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已边脱衣服边看手机。
微信有新的联系人添加,他皱了皱眉,撅着屁股趴在盥洗台上,一边纳闷,最近一直没有动静的微信,怎么这三天两头都有人来找他了?
点开添加栏,头像是只黑色的小猫,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识。
他把手机扔兜里,懒得管。
反正也不认识,谁知道是不是手机号泄露,有人找他买保险的。
他拧开花洒,水雾在浴室里顿起,玻璃上也起了一层雾气。
洗完澡,浑身舒服了不少。江已哼着歌从里面出来,一手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扯着衣领嗅了嗅。温时青家的沐浴露是批发的吧,和他身上的味道很相似。
总有一种泡在温时青身上的感觉。
越想越诡异,江已打了个冷颤,抖了抖肩膀甩掉脑子里的凌晨鬼故事。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进了这房间,老是觉得有人盯着他。
他往墙上瞅了瞅,什么都没有,除了上次看见的那阴森森的画还挂在墙上外,其余就空荡荡的。
江已暗道自己可能是知道剧情的后遗症,自己缺乏安全感罢了。
他耸耸肩,白皙的脚丫子踩在毛毯上,寻了一张凳子坐着吹头发,一边翻开书,看看老师讲的知识点。
仅一墙之隔,温时青坐在椅子上,手边的电脑屏幕上全是监控录像,他的目光淡淡地落在那些监控画面上,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放在桌上的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些许打趣:“可难得见你对猫感兴趣,这是想领回家养着?”
温时青轻呷了一口茶,一笑:“领回家?林总高看我了,你觉得我会是个会养猫的人吗?”
他轻叹了一声,目光落在监控画面的少年身上,作似苦恼的皱眉:“野猫爪子利着呢,关家里怕是会翻了天,还是放在外面好,让它自己玩儿。”
男人笑了一声:“行了,知道你温总是个正经人,要是我就抢回来绑着,让他天天在我身下喘。”
温时青笑斥道:“德性。”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喜欢那猫什么?是长得比我之前介绍给你的好看一百倍,还是在床上的功夫厉害?还是说家世了得能助你一臂之力?”男人有些好奇的询问:“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当兄弟好好看看,什么样的猫才能入你温总的眼。”
话里含着打趣,多半是调侃为主,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温时青吃瘪了。
温时青闻言,眉宇轻攒,他哂笑,喉咙微滚,像是听见了好笑的笑话,不解道:“谁跟你说我喜欢它?”
男人顿了顿,有些惊讶:“温时青你行啊,我以为你是春心萌动了,没想到你只是单纯的想玩玩儿!”
温时青轻笑,对他粗鲁言词也没放在心上,他悠悠淡淡的:“只是只有趣的小猫,闲了心就照拂一下,比市场的小猫有趣罢了。”
杯盖落在杯上,那头的人轻咳了一声:“行行行,说不过你,你想玩儿就玩儿吧,改天换口味了,我再给你介绍几个更有趣的。这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远了。”
温时青按了按眉心:“你家小公子最近还不够你烦,有闲心探讨我的私事儿?”
男人一顿,啧了一声:“别说了,林子瑞跟个傻逼一样,天天吵着闹着要去美国见唐家那小美人儿。但是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去了还能回来吗?怕不是死也会死在唐岁岁身边,我可不能让他去。”
“林子瑞那性子,隔远一点得闯不少祸,让老子给他擦屁股。”
话落,那边就传来杀猪般的叫声,林子瑞拍打着门,尖叫着让林泽宇放他出去。林泽宇充耳不闻,冷笑连连:“前几天刚从警局领回来,这几天关禁闭呢。”
温时青对他家务事不感兴趣,没插话,只同情道:“你这又当哥又当爹妈的,难为你了。”
林泽宇也深感如此:“所以我这几天换了美人儿,好好犒劳自己。”
“本来是准备叫上你的,但你现在可是有只小猫了,就先算了。”林泽宇叹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什么:“先这样吧,改天再聊。”
屏幕闪烁了一下,对面便挂断成了忙音,温时青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一杯茶,背脊微微放松靠在椅背上,嘴角浅浅的笑淡下去,视线落在屏幕上。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画面里的少年换了个姿势,正低头艰难的剪着脚指甲。因弯着腰,衣服稍短便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好巧不巧的正对着摄像头。
少年腰肢白得发光,头顶的头发丝也跟着一摇一晃的,他屈着腿憋着气,脸因为充。血而有些泛红。
正剪到最后,肩膀微擦一个失手就剪到了皮,趾甲缝里有淡淡的血丝浮现出来,江已登时就嘶了一下,秒变痛苦面具。
处在桌前的温时青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收纳眼底。他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目光温淡,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只在看见那处血丝时,眉头才微不可见的轻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快乐哇呜呜呜,没有节日礼物收【痛苦面具】
第17章
夜深,江已从朦胧的梦里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窗户前的窗帘微微摇晃着,有些分不清此时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突的感觉到脚上传来一丝凉意。
他轻嘶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趾头。
他摸了摸,脚趾头上凉丝丝的,用手指一刮似乎还刮出了什么膏体。
江已顿了顿,有些奇怪的放在鼻尖闻了闻,药味儿十分浓郁的传来。。
不是错觉。
江已顿觉浑身发凉,他看了一下屋里,一切正常,没有其他人闯进来的痕迹。
而且就算是有心怀鬼胎的人闯进来,也不会是单单为了给他抹药。
所以能擅自打开他门,还能做到这么悄无声息的,除了和他同处一屋檐下的温时青,江已想不出还有谁。
可是他脚受伤,温时青是怎么知道的,他没有跟任何说过,况且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
越想越觉得诡异,他的目光投在墙上的那幅画上,画隐匿在夜色朦胧中,阴影十分厚重,看不大真切,只觉得越发奇怪,那鲜红色的颜料也在夜色里加深了。
心里有个猜测顿生,江已犹豫了一下,爬下床。
他搬了张凳子,踩着凳子去够那张画。
画被他用手指勾了一下,摇摇欲坠。江已身高不算矮,一米七八的样子,但这画着实是挂得太高了,他咬紧牙关,才将那画稳稳当当地拿下来。
和他猜测的一样,那画上的中间有一个针孔摄像头。
江已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心情。
他呵笑了一声,许家是真的没有正常人是吗?
好在心里早有准备,也不会觉得温时青会是个正直良好的青年,所以没有太大的情绪,不过……
那是不是证明,他在房间做的任何事,温时青都能看见。
江已第一个反应是还好自己没有裸奔的癖好,不然就被人从上到下都给看光了。
他摆弄了一下画,没发现其他奇怪之处,又重新站回凳子,把画重新挂在墙上,也没动画中间的针孔摄像头。
江已爬回床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幅画,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他的手指落在脚趾头上,那里其实没有血了,也不是什么大伤口,如果不是十分注意地看,也不会发现破了皮。
温时青大半夜进他房间,就是为了给他擦药,而且他明明知道要是擦药了,肯定会暴露房间里有摄像头。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剧情里对他的介绍少之又少,江已甚至对他这个人的形象都十分模糊,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这样十分没有安全感。
况且,谁知道他睡着了,温时青有没有对着监控画面做些什么?
江已毫不避讳地盯着摄像头看,一边看一边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温时青肯定是知道他知道了,估计现在也在期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害人害己是怎么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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