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楚楚答应得这么痛快,季南泉的心底又起疑了。他于是道:“走,我们先去村长家找找。”
两人心怀鬼胎,表面上却是言笑晏晏地往村长家去了。
在他们的身后,一双眼睛默默收回了视线。
两人借着调查线索的理由糊弄了村长老婆,进入了村长家门。
在有了严楚楚后,事情便简单了许多。两人在村长家找到一个回复药水、一个危险警报器和一个能一次性传递消息的纸鸢。严楚楚拿走了危险警报器,主动将回复药水和纸鸢拿给了季南泉。
季南泉一时居然有些羞愧。眼见着天色将黑,他主动请缨:“我送你回去吧。”
严楚楚甜甜笑了:“好啊。”
两人回到孙大娘家时,正撞见了从家门口出来的少年,季南泉瞥了他一眼,隐约觉得他有些面熟。
孙大娘家的小猫在门口咪咪地送行。杜小优蹲在小猫身边,揉它脑袋。孙大娘笑骂它:“养不熟的小东西,对家里的人爱理不理的,对外人倒是殷勤。”
“应哥哥本来就讨猫咪喜欢。”杜小优软软地说着,“姐你说是不是?”
出乎严楚楚意料的是,原本活泼开朗的杜小冉竟然有些蔫蔫的,她没说什么话,只是盯着屋顶发呆。
她只看了杜小冉一眼,便很快转回视线来。在她看来,杜小冉只是个将死的npc,和她多说话没什么意义。
见两人都来了家里,孙大娘热情地邀请两人吃饭。季南泉没能推脱得了这份盛情,只好留下。饭后,严楚楚先走一步,回去洗澡。他站在院子里看着严楚楚婀娜的背影,一时有些浮想联翩。
‘早上真不该那样凶的……’他想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在现实生活里我还没见过几个呢……’
再想到严楚楚明明拥有探测宝物的能力,却把多半道具都给了自己,他不禁又有些羞愧。然而短暂的羞愧后,上来的是更多的理所当然。
如今也是因为在游戏里,自己有了技能有了道具,她才会对他有所关注。在现实中像严楚楚这样的姑娘,看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不过,严楚楚的确对他看起来是有些好感的,不然怎么会把两件道具都给了自己呢?
刚想到这里,他的身后便传来杜小优的声音:“楚楚姐……诶,季大哥,你也在这里啊,楚楚姐呢?”
季南泉转过身来:“她洗澡去了。”
“哦。”杜小优毫无戒心道,她从兜里掏出一串水晶手链,递给季南泉,“这是楚楚姐的东西,我妈刚扫地时看见的,等楚楚姐出来季大哥你帮我转交给她吧。”
说完,她便吐了吐舌头,欢快地跑回屋子里看电视去了。
季南泉好笑地拎起水晶手链,却在信息传输到脑内时,整个人都是一僵。
“【道具】辟邪手链 【等级】蓝+ 每颗水晶能在鬼气环绕下吸收一定的鬼物之力,并转化为使用者的攻击力量。”
……这是。
他将手链揣进自己的衣兜里,在短暂的错愕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恼火的神情。
……那个女人,居然敢愚弄他!
被羞辱的愤意涌上了季南泉的心头,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离开了孙大娘家。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原本坐在室内的林槐等人也开始犯困。
他们在屋子里呆了一天。连午饭,也是在冯爱玲家凑合着吃的。然而这午饭的质量则完全不敢恭维。冯爱玲家没有先进的锅灶,让不堪忍受食物质量想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楚天舒也无从下手。
尽管难吃,但众人们本着填饱肚子的心还是下了筷子。只有林槐一脸恹恹不乐的模样。
‘昨天也是这么难吃,今天也是这么难吃……’他望向天空,‘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厌食了……’
蓦地,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并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渐渐的,冯爱玲头顶上的“1”开始渐渐虚化,向着另一个虚弱的“0”转换。她全程神经质地看着天空,试图找到那个自己根本看不见的数字,时而又看向脚底,一个小小的阴影也能让她惊叫出声。
“野猫!有野猫!”
在第二十次叫出声后,楚天舒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姐,你脚底下别说野猫,就连只耗子也没有,究竟哪里来的野猫啊!”
“不……你不懂,有好多野猫,好多好多……”冯爱玲不断重复着。
她转动着眼珠,扫视屋内,一副精神业已崩溃的模样:“她来找我了……她回来找我了……”
“那个,冯大姐。”程辛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她安抚下来,“你说的那个她,是谁啊?”
他不说还好,话一出口,冯爱玲便露出了近乎咬牙切齿的狰狞表情:“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贱人……那个小贱人……她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又不是我把她扔进池塘里的,她……”
在她断断续续的胡言乱语中,几人总算知道了她和任纯的恩怨始末。
此事说来话长,然而概括起来也不过是人言可畏四个字。冯爱玲素来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人。前几年她得了风湿病,听说吃猫能够祛湿,眼珠转了转,便把主意打到了任家养的家猫上了。
任家那只野猫,是任纯捡回来的,她进城后,便一直由任秋养着。冯爱玲兴冲冲地上门去,却硬生生地吃了个闭门羹。
第63章 原来你他娘的就是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那只猫本来就是他们捡的、白来的,又怎么不能给我了……太不会做人了!”说到这里,冯爱玲的脸上还有些愤愤不平,“回去后,我一时生气,就和别人说了几句……”
冯爱玲自然是不会说自己是因为占小便宜而不得而对任纯心生怨愤的——很快,她便找到了传播流言的最佳题材,并成功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联想到上次去任家看见的任纯寄回来的厚厚的钱,她忍不住有了猜想。一个女孩儿哪能从外面赚回这么多的钱?这年头,她初中毕业的儿子还只能在外面当个保安,一个月别说寄钱回家,不让她贴钱就算好的了!
那必然是任纯在外面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了!联想到表姐说,在商场里看见了拉着中年男人推销商品的任纯,她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随口便对着与她八卦的小姐妹说:“谁知道任纯那些钱是哪里来的,我表姐说了,她上次看到她和一个男的在商场里拉拉扯扯,买了好些东西嘞……”
“……可是这哪能怪我啊……”她抱怨着,“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她自己也有问题,别人能信吗!而且我也只说了开头几句,后面的,都是别人传出去的啊……”
“那只猫呢?”林槐凉凉问。
“那只猫……”女人的声音一下子被打断了。她犹犹豫豫地看向村长,林槐接着说:“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们也没办法。”
“那只猫……我后面偷出来吃了……家猫总比野猫干净啊。”女人犹豫着说。
她的无耻震惊了在座的人。见众人脸色不豫,冯爱玲于是大喊道:“你们,你们说了要保护我的啊,不能反悔啊!”
接着,她很懊悔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开始哭:“我……我后来也后悔啊……我当时真的就是一时生气,我真的后悔了……要是能重来一次的话,我绝对不会这样……我儿子才刚结婚呢,他还说了要把我接进城里,伺候我……怎么就摊上这种事……我想见我儿子……”
女人顶着一个“01”嚎啕大哭。廖观看着那血红的数字,知道她死期将至,也是于心不忍。阮恬想起了自己在老家的父母,一时也有些物伤其类。
张明戈一言不发。他似乎完全不关心冯爱玲说了什么,锐利的眼神一直在室内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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