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微顿,便继续动作。
最后不知道触到哪个机关, 江已彻底败下阵来, 他双目失神地盯着天花板,薄唇轻启,喘着粗气, 腿根都是软的。
但夜还长,远没有停止。
—
高考成绩放榜那天,江已将远在绛城的江奶奶接了过来。
江奶奶不愿意赖, 但江已说动她,只当来燕京散心游玩, 不长驻。
加上江奶奶其实也想看看江已住的地方和江已生活的城市, 也有些心动。
心动不如行动, 江已便好说歹说把人给请来了。
他没有让江奶奶住温时青哪里,一是江奶奶住别人家终究是没有在自己都地盘舒坦,二是江已写趁此机会和温时青分开一段时间。
开了荤的男人,一天到晚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折腾,江已觉得再呆下去,他非死在床上不可。
温时青显然不打算放人,他现在恨不得把江已揣自己兜里,走哪儿都带着,更何况是分居。
他坚决不同意,并当晚朝着江已的屁股打了两巴掌,想让他长长记性。
谁知道小东西闹脾气,死活不让他进去。
他没辙,温声细语地哄着,又好生伺候着,让人泪眼汪汪地动情,才让他得逞。
然而,他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举,更加坚定了江已要搬出去的想法。
第二天他便拖着行李,偷偷摸摸去租了一间房,然后一个人去把江奶奶接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情里的时间点,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死了,也就没有他的戏份了。
所以他不再受剧情的影响,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他把江奶奶接过来,来了个先斩后奏,让温时青被迫妥协。
江已当晚在出租屋里,紧张兮兮地查成绩。
江奶奶嘴上说着放轻松,实则穿着拖鞋满屋子来回转悠,背着手,嘴里偶尔念着“阿弥陀佛”“上天保佑”……
温时青也来了,坐在旁边给他倒水。
他倒是气定神闲。
江已瞅了他一眼,温时青不明所以地将水杯递到他嘴边,喂他喝水。
江已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喝了一口后,便余光瞥见惊讶的江奶奶。
他一口水哽在喉咙,蓦地便喷了出来,喷了温时青一脸。
温时青沉默地看着他。
江已手忙脚乱地给他擦脸,一边客客气气道:“对不起对不起……”
毫无诚意。
温时青接过他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擦。
江奶奶似乎没发现什么,埋怨江已喝口水都能惹祸。
因为这一出,江已查成绩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他登上网页,输入身份证进去。
他先是闭上眼睛进入网页,一边紧张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身边一阵安静。
江已心里咯噔了一下,正想着就听见温时青在他耳边轻笑:“恭喜啊,我们家的大学生。”
他愣了一下,睁开眼睛,终于把目光落在网页上的那串数字上。
668分。
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突的尖叫了一声,跳起来抱着温时青亲了一口。
温时青也想亲他,但理智告诉他这里还有个人。
他强行按住少年的肩膀,企图让他清醒一点。
半个小时后,江已和温时青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两人双手放在膝盖上,像小学生。
而江奶奶坐在对面,表情十分的严肃。
江已勇于承认错误:“奶奶,是我对他心怀不轨,是我勾引他,你要打就打我吧!”
温时青主动握着江已的手,坦然:“奶奶,我对江已是认真的。”
这话没有得到回答,房屋里便一阵慌乱。
江已慌忙得不行。
他以为这次肯定他要挨打,没想到江奶奶手里的鸡毛掸子,这次落在了温时青身上。
他吓得连忙抓着江奶奶的手,险些哭出来:“奶奶,你干什么?”
江奶奶气不顺,手里的鸡毛掸子被江已抢过去,她看着温时青:“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江已不明所以:“什么报答不报答,人家又不欠你什么!”
温时青却像是没觉得哪里不对,他站起身,跪在江奶奶跟前:“是小辈有错,但我和小江情投意合,还望奶奶成全。”
他俯首,行如此大礼。
江已只觉得有些迷糊,糊里糊涂地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按理说江奶奶十分满意温时青,不应该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江奶奶坐在椅子上,看着温时青,半响道:“小温,你今年多大了?”
温时青垂眸:“二十九。”
江奶奶道:“你比小江大十岁,你知道你在上初中的时候,他还光着腚满山跑吗?”
温时青:“我知道。”
江奶奶有些失望看着他:“我原以为你是念着以往的恩情,念着小江与你有过一段幼时情谊,也念着我迈着一双老寒腿给你送饭,没想到你……”
温时青:“温时青不敢忘,但对江已别无二心。”
他郑重其事,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江已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小时候的情谊?我们以前……认识吗?”
江奶奶也不瞒着:“你可能忘记了,温时青以前便和他的母亲躲在我们村里苟且偷生,你小时候经常和他一起玩,后来他被亲生父亲带走,才没了来往。”
江已不知道他俩居然还有这种渊源,他一时想到了之前的梦,恍然大悟。
也明白了温时青不敢跟他说的难言之隐。
那些时间,温时青自己都不愿想起,是他在江已跟前最狼狈的时候,他不想把那些日子展露给江已看。
他想在江已的心里,他永远是风光的,或是明朗的。
江已心里一痛,看着眼前的男人,也顾不得什么,跪在地上,求江奶奶成全。
哪有什么成全不成全,江奶奶看着跪在眼前的一双人,只觉得头又痛了。
难怪她总觉得这俩人气氛奇奇怪怪的,原来背着她有这层关系。
虽然江奶奶没再说什么,但她实打实地把温时青从她家撵出去了,并三令五申让江已别想在她眼皮子底下和温时青乱来。
江已笑嘻嘻地说是,实则分开不到两天,他便开始想温时青。
于是第三天晚上,他就想一个人溜出去找温时青,刚打开窗,就突然看见了楼下的人影。
男人靠在树上抽烟,烟雾缭绕,五官被夜色融合,只看得见他零星闪烁的烟头。
江已心跳如擂鼓,想也没想就开门飞奔出去,连睡衣睡裤都没来得及换。
温时青听见脚步声回头,便看见少年短衣短裤跑出来,风风火火的,额前的发丝飞舞着,好不耀眼。
他掐掉烟,直起腰,声音沙哑,含着笑意:“怎么来了?”
江已三步并两步就跳进了男人的怀里。他双腿夹着男人的腰,闻到他身上的香烟味,并不难闻,反倒让他有些躁动。
盛夏的天,树上蝉鸣声阵阵,江已将鼻尖抵在男人的鼻尖:“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时青抱着他,手指穿过他的腿弯,抬眸望着他:“有一会儿了。”
江已埋怨:“怎么不给我发消息?”
温时青闷笑:“怕被发现,被打断腿。”
江已哼唧了一声,“你每天都来吗?”
他前几天没有看,不知道温时青有没有来。
温时青凑过去,他也想念江已。
江已怕被看见,动了动。
温时青闷笑:“这几天也在你楼下,等你睡了再走。”
他抱着人:“想你想得紧,不见着心不安。”
男人的五官优越,鼻梁很高,眉目糅杂着温情,眼里染上情意,便使那攀上顶峰。
江已低头见他,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打在肌肤上,他退了一下。
他抬手制止温时青:“你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在这样下去,明天估计得上社会新闻。
上一篇:我在未来开疯人院
下一篇:病美人不做正经替身[穿书]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