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拎不清的,可能是听茬了话,这项目你过给慕城就是了,我们也不会怪你。”蒋圆十分体贴地给温时青找好台阶,只盼着对方能够乖乖地顺着台阶下。
平时蒋圆是怕温时青的,对他从来客客气气,实则心里堆积着不知道多少的恩恩怨怨。如今老爷子出院回来撑腰了,她也可算是挺直了脊背,扬眉吐气了一回。
奈何这台阶架在温时青跟前,温时青也不抬脚。
他叩向了茶桌,手指触碰到手机:“既然大家都不信,不如问问小侄。”
蒋圆愣了一下,许老爷子也皱了皱眉,其他几位旁支面面相觑,也不敢发言。
蒋圆笑了笑:“那也好,问问慕城,慕城比我们可清楚。”
许老爷子不满蒋圆擅作主张,但也没说什么。
就算是许慕城亲口承诺的,但这通电话过去,只要许慕城反悔,这谈好的项目最后还不得到许慕城手里。
客厅那么多人,温时青只得吃这个哑巴亏。
在他们看来,许慕城只要不是个傻的,那他接到这个电话,他给的答案就一定是否。
但没想到电话开的扩音,许慕城沙哑的声音传来:“小叔,出什么事了吗?那项目不是已经过给您了吗?”
这项目许慕城去谈过,但是对方迂回手段不断,是只难缠的千年老狐狸。他也就没心思去管,干脆给了温时青。
温时青莞尔:“没什么大事,就是碰到点问题,现在解决了,先这样吧,听你声音似乎有些疲倦,早些休息。”
许慕城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满堂寂静,
蒋圆脸上的笑容尬住,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儿子能蠢到这种地步。
许老爷子的脸色也像是打翻了调料盘似的,用五彩斑斓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气冲冲地跑回来,是想给温时青一个下马威,好拿捏住对方,替他的乖孙讨回公道,没想到最后是他亲爱的乖孙当着一屋子的人打了他的脸。
*
从许家出来,温时青坐上车,手机响了响。
他看了一眼,是江已报平安的消息。
动动手指,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让人出来吃饭。
挂断电话后,杨助理从后视镜里观看自家老板的脸色,轻松调侃道:“先生心情不错?”
温时青敛眸,眼里神色波动,他一笑:“所以打算庆祝。”
随后又想到什么,笑意落下,目光深暗:“老头子期限也该到了。”
这句话让人脊背一凉,杨助理噤声。
可能在温时青待久了,有很多事情都是杨助理经手。
他捏紧方向盘:“此事不能太着急了,老爷子警惕,恐难近身。”
温时青闭目,声音徐而不急:“慢慢来,急不得。”
他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去接小江,选个地址。”
杨助理哦了一声,他纳闷,为什么他问江先生吃不吃饭,江先生说不去。
而老板问江先生,江先生变脸之快呢。
第63章
江已没想到温时青会临时约他吃饭。
不过听电话里的声音, 情绪平稳,遇到的事儿应该也是解决了。
温时青打电话过来时,他正坐地上画他的半成品。
温时青的画像大多是灵感来时才摸几笔,没有灵感时, 他只将画一边, 也不敢擅自添上几笔, 唯恐会破坏了自己理想的画。
下午从绛城回来,到家时,也没有困意,反倒十分精神。
闲着也是闲着, 索性搬出画来, 一笔笔地勾勒出轮廓。
灵感涌来, 犹如澎湃海水,挡也挡不住。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接到温时青的电话,江已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
他把半成品上传到自己的微博上,整理了一下房间,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才匆匆出门。
下楼时,温时青还没到。
江已正琢磨着给温时青打个电话,那徐然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 有些吃惊:“江已,你回来了!”
江已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里?”
徐然双手插进兜里, 吊耳郎当:“没什么事啊,就是顺便路过这里, 恰巧看见你了。”
是不是路过江已并不在乎, 但是刻在骨子里的那些恐惧, 让江已产生厌恶。
他低敛下眸子,冷淡道:“哦,那你走吧。”
徐然道:“诶,你这是去哪儿啊?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老宋也在。”
宋安知现在已经逐渐淡出江已的记忆了,江已希望徐然和其他剧情有关人员能像宋安知一样,淡出他的视线,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过。
江已语气淡淡:“不用了,我们不太熟。”
徐然刻意提一句宋安知,大抵还觉得他喜欢宋安知?
江已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徐然有些不甘心,一手拉着江已,带着些强迫的意味:“一起去吧,大家都是同学,一起的还有其他的几位同学,正好联络联络同学之间的感情。”
江已犹如惊弓之鸟,他瞬间打掉徐然的手,冷着一张脸,仇视着:“我说了不去,滚开。”
徐然被他的反应搞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他讪讪地放下手:“不想去就不去呗,我只是好心。”
他不敢强迫江已。
要是换作以前,江已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反抗他。
但相反的,如果换做以前,他也不会喜欢江已。
没错,徐然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江已。
尽管他并不是很想承认这一点,但他又不由自主地被江已所吸引。
归根结底,江已太骚了。
徐然蓦然想到之前在厕所殴打江已,少年柔软盈盈而握的腰,白皙裸露的肌肤。
在深夜时,不受控制地跳进他的脑海里。
而他收获了人生第一次梦遗。
梦里梦外都是江已。
现在被江已拒绝了,他也没有丝毫恼怒,反而有些雀跃。
他刚刚故意试探江已,告诉他宋安知也在。
如果江已去了,表示他对宋安知还有余情。
结论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说明他确实是不喜欢宋安知了。
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江已不知道面前人脑子里想的龌龊,他看了看时间,不知道温时青什么时候到。
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摆脱徐然。
就见不远处的车灯突然亮了起来,直射过来。
光不刺眼,余光扫在他的脸上,他还是条件反射地抬手遮了遮眼睛。
徐然亦然抬手。
不过片刻,那车就停在了江已跟前。
温时青的脸露出来,他看起来依旧很温柔,语气温和:“等久了吧,上车。”
江已如释重负,觉得温时青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
于是他利索地拉开车门,跳上车。从头到尾都没看徐然的脸色,甚至连要介绍徐然的意思都没有,也没有说句再见。
徐然脸色有些难看。
温时青他不认识,但他也见男人年轻,而且看身价也不菲,猛地想到了之前关于江已的传言。
传言江已是包养了。
他咬着牙,拳头紧握。但没人关心他的情绪,车在江已坐上去的时候,便重新启动,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驶出老远。
徐然大骂了一句“靠”
他在江已楼下蹲守了两天,好不容易蹲到了,没想到话还没几句,也没问清楚江已这两天去了哪里,人就被接走了。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恰好宋安知的电话打了进来,徐然怒气冲冲地把刚才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最后猛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江已就是被人包养了,我看见了!靠,老子还以为之前是冤枉他了,以为他真的是个单纯纯洁的小花。”
宋安知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徐然没听见回应,纳闷地喂了一声。
宋安知仿佛如梦初醒般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大家都到齐了,就等你了,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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