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程予安最大的爱好,便是搞鬼屋。
三个人一拍即合,一起对新的鬼屋进行设计。新的鬼屋坐落在圣玛利亚学院的旁边,是一座闹鬼的中学。
林槐将自己在第二个副本中的所闻所见用在其中,并厚颜无耻地仗着系统无法向他投诉而全篇照搬。
在听完他的创意后,陈树一脸嫌弃:“太……太……gay了。不星。”
林槐:“为啥gay?”
陈树:“你这素明知故问啥是gay。”
闲暇时,陈树也向他完全讲述了自己原本对圣玛利亚学院的创意:“其实这锅故事素哲样德……”
【以下为经过林槐翻译的语言】
“女孩从小因相貌丑陋被人讨厌,她们憎恨她,嘲笑她,将脏水泼到她的头上。她一直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她一直以为,丑陋的自己,是永远不配得到爱的。
可丑陋的她依然喜欢着美丽的东西。她有一座秘密花园,藏在校长室背后,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入口。花园里的花,非常美。她不被允许进入大家都能进入的花园中,但她不在乎,因为她有这座美丽的秘密花园。
她把这个小秘密,默默地藏在心间,就像小王子用玻璃罩子守护自己的玫瑰。直到后来,她要守护的,又多了一点。
那是学院新来的钢琴老师。她是个很美的少女,在附近的音乐学校上课。在所有人都厌恶女孩的容貌时,只有钢琴少女夸奖她:‘你的声音很美,你笑起来时也很可爱’”
“这种白月光式的角色,真是从头到脚都透露着死亡flag……”林槐吐槽着,“后来呢?”
“后来,白月光……不,钢琴少女的生日到了。她是那样漂亮、那样善良的少女,值得所有阳光,值得全天下最好的礼物。女孩多想给她最好的礼物啊,可她没有钱,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孤儿院……终于,她决定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少女,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是她唯一拥有,而又未宣之于口的小秘密。
她带着少女穿越小门,看到了秘密花园里的花。可她没看到的是,那天校长回来了,打开了花园的大门。
女孩被少女藏在了草丛里,而她自己,却被校长分尸杀害了。那并不是什么美丽的花……被校长种植在秘密花园里的植物,是一株株罂粟。校长私底下一直从事着贩毒的勾当。”陈树说,“怎么样,你觉得这个故事好吗?”
“……真是充满了爱与希望呢。”林槐棒读着,“凭什么你的故事里少女和女孩可以是友情,我的故事却要被你硬说成基情?”
陈树说:“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的主人公没有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吧。”
忙碌的一个月在学习和打工中度过,第二个月的某个星期天,林槐再次感觉到了来自良心的疼痛……哦不,来自心脏的烧灼。
这次他老老实实地提前半个小时躲进了厕所,并锁上了门,杜绝了任何被随机闯入的可能性。
在熟悉的天旋地转中,他又来到了熟悉的登录空间。因着几次游戏评价都在s级以上,他财大气粗,看也不看就将眼前的东西一扫而空。
做完正事,他刚想质问系统上次为什么把自己踹出系统空间,便听到了冰冷的机械提示音。
“游戏者,本次副本,为初级场至中级场的晋级场。”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现在开始传送,三,二,一……”
接着,便是熟悉的天旋地转。
再次睁开眼时,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雪白。
“这里是……”
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很难做出大的动作。低头时,却看见自己的脖颈上,正带着一个黑色的电子环。
“我……”
他碰了碰电子环,入手是一片冰凉。那只电子环像是量身定做的,和他的身体贴合的严丝合缝。
而他的身上,是白色的连体衣。在显露身材的同时,也阻碍了他能够做出的大动作。
他再度低头,只见自己的胸口处,用黑色的字体写着几个数字。
“81”
脖子上的项圈卡在喉结上,让他隐约有点不适。林槐忍不住伸出手指,试图调节项圈的位置。
“潜在犯81号,潜在犯81号。”不知何处的广播里,传来了冰冷的提示音,“请你停止你的动作,请你停止你的动作。”
第四卷 C位出道带恶人
第85章 原来我是个神经病啊
“潜在犯?”
这个陌生的名词让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在为期半年的人类生涯中,林槐酷爱通过道德观察、法克说片等普法栏目学习在人类社会生存所必须具有的法律常识,为自己未来可能出现的犯罪行为制定有效的遮掩或逃跑计划……咳,应该是以此警告自己克制自己的情绪。
在那些栏目中,他看过谋夺家产的纵火犯美艳童养媳,看过沦为气功大师的前医生后诈骗犯,看过和自己的翘臀男友分手并在法国巴黎发表演说的菠萝头装逼犯……可他唯一没有听说过的,就是潜在犯。
他所处的是一个很奇怪的房间。然而若要将它称为一个房间,也是极不合适的。作为一个房间而言,这个地方太小,太紧密。一张床,几本书,便已经比汪峰的才华还能更多地占据房间的半壁江山……它就大小而言,比起一个房间,更像一个小小的囚笼。天花板、地面和一面墙都由洁白的软包封锁,而另外三面……则是落地的玻璃。
林槐在电影里见过完全被软包包裹的房间。它们柔软、有弹性、有韧性,能够有效地减缓碰撞所带来的冲击作用,大多被用来关押具有强烈攻击或自残倾向的精神病人。而林槐身上的束身衣与脖子上的项圈,似乎也在向他透露出“自己如今是个被严重监视着的精神病”的事实。然而眼前这三面玻璃墙……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它不像是什么用来透气、用来透光的东西。相反,它更像步行街边的展示栏,香榭丽舍大道上漂亮的橱窗,包裹蒙娜丽莎的微笑的展示柜。而身着束身衣的林槐连同这一面白色而纯洁的背景,则是其中精妙绝伦的展品。
透过玻璃,林槐可以看到,在他的附近,是许多个和他所处的地方一模一样的小房间,粗略算来,共有十个。每一个房间中也关着一个和他同样的人,或站或坐着,穿着和他同样的白色紧身束缚衣。他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有的是成熟稳重的中年人,有的是头上打着旋儿的小孩。有的是白人男性,有的是黑人女性,各自不一。
这些囚徒们大多面容姣好,脖子上戴着银色的项圈,身上标着某个数字。小房间里他们各自所拥有的,除了一张床外,或是健身器材,或是画具,又或是一台电脑。他们面容呆滞,或是呆呆地靠在跑步机上,或是低着头,坐在画架边,手里拿着一只沾满湖蓝颜料的画笔。
他们不像是人类,不像是动物,而像是……
家具,或者艺术品,没有灵魂的物件,共同构成画面的一部分。
……不知为何,林槐背上居然升起一阵恶寒。
这股恶寒是如此的强烈。它胜于与恶鬼的会面,胜于淋漓的鲜血和尖声的惨叫。
众多房间被整齐地摆放在一条走廊里。走廊壁面上众多摄像头闪烁着红光,不断巡逻,除此之外光线昏暗。最上方的夜光时钟显示着“8:00”。除此之外,走廊深处木质的大门旁似乎挂着一个金属做的牌匾,林槐眯了眼,也没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另一侧的尽头则被红色的幕布所遮盖,让人看不清其中的内容。
太安静了,实在是太安静了……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他并不急着开口说话,而是在小房间里转了转,以寻找更多关于自己处境的线索。
房间里除了他本人外,还有一张柔软的小床和许多书籍画报。纸质的材料纷纷乱乱地散落在地上——如果这个说法并不是足够明确的话,那么可以采用这样的比喻:假如布置游戏场景的是一只屎壳郎,那它也绝对不是一只处女座的、能滚出圆润屎蛋的屎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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