃眸看着杏眼,是隔了千年时光,又是因这一世的执念,而内心动容终于自知。
将夜咬咬牙,豁出去似的,伸手扯掉他师尊绾发的梅枝。
银色长发被昏暗暖昧的流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泽,如长瀑倾泻,似绸缎绫罗,从云谏的肩一路滑下,撩拨在将夜滚烫的脸颊和绯红的锁骨上。
将夜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眼底湿润,喉咙吞咽。
颤声道“师尊,我想要你……”
而后就粗暴地将他师尊压在画舫地板上,凶猛地堵上他的唇,吻上的时候又记得自己要温柔对待,理智与本能博弈间,他头脑昏沉。
只能尽量体贴地抽过一旁的玉石“我不会让你疼的,先用这个……”
可他话还没说完,天旋地转中,被他师尊翻身压下。
将夜一愣,瞪大了眼“你……你要在上面”
他刚刚学习的特别认真,柔芷说承受方在上面把握主动权比较不容易受伤,但一般情况下,攻方是不愿意这样做的,因为承受方若不够热情,攻方的爽度就会大打折扣。
但将夜不这么认为。
一来,他觉得自己绝不是渣攻,他不会像原主一样强迫师尊,让师尊受不了而痛苦喊叫,他绝对可以为师尊妥协,只要师尊舒服了,他不介意自己吃点亏。
二来,一想到师尊主动在上方,轻挪腰身,师尊的长发抚过他的脸颊,他能嗅到师尊身上挥汗的气息,也能看清楚师尊因欲而朦胧水雾的桃眸,他便不介意牺牲一部分主动权,来换这种极致体验。
将夜想了好多,脸红得快滴血了,双眸无处安放。
勾住云谏的脖颈,拽下来接吻,又在间隙中赧然道“师尊,你……你真的好主动。”
他手中的玉石忽然被师尊夺走,将夜瞪大了眼“你……你要自己来”
已在砧板,成了鱼肉。
师尊的指亲自给他开膛破肚,掀开衣襟。
他依旧没意识到自己要的面对的是什么。
将夜喝了烈酒,又饮下带着问题的不知春,他浑身燥热,却不知如何纾解,只觉得师尊身上冰冰凉凉的,贴着好舒服。
他吻他,为舒缓身上的欲,也因这个人是云谏。
他吻他,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占有他,又因难得见小徒弟如此主动,更何况那双湿润的杏眸里水光涟涟,染满了情愫。
唇齿纠缠,从湿润的,柔和缱绻的旖旎,变成了带着几分凶悍与迫切占有欲,在两人之间升温,灼烧……
唇舌都被喝红,咬破,将夜望着他一贯在外人面前清冷自持的师尊,此刻却像是化作了欲望的饕兽,琉璃珠渐深,眼底泛着猩红的流波。
双唇分开的间隙,将夜眼前一片眩晕,止不住得喘气,眸光涣散,渐失焦点。
渣攻70 文/胥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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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尊咱哑若嗓子,指尖抚过他的红极的唇,开口说∶“这里还被谁亲过”
将夜头脑昏沉,不知他师尊问的是什么意思。
他师尊心底跟明镜似的,自然知道将夜并未对柔芷做什么,却苛刻若故意找茬,望若润泽的唇,又狠狠皎下,咬破,逼着将夜从收境里溢出难耐的呻吟。
云谏仿佛变了一个人,什么清冷师尊,什么白衣神祇,都被抛诸脑后。
微星的弹泛若危险的光,一把扼住少年的脖颈,逼若他仰头轻喘,又重重咬在他颀长的侧颈上,扯出点点血迹,一半沾染在云谏唇上,一半顺若少年白嫩的脖子缓缓流淌没入衣襟中。
那衣已成降碍,云谏只觉得多余,他微微眯眼,凶悍易戾地一把扯下将夜的衣衫,撕缎了。
将夜陷入欲中,却还不至于完全堕入。
他皱眉,喘息若说∶“师尊别这样,撕坏了明天穿什么啊”
他还记得自己此刻身处上下城镇的画舫中,这里没有多余的衣衫给他换,又觉得自己真是过于纵容他师尊了,竟由着他胡闪成这样,于是发了恨一般,咬咬唇,使劲翻身,将他师尊压在身下。
脑海中想象若自己的笔记,按照步骤,先是安抚性地吻了吻他师尊的脸颊,鼻梁,双唇……而后一路蜿蜒,在云谏脖颈上浅吮出霞昧的红痕。
他颤若手解开云谏的衣衫,渐渐绷出瓷白的胸膛。
看得疵迷。
只觉得师尊此刻就像是一株夜半盛开的冷色幽景,白衣被剥,于是露出圣沽的内里。
将夜真是胆大包天,他昏了头了,被美色迷得难以自持,掌心一点点沿着师尊的脖颈,锁骨,胸膛……滑向小腹。
看不出来啊,师尊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只是盛眉就让将夜心惊担忧,却没想到瓷白柔润的肌肤下裹挟的是一层劲慢的肌肉。
将夜深深呼吸,喉咙滚动,虔诚地在白玉般的胸膛上落吻,他能感受到躺在下面的师尊,因他的吻而轻颤。
他培哑若嗓子哄道“……师尊别怕。我会温柔,不会伤害你。”
说若,就阴若衰裤去抚摸云谏小腹之下,已微微昂扬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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