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么重要的环节,也不会存在被漏掉的可能性。
所以这不是剧情里存在的。
如果剧情里有这一出,他也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江已感到头疼,他被塞了一大口米饭,但他现在哪有那闲工夫去吃饭。
他的目光微微摇晃,晃到了窗外。
窗户外还是黑色的,不见白光。
看来他昏迷的时间不长,现在还是晚上。
此时正是金秋时节,晚上温度降得厉害,他忍不住打了个颤,喷嚏止于唇间,慢吞吞地把他咽下去了。
他沙哑着声音:“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这次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江已有些头疼,他倒是想要离开燕京,但是他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而且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要送他出境,让他永远都回不来这里。
随着这样的猜想往下顺,江已只觉得一筹莫展,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谁。
想一想,他现在有交集的一些人,应该都没有恨他恨到想要毁尸灭迹的地步。
不过,可能是因为是炮灰,他身带仇恨光环。
江已动了动手指,有些颓败地低下头。
半响后,他才呼出一口气,继续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知道对方没有现在要杀他或者伤他的意图,他心松了一大半。
当然了,他问这话也不是真的要跟对方拼谁给的多。
他只是想借个机会,给外面传达消息。
江已是一个人住的,如果要知道他失踪,得明天去了。
而谁知道现在这两个人什么时候会有动作。
“乖乖待着,该知道的你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你死也不会知道。”出乎意料地,站在前面的人开口了,语气淡淡:“老老实实地待着别搞小动作,这里是九楼,你就算是想跳楼也逃不了。”
说着,他将手里的水盆扔地上,自己转身出了门。
“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东西来,你自己吃。”说着,两个人都退出了房间。
只有一盏灯尚且还在苟延残喘地陪着江已度过这无边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再次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不是之前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是个女的,看起来像是酒店的服务生。
那女服务生不敢声张,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将订的餐食放在他手边。
江已缓缓活动了一下手腕,沉默了一下:“能不能帮我松一下,我吃不了。”
服务生顿了顿,眼里带着恐惧,摇了摇头,不肯过来。
江已方才找了一下,不确定房间里有没有装摄像头。
但他觉得这个要求无可厚非,外面有人盯梢,这里又是九楼,就算解开了手上的绳子,他也得有天大的本事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所以即便在他提出这个要求时,外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服务生似乎也发现了,硬着头皮,犹犹豫豫地给他解开绳子。
双手得到自由,江已道了一声谢,那服务生就像是老鼠见猫似的,畏畏缩缩地退了出去。
江已现在有了饿意,他琢磨着现在应该到了后半夜。
他捏着筷子,夹了几道菜,没有犹豫地张口吃下。
这可能是他两天以内最后的一餐,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若是没有吃饱,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秉承着不能让自己受苦的想法,江已将满满的一大碗都吃完了。
吃完就开始闭目养神。
当然了,他不是真的闭目养神。
他刚刚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手机什么的都被收走了,要想联络到外面,难上加难。
而刚刚的服务生胆小如鼠,他也不欲想将对方牵扯进来,所以也不可能靠对方将他的消息送出去。
这就有点难办了。
江已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难不成,他要寄希望于剧情君发作,将这一切拉回正轨?
想想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要离开燕京那么困难,躲在背后的那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谁知道能不能带着他顺利的离开燕京。
不过他还是大意了,本来觉得对方没有想对他怎么样,至少现在是,所以他吃饭的时候也没有顾及。
可当眼皮子打架时,他才昏昏沉沉地反应过来,饭里应该是下了安眠药。
艹,果然不能和阴间人比谁更阴间。
这一睡其实也没睡多久,大概是心里想着事儿,药效也散得快,江已再次醒过来时,外面刚刚天光大亮没多久。
他意识逐渐回笼,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而是竖着耳朵听旁边的人谈话。
那两人大概是知道他睡过去了,没有避讳。
之前半句话都没有开口的男人,他戴着墨镜,暂且称之为墨镜二号沉着声音,语气不太好:“燕京的车站突然多了很多人,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稍微比他高一些的男人,墨镜一号冷静道:“慌什么慌,人多了还能查到我们头上不成?”
他道:“不要自乱阵脚,先把人送出去。”
“机场有人来接应,那边已经被安排好了,只要把人送出去就行了……”墨镜一号敏锐察觉到江已的动静,声音渐渐消失。
之后的话江已也没有再听见。
但是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车站现在在严查,难道是因为他的失踪?
可是现在看着时间尚早,谁会这么快发现他失踪?
江已抱着疑问,心下却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谁,也有可能是剧情君开始推动剧情了,开始想把剧情掰回正轨,但总算是有了希望。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人也起了警惕,计划临时打散,他们将江已架起来,似乎是准备转移地点。。
临走时,江已想悄无声息地放点线索给接下来可能会来到这个房间的人。
但无奈对方太过敏锐,江已还没来得及落下一点东西,一巴掌就扇在他脸上。
江已被打得脸一偏,居然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他吐出一口带着血色唾沫,整个人都发着颤,眼里闪过一抹狠色。
他趁着两人给他要转移他给他松绑的时候,他猛地冲上去,将前面的墨镜二号狠狠地撞开,牟足了劲儿往外跑。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大门,只要跑出这扇门,就能找人求救。
可下一秒,他的头发就被拽着,狠狠地往后一拉,江已被撞在墙上,额头上出了血。
他疼得龇牙咧嘴,眼尾泛着猩红,有些沉默地用手撑着墙,缓慢地站起身。
随后又突然反扑回去,压根不给墨镜一号反应过来的机会,死死地咬上了他的手腕。
此时温时青如果看见,会感到惊讶。
因为这时的小猫崽,一点也不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崽,而是像一头伺机而动的幼狼,亮出了自己的爪牙,可惜他还是太弱了,没有完全长大。
一号被他咬得一怔,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刚刚被撞翻的墨镜二号咬着牙走过来。
江已的所有动作都随之一滞,因为他腰间被抵上了一把尖利的匕首。
他吐出墨镜一号的手腕,目光垂下看了一眼。
流血了,那块肉似乎再多咬一会儿,也会随着掉下来。
他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咧了咧嘴,满嘴都是铁锈味儿,实在是让人感到不爽又让人感到愉悦。
江已笑了笑,擦了擦嘴角挂着的血:,若无其事“:走吧走吧,反正我也打不过。”
墨镜一号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后才无视自己手上的伤,朝墨镜二号招手:“嘴巴堵上,手也别解开了,动作迅速一点。”
墨镜二号刚刚被顶得人仰马翻,看江已的神色也阴沉沉的:“我知道。”
于是江已再次被五花大绑的带走。
这次走的是后门,进的电梯。
随后下了楼,无人问津的后门停着一辆车,江已又迅速地被塞进了车里。
江已现在鼻青脸肿的,压根提不起劲儿来,只能仍由他们倒腾。
也庆幸他们现在赶时间,不然刚刚那一茬,估计他们得跟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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