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当地安排人盯着他,以后他所有诗文都要抄一份给我。”
“是。”
湍湍从院里走进霜寒殿,“抓人,还是我去吧。”
湍湍现在比龙千山还高一头,面色黝黑,宽肩炸背,头发一根根朝上立着,束不到一起。一身赤焰红的武官服饰。腰间挂着蟒鞭,身后背着重剑。
尔裳说:“只是去抓个文人,又不是江洋大盗。”
龙千山想了想,“也好。湍湍,你顺便去七王爷那边探探情况。咱们明年春,最迟后年,就发兵豫东!”
“是。”
尔裳带人找到姜肃时,他喝醉在路边酒馆。被湍湍拎起来,扔上马车都没醒,嘴里还嘟囔着:
“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姜肃在颠簸的马车上,吐了三回,才终于清醒。天擦黑时,他爬出车舆。
“你是谁?”姜肃问道。
湍湍把文书路引递给他,“拿好。马上到城门口了。你今天来得及进城。”
姜肃环顾四周,风雪漫天,冷风灌进脖子。
“这是?”
“豫东府,七王爷封地。”
“一千多里地?”姜肃躺回车舆,嘟囔着,“我到底醉了多久?”
湍湍不语,他带人带物可日行千里的本事,可是云上亲自传授的。
湍湍把姜肃和马车留在城门外不远,就消失不见了。
姜肃虽然文书齐全,可是七王爷在封地已宣称独立,并不承认龙千山这个皇帝。更讨厌曾经给德懋公主效力的姜肃。直接通知当地豫东府衙,把人押在大牢。
古耽《三世青云劫》正文已完结
开始更番外了哦,番外是全新cp
才华誉满天下的流放诗人姜肃(绶)
vs
大字不识几个的戍边守将元冲(工)
诗人姜肃仁义礼智信忠孝廉学多了……
明明心里很喜欢……一直躲……最后被强制爱了……
ps.第一次写强制爱
看着玩
以下锁章会慢慢解锁,别着急
第184章 卷6.2入幕之宾
黑山关口是七王封地最北关口。世子元冲常年镇守在此处。
安敬之给世子元冲带来七王调令。命世子元冲携精锐部队,下个月去往红狼镇。红狼关是中原通往豫东的必经之地。
七王调他最有作战经验的儿子镇守红狼关。
世子元冲看了调令,核对兵符,“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安敬之是世子元冲的侍卫长,这次专门去豫东领调令和兵符。
安敬之没走,“世子可听过姜初平这个人?”
“姜肃嘛!你跟我念叨过多少次了。说姜先生是天下文人翘楚!说他有宰相之才!”
“姜先生现在被七王爷押在豫东府衙大牢。”
“他来豫东了?父亲关他干嘛?”
“德懋公主带兵劫走宣宁帝之后,姜先生没有跟德懋去武北。也不肯投靠三王爷和七王爷,听说落魄到给书斋写鬼怪故事集为生。龙千山那番贼入主中都称帝,他一纸檄文谴责龙千山,还让书斋给他刊印出来,在龙千山登基那日,散布得满城都是。下午就被龙千山抓了,都以为龙千山会杀了他。结果把人送到了豫东城城门口。”
“哈,写文骂龙千山?还印出来?有胆色!我喜欢!”元冲不解,问道:“可惜,成了流放之人,无处施展才华了。”
“七王爷还说他是中都派来的奸细。把人下了大牢。”
元冲点点头,“知道了。”
可是,安敬之站在那儿既不走又不说话。
元冲又问:“还有事?”
安敬之跪下,“世子爷,敬之十三岁起跟着世子,从没求过什么事。属下同初平曾有五年同窗之谊。还请世子爷救他出来。哪怕让他在外面只是做个流民也好,那大牢里关上半年,人恐怕就没了。”
元冲心想:“父亲未免太过谨慎,什么奸细,我偏要证明父亲是错的!还能帮敬之这个忙。”
元冲说:“我下个月去红狼镇会路过豫东府,到时候我去把人提出来。”
一个月后。七王府,书房。
七王爷正跟军师议事,门外有兵卒报事。
“进来。”
“启禀王爷,五世子爷拿了‘元’字腰牌在大牢里提一个叫姜肃的人。没有王爷令,看守不敢放人。五世子爷又不走。”
七王爷:“姜肃?那个被龙千山扔到豫东的诗人?”
“是。”
“麻烦。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直接把这个姜肃杀了。”
军师在一旁说道:“王爷。这人无权无势,不过一个只会动笔杆子的文人,王爷无需在意。现下正是用世子爷的时候,既然世子爷来要,让他带走又何妨?”
七王爷心想:“他想要人,前日里来府上时,跟我说一声就行了。何必拿腰牌去以上压下。”
五世子元冲自幼本来与父亲十分亲厚。可他十六岁那年,因为和大世子争夺豫东兵权之事,七王把他派往黑山口。
这之后,五世子就跟父亲疏远了。每三年从黑山口回来一次,也只是请安述职,再无其他。
七王也难免伤心,送他去黑山口一是为了锻炼他,二是为了让他韬光养晦。可五世子元冲却认为父亲是偏心。
七王叹口气,“让他把人带走吧。”
豫东府衙大牢里。
“怎么瘦成这样?”世子元冲被牢里的脏臭熏得直皱眉,“你们给他用刑了?”
看守说:“没有,没有。姜先生并非犯事囚徒,无需问供,没有提审,没有用刑,只是关在这里。世子爷明察,他身上可没杖伤。”
安敬之接过人,说道:“别说初平先生一介文人雅士,就算是山贼莽汉进大牢走一遭,也要剥层皮。”
元冲说:“敬之,把人送去我府上,请大夫。”
“是。”
“熬羹汤!”
“喂,先带他去冲洗啊。”
“是。”
世子府。大夫写着方子,嘱咐安敬之:“姜先生是湿寒入体,饥饿体虚。这个方子内服,这个方子是每日药浴。虚不受补,不能着急,慢慢调养。”
“是。”
元冲看着寝帐内服过药已经安睡的姜肃,心想:“听过他的名声,看过他得诗文,以为是个留胡子的老头,竟不知这人如此年轻,长得如他的诗文一般清朗俊秀。”
元冲从屋里出来,叫来管家:“去把知画院的卧房和书房整理出来。让姜先生搬过去。”
此后两天,世子都亲自过问他汤药和饮食。引得府内众人都议论纷纷。
两日后。知画院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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