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江已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没办法装睡了。
他假意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看见温时青,打了个哈欠,故作震惊:“温叔叔,我睡了多久了?”
温时青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别演了,起来。”
江已嘟囔了一声:“没劲儿。”
他抬了抬胳膊,楚楚可怜地眨了眨眼睛:“温叔叔,手麻了,起不来。”
温时青道:“手麻了和脚有什么关系?”
江已可怜兮兮道:“今天差点被人打了,温叔叔一点都不心疼吗?”
他垂头丧气:“温叔叔好狠的心呐。”
不得不承认,有人可以撒娇耍赖,真的是件令人很开心的事情。
至少江已从来没体会过有人无条件偏袒他,为他撑腰。
江已突然想,他不想自己死,他也不要温时青死。
所以,允许他救温时青吧。
他得到的东西太少了,唯一想留下的不过是江奶奶,如今多了温时青。
不由得,那双眼睛里带上些许湿润,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可怜。
温时青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叹:“败给你了。”
说罢,他道:“起来。”
看来卖惨也没用,江已不由得矫情起来,也不知道是温时青是单纯的不吃这招,还是因为卖惨的人是他才不吃。
他努了努嘴,慢吞吞地坐起身,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跟着温时青就要下车。
谁知,刚走到车门前,先下车的温时青微微张开手臂。
江已茫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温时青神色自若:“不是不想走吗?”
江已:“……不用了吧。”
他看了一眼四周,觉得臊得慌。
温时青微微挑眉,也没迟疑:“你确定?”
江已:“……”
啥也别说,江已确实是有些心动。
他不想走路,倒也不是因为其他原因,纯粹是矫情。
况且,能被温时青抱的次数有几次?
不抱白不抱。
于是江已利索地就扑进了温时青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这可是你说的,抱不动我才不管。”
江已觉得自己长了不少肉,应该也不轻。
谁知温时青微微弯腰就轻轻松松地将他抱了起来。
陡然腾空,江已下意识地紧了紧的手,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杨助理也不知道去哪去了,江已做贼心虚地环视了四周,确定没人才怡然自得了一些。
他现在困意也没了,彻底清醒过来,待在男人结实的怀里侃侃而谈。
“叔叔,你今天怎么会来医院?”
“你怎么知道的啊?你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吗?”
江已开始天马行空,“你是不是怕我喜欢上别的人,所以才派人偷偷监视我?”
想到什么,他登时警惕起来:“叔叔,你的眼线该不会还监视我洗澡换衣服吧?”
温时青从头到尾半句话没说,而他一个人已经脑补完了整个过程,脸一瘪,满脸都是自己清白不保。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趴,明天来写,加油努力!
第76章
“你忘了,”温时青徐徐开口:“你之前来找我要我保镖。”
江已睁大眼睛,有些迷茫:“不是你说你来接我吗?和保镖有什么关系?”
温时青道:“我又不能时常在你身边,所以安排了几个保镖。”
“我偶尔会加班,如果来不了就能用他们。”
江已震惊于他的周到, 在他怀里有些待不住了, 干脆搂住他的脖子, 换了个姿势,双脚微微吊在半空,随后又夹住温时青强劲有力的腰。
温时青被他搞得眉头一皱,抬手接住他的腿, 免得到时落地上。
江已却心里腹诽, 他也不知道温时青在避嫌个什么der。
这么好吃豆腐的机会, 结果温时青十分绅士地将手穿过他的膝盖,而不是捧着他的屁股……?
江已:“咳咳咳,还是叔叔想得周到。”
他有些困倦地趴在温时青的肩膀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叔叔, 快点回家吧。”
从小区门口回家有段距离, 江已这个站着不腰疼的小傻逼,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不走路反倒催上抱他的人了。
温时青抬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语气平平:“下来走路。”
江已被他打了一个激灵,心想这天终于还是来了。
他登时凑到温时青的耳边,眉眼严肃地警告:“温时青, 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涉黄,扫黄大队不会看你有钱就不抓你的。”
他这模样还真是个实打实的三好青年。
温时青哼笑了一声:“是吗, 你举报?”
江已义正言辞:“当然, 我可是为社会做贡献的。”
温时青抱着个人, 缓缓地向前移动,漫不经心。
突然,他脚下一顿,猝不及防地将江已的脑袋按进怀里。
江已迷糊了,他要抬起头就听见温时青道:“别动。”
江已纳闷。
温时青:“门口那大爷看着我们的。”
江已还是没有理解。
温时青又道:“你要是现在抬头,明日你的光荣事迹就会传遍整条街。”
江已蓦然想起他现在还跨在温时青身上的,姿势要多暧昧又多暧昧。
一想到走哪儿都会被议论,他登时便头皮发麻,乖乖地也就将脸藏在温时青怀里,半点不敢动,生怕露出一个眉眼都会看见,改明儿满大街的叔叔阿姨秒变福尔摩斯,开始拿着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找人。
温时青单手抱着他,一只手落在他的后脑勺,轻轻地按着,稳妥地向前。
那大爷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上的蒲扇摇也不是,不摇也不是。
他到底是经过风吹雨打的,一想到路边那车停了那么久,现在那车的主人又抱了一个男人下来,心中的猜测已经有了雏形。
于是,他下了班回去跟他家老伴儿聊今天,说起这事儿便面红耳赤,说了一句“伤风败俗”。
老伴儿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当天吃完饭出去遛弯,逮人就说小区有个帅哥抱着一个男人回来。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小区门口停着一辆车,车停了好几个小时,时不时还震几下,震完下来两个年轻小伙子衣衫不整。
越说越离谱,以至于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江已放学回家都能听见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传言。而作为当事人他面不改色地听完,还跟着麻将桌的老人家一起八卦。
心里不由地嘀咕,若不是因为他是个男孩子,怕是都有三岁宝子了。
话说回来,等脱离了老大爷的视线,江已立马就从温时青的身上跳下来,一边气呼呼:“我的名声要是毁了,找不到男人,温时青你就完了!”
他气急了的样子像是急眼的兔子,尽管他现在看起来半点不觉得在生气,反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温时青抬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蛋,唇角溢着笑:“你还想找男人?”
江已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道:“那不是,谁还没有个生理需求!”
他理直气壮极了。
温时青笑而不语,也没否决他的话,也没有应承。
江已觉得火候还不到,但是他又不会真的去找个男人来睡。
一是温时青这种极品在他眼前,他实在难以再看见其他的男人。
二是他睡谁倒霉呗。他还是安稳度日子,别找事儿干。
越想,江已越觉得好气。
可恶,他竟被温时青吃得死死的!
温时青可能早看出他的想法,才一点都不急!
哼!
狗男人!
这样想着,嘴上却走在温时青的旁边,声音微低,轻声道:“今天谢谢叔叔赶来,如果不是叔叔来,我可能真的百口莫辩了。”
少年头顶的发丝细软柔柔的,随着他上楼的动作摇晃了几下,看起来呆呆的,可爱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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