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庄园除了江已及他自己, 很难在找出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所以有时江已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进到了猛虎的专属领域,被圈住, 被标记,是众多人中的一个例外。
即便是错觉,也令江已感到十分的舒服。
不否认, 他从来不是个圣人。
被人偏爱的感觉实在太过于美好,太过于令人嘚瑟。
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江已的脚步轻盈下了楼梯, 温时青听见动静便抬头看向他, 神色温和, 十分沉着稳重。
若不是江已手心里正握着他的小纸条,定会被他的冷静沉着给迷惑了双眼。
男人啊,表面冷静内里骚。
“早”温时青出声。
江已矜持地嗯了一声,淡淡的,反应冷静淡定。
早上的早餐是中式,油条和豆浆是标配。
不过以往是不会出现在桌上的,江已为此差点离家出走,但也没有还来温时青的妥协。
原因是油炸物不健康。
不过今天破天荒地出现在了早餐桌上,其缘由不言而喻。
江已捏了一根油条,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豆浆,心里美滋滋的。
他觉得自己能再多生几天气。
这待遇,简直不要太好了。
温时青也没说话,,他也不说话,大有一种比比谁先沉得住气的样子。
就在江已一根油条要吃完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神在在的温时青动了。
江已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豆浆,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唤醒了。
温时青走了过来,坐在他的对面,他有条不紊地喝了一口咖啡,一如平常:“你什么时候上学?”
江已啊了一声,抬头狐疑地看着他。
送了那么多次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学?
江已看破不说破,淡淡道:“七点四十,有事?”
温时青微微一笑:“顺路,我送你。”
江已不冷不淡:“哦。”
气氛一瞬间便尬住了。
温时青似乎没察觉到,他又喝了一口咖啡。
浓黑的咖啡充满了咖啡的苦涩味儿,光是瞥一眼,江已就觉得苦到心里了。
不过平时候,好像没见温时青大早上喝咖啡?
他这人注重健康,大早上喝咖啡除非是有其他的特殊情况。
这样想着,江已将跟前的另外一杯豆浆推过去,轻咳了一声:“喝豆浆。”
温时青顿了顿,唇角含笑地接过:“谢谢。”
江已:“不客气。”
他又恢复了平静,一边寻思着温时青还有多少小手段是他不知道的。
还怪可爱的。
别说,江已还挺期待的。
温时青接过了江已的豆浆,手上的咖啡便放下了,他改为喝豆浆,一口接一口,慢吞吞的,倒是誓死也不去动跟前的油条。
原则性很强的样子。
江已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也没说话。
吃完了早餐,便上了车,前排的杨助理看起来对于新的一天充满了期待,精神百倍,容光焕发,一点黑眼圈都没有。
但下一秒,他看见后排安静异常的俩人,人瞬间就像是被针扎了的鸡,瞬间就焉了,也不敢再容光焕发了,开始变成了老老实实的打工人,战战兢兢的。
无数次杨助理都在想,再这样下去,他的精神备受折磨一定会英年早逝的。
但是一想到厚厚的人民币,他便觉得这点精神折磨有什么?
就算让他去住精神病医院他都可以!!
燕京的雪连续下了数日,这段时间放晴了,路边的路况逐渐变得干净,厚雪被铲去,也不再因为积雪堵车,宽阔明亮。
江已伸手接到的一阵凉风。
虽然没有下雪了,但天依旧凉飕飕的。
他抬头看向广场的大屏幕上,这播放着今年的日历,日历落在十一月。
原来,再过一个月今年便结束了。
江已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温时青。
接收到他的目光,温时青抬头。
抬头的那瞬间,江已便扭开了自己的脑袋,于是附赠给温时青的便是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江已也不知道温时青看了多久,也没出声,让他略感不舒服,但他还是坚强地没有回头。
他就不相信了,今天一大早的操作,温时青就不能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吗?
说一句对不起有这么难吗?
他心里冷哼,打定主意温时青不道歉,他就绝对不要低头原谅他。
但下一秒,手指就被什么勾住了。
江已顿了顿,浑身一酥,酥麻到了脊梁骨。
他感觉到旁边的人正在正正经经的修改方案,另外一只手却从下面,握住了他的手指。
温温凉凉的手指令他感到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男人的手指钻进他的掌心,轻轻地捏了捏,似乎在向他服软,让他消消气,一边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像是在逗他开心。
江已唇角的弧度微微翘起,险些绷不住失去表情控制。
但最后一秒,他还是忍住了。
他没有转头看温时青,坚持地盯着窗外,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也没有抽开手。
大概是知道这招对他没什么用,温时青也不再作乱,老老实实地勾着他的手指。
江已戴着耳机,耳机里播放着英语听力,他好像被抛在云端,世界乱糟糟,他这里安安静静的,让他感到开心舒服。
“那个,”临到学校时,温时青突然出声:“霍齐的事有进展了。”
温时青的神色有些严肃,看起来并非是没话找话。
江已也瞬间被拉回了思绪,下意识地问:“什么进展?”
温时青下巴轻点,杨助理适时接过。
“这个霍齐是真的不简单,资料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像是个黑户,他去你那学校上学,用的户口和资料全是伪造的。”杨助理道。
“说是伪造也不确切,这资料是真的,但是并非是霍齐的,资料户口的主人都是一个已经去世的人。”杨助理对此感到十分疑惑:“我们摸着瓜找到藤,找到了资料的原主人家,才知道这其中那么大的坑。”
温时青嗯了一声,眉头轻皱:“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国外托人打听,想要摸到痕迹,估计得久一些。”
说到正事儿,江已早把什么气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说了说自己心里的猜测:“我最近也觉得他很眼熟,所以我有个怀疑方向,他和当初绑架我的人其中一个长得很像。”
温时青并没有见过霍齐,他也不知道霍齐长什么样子。
何况,当初绑架江已的绑匪,他也没有见到真实面目。
倒是警察抓到人的时候,他去看了两眼,并未多留意。
杨助理道:“那绑匪两个不都是被抓了吗?怎么还有一个?”
江已皱眉:“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如果真的是,那被关的那个很有可能是替罪羊。”
杨助理吃惊:“那江少爷得赶快转学!和这种人待在一起,时时刻刻都会有生命危险。”
温时青没说话,眉头轻蹙。
江已倒是摆摆手:“他有那么大的本领,如果是冲着我来的,那就算我搬到天涯海角,他也会跟着我。”
杨助理挠挠头,脚踩刹车,停在学校的不远处。
江已觉得他既然是霍齐的目标,那么霍齐这么久都没有动手,说明他身上有霍齐要的东西,或者也有他那么久都没有动手的原因。
这个定时炸弹,如果不拆除,江已想他可能都不能安安稳稳地待到毕业。
所以他选择,“敌不动我不动。”他说:“我其实也想知道霍齐到底要干什么?”
温时青这次出声了,语气带着冷意,斥道:“你疯了?”
江已被他吼了一下,吓得一愣的一愣的,险些没有回过神。
他弱弱道:“本来就是嘛,难道还能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吗?”
当然了,江已是个励志要做国家好青年的人。
他也不想自己真的能好好活下去了,余生还要在监狱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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