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道维手指不耐的敲击桌子, 眉头轻皱,“我的秘密?你觉得你知道我什么秘密值三百万?
还有, 我想上次我将账单送到迟常雨手里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再说出这种惹人误会, 令人作呕的话。
何云云女士, 请你自重!”
说着特意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腕表:“还有, 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要觉得你家又破产了, 处于全家失业无须忙碌状态, 就认为我也是无所事事之人!
建议你有话直说, 长话短说。”
何云云像是根本不认识道维一样,听了这番话, 眨眼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眼含秋波, 轻咬下唇,美而自知。
用十分难过的语气问他:“二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发过誓,说你会永远无条件对我好的呀,你忘了吗?为什么变成这样呢?你让我觉得好陌生。”
道维轻挑眉头,觉得这女人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装傻充愣的一把好手,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指着自己身上这套刚参加完本地商业晚会,还没来得及换的,价值不菲的衣服,接话道:“老话不是说了嘛,男人有钱就变坏。
如你所见,我有钱了,也变坏了,顾老二发过什么誓,尽管叫天打雷劈他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点我非常认同!
你要是没正经事我回家吃饭去了,家里老人孩子都等着呢。对了,这次你用孩子们的名义约我出来,我明确告诉你,我很不喜欢。
希望没有下次。”
不打算继续看前妻嘤嘤嘤,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何云云像是听不明白似的,闻言只更加伤心的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动作优雅而迅速的拦住道维去路。
不再拿乔,嘴里快速吐出一串叫道维感到不可思议的话:
“你不是很爱那几个丫头,对她们一视同仁,把她们当成你的接班人培养吗?
给我三百,不,五百万!春花是常雨孩子这事儿,就烂在我肚子里,从此往后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这个秘密,我说到做到!”
道维用十分不解的眼神看向何云云,这下是别人请他走他都不走了。
想刚来这个世界那天,何云云上家里给春花介绍二十八岁的家暴男,道维就隐晦的威胁过对方这事儿。
当时何云云说她十五岁就和顾老二结婚了,春花十五岁嫁人有什么问题?
道维当着春花和顾老太的面,没把事情挑明,主要还是为了春花,不想让那个懂事的小姑娘心里多想。
“你还知道春花是你和迟常雨的女儿啊?你现在是用你们两的闺女,来威胁我?你脑子叫屎糊住了吗?”
道维问的十分真情实感。
当年何云云跟迟常雨好上,迟常雨犯事儿跑路,何云云本可以和家里抗争到底,有的是办法不嫁给老光棍儿。
后来跪在顾家门口求道维娶她的根本原因,是她发现她怀孕了,孩子肯定是迟常雨的,她想生下孩子,在当时的情况下,就必须找个老实的接盘侠。
年轻力强还能挣钱的顾老二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尽管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何云云心里对消失的迟常雨的怨念加深,更加不待见春花。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对孩子态度平平,没表现出丁点儿偏爱,甚至还有若隐若无的嫌弃厌恶。
但春花是迟常雨闺女这点儿,是不争的事实。
何云云听了道维的质问,只咬死一点:“我看得出来,二哥你是真心喜欢那几个孩子,甚至因为春花过分懂事,对她更偏爱几分。”
双眼死死盯着道维,“我听人说,你一年单在春花身上花费就十几万,如果你心里真介意她的出身,压根儿没必要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想让春花在流言蜚语中长大,把她保护的很好。
那孩子把你当亲生父亲崇敬,上学期还写过一篇作文,让我想想是怎么说来着——我的父亲在我心里是个盖世英雄?哈,真有趣呀!
你说她要是知道她亲生父亲,就是自从咱两离婚后她一直怨恨的老迟,肯定会受不了打击崩溃的吧?”
何云云特意将最后一句话咬的极重,话音一转又带上了几分哽咽,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我也不想的,可我没办法,你知道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吗?
你瞧瞧我这双手,洗碗擦地洗衣服,全是干裂的口子,疼的我半宿半宿睡不着,以前咱们在村里,我都没吃过这苦!
你再看看我这身儿衣服,袖口都抽丝了!这是我唯一能穿出门,进这种高级饭店的衣服了。
你知道迟家那老太婆为了换钱,偷偷把我能穿出门的衣服全都拿去便宜卖了吗?稍微争辩两句,公爹还说我不懂事不会过日子,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恶之人?
家宝和我离心了,公婆不把我当人看,我太苦了熬不下去,没有办法的啊二哥!”
道维不为所动,甚至落井下石道:“你有办法的,你忘了吗?你没跟顾老二结婚前,你在娘家要伺候爹娘,伺候你那两个啃老的兄弟。
洗衣做饭下地喂猪放羊纳鞋底儿,哪一样你没做过?
也就顾老二眼瞎心盲,把你当娘娘一样伺候,生怕你磕了碰了,什么都不让你干!
但这不意味着你没吃过苦,没过过苦日子吧?现在迟家虽然落魄了,但跟你当年比,还是天壤之别,你该满足才是吧?”
何云云被噎的说不出话。
道维说:“自私冷漠便罢了,我很厌恶你拿孩子说事儿,一码归一码!”
何云云一咬牙,收起哀婉的表情,也不哭了,无甚表情的对上道维视线:“既然你非要说的这么绝,我也不跟你废话。
一口价,五百万,痛快给我,我和迟常雨从此消失在春花面前!”
道维冷哼一声,拿起手机翻联系人列表,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欠奉,“在我这儿,你多余的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何云云也不慌:“你别赌我是那丫头的亲妈,就舍不得让她承受那些!
我告诉你,我过不好,谁都别想好过!即便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我瞧着被你养的白白嫩嫩,四朵金花公司大小姐就是个非常不错的人选。
哎呀,想想那老实巴交的丫头知道这个事实后,愧疚,不安,痛苦,迷茫,崩溃的表情就有趣儿。明年该高三了吧?这大学该是没心情考的。
你说本来成绩就不好,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再有这事儿影响,那可……”
她的话因震惊戛然而止。
只听道维握着手机跟对面的人说:“迟常雨,丽谷大酒店,前台报我名儿,我跟何云云在这儿等你。”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对面人又拨通了一个号,“妈,春花在家吧?刚好,丽谷大酒店,她知道地方,现在过来一趟。
嗯,没事,我给孩子请了个外教老师,先一起吃个饭,看看和不和脾气,您老就别叨叨了,我们这儿等着呢,让孩子现在过来。”
然后在何云云震惊不解的目光中,真就招呼服务员,点了一桌子春花爱吃的菜,还嘱咐人服务员:“我家明见,你认识的,等她到了就上菜!”
等服务员出去,何云云失去了开始的笃定镇静,迫不及待开口:“你怎么敢?”
像是听到了极其可怕的消息。
道维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语气轻快道:“有何不敢?这种事情我本就没想瞒着孩子一辈子。
刚好趁这个机会,当着你们夫妻的面儿把事情说开。
你也可以亲眼瞧瞧,被你在门缝里看扁了的孩子,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堪。”
放以前,道维或许没把握,但他手把手教了几年,要是春花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了,也就不是他最欣赏的孩子了。
就是一点,他好整以暇的问何云云:“这事儿迟常雨他知道吗?”
好吧,看何云云面色就清楚了,她还瞒着对方呢。
道维也是纳了闷儿了,何云云的脑回路不知道咋整的,当初为了迟常雨,早婚早育咬牙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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