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中这纤瘦的身子,让人不能罢手。像华贵的丝绸,看起来光滑流彩,摸起来温润柔软。
元冲把人折磨得狠了,姜肃终于受不了,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爱意,冷得,寒得彻骨。
元冲受不了这眼神,拿过绢帕,搭在姜肃的眼睛上。
“恨我?恨我?姜肃!你凭什么恨我?是我把你从大牢里救出来,是我日夜伺候你,让你住到我府上,成为我的座上宾。否则,你被龙千山送来这豫东,就是流犯而已!现在,你借着我给你的权力,也敢跟达官显贵混在一处!你想借此离开我?!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每说一句,就狠狠地撞进来,撕裂一般的疼痛,血污弄了满床。
“那从此,你便哪儿也别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姜肃觉得自己快死了罢。他不怕死,只是觉得丢人,居然是这种死法。太耻辱了。只盼着没人知道他姜肃是怎么死的才好。
身上身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掐的,咬的,勒的。各种的齿痕,抓痕,青紫的瘀伤,还有一直在流血的下||体……
元冲醒来,看见身边人的样子,愧疚得要死……
他跪在床边,捧着姜肃的手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是我……”
姜肃根本没有听见。
恍惚中,只感觉有人松了他腕上的链子,轻轻解开绑在他眼睛上的绢帕。把他横抱起来放到屏风后面的浴桶里,轻柔地给他擦洗身子。
姜肃太累了,被折腾得太狠,连眼皮都睁不开。开始他以为是执盏,可是执盏才十三岁,才到他肩膀那么高,抱不动他。
热水一泡,更倦了。管他是谁……好想就这样长眠不醒……
姜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身上换上了干净的衣裤。被弄伤的地方都抹了外伤药。世子府的外伤药果然不一样,几乎都不觉得疼了。
床上也都换了干净的衾被。
刚才好像是有人抱着他沐浴更衣来着,是谁?
元冲吗?可是,昨夜的元冲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人。
他懒得弄清楚,又无力地昏昏睡去。
第198章 卷6.16疯
两日后,元冲拿回一封密报。扔给正在桌边看书的姜肃。
“初平,你看。邝达的师父,竟然真的是陆间月。我以前听我师父说过陆家双锤和失传的重剑。陆间月战败被贬后,从武北叛逃了,又被那个世子玄找到,在武北给他带兵。”
元冲凑近姜肃,几乎贴着他鼻尖,“邝达接近你,到底是你们原本就认识,还是他别有用心?”
姜肃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不说话。
“看来,当初说你用诗文传消息出去,未必是冤枉你的……”
元冲说完,吻在他唇边。姜肃咬他,他也不躲。
舌尖混着血,元冲撬开他牙齿,继续吻下去……
“不过,你现在给谁也传不了消息了……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姜肃不问,他已经亲眼看见元冲进了照影阁,还问什么呢。
元冲也不问,姜肃那夜到底为什么彻夜不归。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起来。
元冲每日从军中回来,还是跟他唠叨今天发生了什么。可姜肃,再没跟元冲说过一句话。
已经九月初了,元冲得在豫东下雪之前把官道和防御工事修好才行。
他没多留,返回了黄狐城。带走了安敬之,撤换了府内外所有侍卫,都换成了守备军的人,不让任何人出入这屋子。
是的,他这次是真的把姜肃软|禁了。
清晨,执盏端热水进来,给姜肃净面擦身,边擦边哭。
前几日元冲在时,连执盏都没让进屋。
姜肃身上的伤,每天擦药换药,已经好多了。
执盏看了仍是哭得气都喘不上来,“他们说是先生通敌,被世子软禁了。我都不信……”
“别哭了。我没事。”
“怎么没事,先生你这伤……世子爷走之前交代,除了我,谁也不让进屋。侍卫都撤换了,外面站的是守备军的人。先生需要什么,我都尽力去办。”
“我想吃芙蓉花饼了。”
“好,好。我这就去买。”
执盏走了。
姜肃起身,在衣柜里找到自己那口箱子,银钱都还在,上面还有那柄元冲送他的金柄匕首。他把匕首塞到枕头下面,关上箱子和衣柜。
书阁上腰牌、兵符都在。
姜肃又不懂了,“这些不收走,可又不让我出屋,到底是何意?”
姜肃来到厅堂,书阁上书册都在,可案上纸笔都收了,看来是不让写诗作画。
姜肃苦笑,“看来,他真的相信我用诗文给中都传递消息……”
“终究,是付错了。”
十月底,豫东变了天。一场小雪之后,元冲带着人回到红狼城。
元冲进屋的时候已是傍晚。
姜肃伏在榻上睡着了,手边还扔着一册书。他最近总是睡很久,可也总是没精神。
元冲在榻边席地而坐,脸对脸,看着姜肃。
姜肃醒了,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元冲突然哭了出来,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哭得伤心。“快两个月没见,怎么更瘦了……”
姜肃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是羸弱不堪的。他也知道元冲这些日子以来的忙碌和憋屈,可他仍然一言不发,就这么任由元冲捧着他手哭着。眼睛里看不出爱恨。
元冲把人抱回屋里。
他的唇舌压进来,他脸上的泪还温热着,他的手碰到枕头下面,有一个硬物……
他摸出那是什么,心里笑了,高兴,由衷地高兴。
元冲来了兴致,蒙了他眼睛,绑了手腕,极有耐心地,慢慢磨着身下人……
姜肃看不见,其他感官反而全都被放大了。疼痛也好,欢愉也罢……
…………
元冲趴着睡着了。姜肃坐在床内。
黑暗中,姜肃从枕下摸出那柄匕首。轻轻除了鞘,匕首尖抵在元冲后心。
匕首下的身子,沉重地叹了口气:“我没睡着。不过,我也不会拦你。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又轻笑了一声,“啊,你根本不会武。还记得我送你匕首时教过你,手要握稳,别伤了自己。”
…………
那匕首终究没有刺下去,重新入鞘。
元冲翻身起来,连同那人的手和匕首都握在手里,把匕首尖朝着自己胸口,“我一直在等这一天,等你亲手杀了我。”
“……”
“我刚才就知道那匕首在枕头下面。初平,你也太小看我了。以为我不会发觉?”
他还是不说话,他就是再也不肯跟他说话。
“你知道吗?我之前曾经想过,要怎么告诉父母,会如何挨父亲一顿打,可能还要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吧。不过,母亲一定会求情的。然后,我就把你父母也接来豫东。我给他们奉茶也可,你若愿意,你给我父母奉茶也可。你若不愿意,我就带你回黑山口,我还是替我父亲守着黑山口,你守着我。”
……
“如果,这仗打完,我还活着的话。我等你,亲手杀了我。”
……
“你还是不肯跟我说话。只有我把你折磨得狠了,你才会恶狠狠地喊我的名字。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要更深更痛地折磨你。初平,你服个软,跟我说句话。行么?”
……
他夜里都把这具身子□□到破烂不堪。
清晨又像供奉神明一样,抱着人在浴桶里,从额头到脚趾都温柔地清洗干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抹上药。穿上干净的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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