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暴露。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把这个人灭口。
……然而这个人。
……他不按常理出牌啊啊啊!!
……不行,不能去细想。林槐走在前面,感觉对方抛着飞吻,跑着小碎步鬼畜地向他跑过来的模样,只感觉自己的理智都化为灰烬。
如果用一句通俗点的话来讲,就是——林槐快被雷哭了。
他这样想着,那边的楚天舒则阴魂不散。他似乎发现了这样调戏林槐的乐趣,又跑到他的身边:“林林哥~”
林槐双手堵住耳朵,翻着白眼假装他不存在。楚天舒见他不接茬,于是也耸了耸肩,回归正常走路姿势,甚至还心情颇好地哼起了小曲儿。
林槐想了半天,犹豫了许久,最终选择放弃和楚天舒较劲。
……就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沙雕好了。这样想着,他的心情也变得明朗了起来。
于是,他将头转向楚天舒:“说起来,那个烟盒……”
“烟盒里面有两个字。”楚天舒迅速回答道。
“哪两个字?”
“爱过。”
林槐:……
看着林槐逐渐和善的笑容,楚天舒举起了双手:“双生。”
“哦,好的。”林槐笑了。他从楚天舒身边走过,不轻不重地用铁棍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个人真是不被威胁那么一下,就不会说实话。”
说着,他又感觉自己的背后,被眼神一刺。
他回过头来,只见那个叫张明戈的瘦高男人,正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见他看了回来,张明戈也只是推了推眼镜,将眼神转到了其他地方。
……这个人。
林槐无端地便觉得自己非常不舒服,接着,楚天舒凑到他的耳边对他说:“你看那个人一直在看着你。”
“……你不也是么?”林槐微笑地看向他。
“那不一样。”楚天舒回答得理直气壮,“我看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还玩上瘾了啊。”林槐吐槽。
“要不要我去和他说‘离我的男人远一点’?”楚天舒热切提议道。
“……你可以试试。”林槐和善微笑道。
在他的微笑下,楚天舒望了望天:“啊,今天的天气真好……”
林槐耸了耸肩,再没管张明戈的一举一动
众人继续赶路。此时是下午四点,却在足足三个小时后,众人才在暮色中看到了目的地。
“这前面就是江村了。”司机指着前方的路牌,说。
程辛等人围了司机一路,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这个司机对于烟盒之外的线索是真的一无所知。很快,他们便失去了对司机的兴趣,加上路途又实在是遥远,走了许久,他们都已经昏昏欲睡。
这下总算看到目的地,他们顿时都精神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前方。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堪称荒凉的村落,时至夏日,道路两旁皆是小麦和其他绿色农作物。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田地里没有农民,只有几把农具,被随意地弃置在路边。
第55章 一个幽灵
“那些农民都去哪儿了?”程辛奇怪地问着。
“看起来是出了什么大事。”楚天舒抓起一把农具,看了看,“他们甚至来不及收农具,扔下锄头就走了。”
说着,他摩挲着农具的把柄。林槐看着他的行动,好奇地问他:“你是根据农具上的温度判断出来的么?”
楚天舒说:“不是,我是在看这个锄头趁不趁手,趁手的话我就偷……拿走了。”
林槐:“你刚才说的是偷吧?”
“拿npc的东西怎么能叫做偷呢?”楚天舒痛心疾首,“游戏里的道具,只要在我面前出现过,就是我的随身物品。”
林槐看了一眼旁边的司机,若有所思道:“你说得对。”
司机听着两个人土匪般的对话,只觉得大热天的全身发冷,身体发抖,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旁边的林槐却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他拿起另一把锄头,颠了颠道:“还挺锋利的。”
说着,他随手用锄头划了划地面,刀尖过处,土地上便是一道清晰的痕迹。楚天舒蹲下身来看他在地上写作,问他:“你在写什么?”
林槐认认真真在小路上写完最后一笔,道:“林槐到此一游。”
在生命的旅途中,我们总是会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即使是重获新生的林槐也不例外。在留下回忆之外,他也一直把带给别人美好,留下自己的美好,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
在两人留下这份美好后,一直在旁边无语的众人终于又开始对话了。
“我们到村口去看看吧。”程辛提议,“说不定村民们都在那里。”
几人觉得有理,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他向前去了。在他之后,楚天舒和林槐两人各自提了一把锄头,跟在队后。
走了一半,原本走在他们前面的廖观转过头,看向两人,带着讨好的笑容说:“要不……你们走前面?”
“为什么?”楚天舒奇怪道,“我们负责殿后啊。”
廖观说:“我不觉得你们是殿后的,我只觉得背后有杀气袭来。”
说着,他很自觉地换到了两人身后。楚天舒看着他的举动,感慨万千道:“现在游戏者的素质真是越来越高了,居然愿意主动殿后,还找了这样蹩脚的理由,啧啧啧。”
林槐也道:“是哦,以后得好好报答他。”
走在最后的廖观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身上又出了一背冷汗。
刚走上村庄的小路,季南泉便觉得背后一凉。
或许是临近入夜,江村荒凉的街道上不见人影,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被风卷起的落叶和黄沙。两侧的建筑,也是十足的荒凉。深黑的爬山虎爬在墙壁上,黑洞洞的房门紧锁着,让人不能知道其中内容。
众人越往村里走,天上越有细细的雨丝飘落下来,风声,雨声,叶声,一时卷挟了所有人的听觉。
那风声凄厉,隐隐约约,还混淆着犬类的嚎叫。严楚楚盯着两边的土房,搓了搓胳膊:“这地方真邪门。”
“对,尤其是这风。”廖观小声说,“简直是冷到了骨子里……”
他不说,众人还以为这是错觉。他一说出来,众人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明明是大夏天,这风却吹得骨头缝里都在发冷。
阮恬走在人群中间,或许是气氛的缘故,她的神经一直被绷得很紧。她带着点神经质般地打量着四周,在她的疑心下,就连风吹草动都变成了鬼影幢幢。
其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天色快要完全黑下来了,他们无心观察四周,就算观察,也是带着十足审视的态度。
“赶紧到有人的地方去吧……”廖观咕哝着,“这个鬼地方……”
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走在倒数第二位,手握锄头,还在嘀嘀咕咕的两人。
楚天舒:“你看这栋房子不错,三进三出,山景别墅,修它的人估计是村里最有钱的。”
林槐:“有道理,我们今天就住这里吧嘻嘻。”
楚天舒:“这家晾了好多香肠诶。”
林槐:“今晚在这家吃饭吧。”
楚天舒:“这家的狗子好可爱,冲我们叫得好大声。”
林槐:“一会儿找这家屋主借来玩几天。”
楚天舒:“你刚刚不是说再也不理我了吗?”
林槐:“你皮又痒了。”
司机走在他们前面,听着嘀嘀咕咕的两个人,只觉得整个人的心都很累。这两个人似乎完全没有自己在副本里的自觉,一个兴致勃勃,仿佛以为自己到了农家乐,另一个全然不觉得自己是外人,简直像村霸进了村,看什么都觉得是自己家的产业。
上一篇:喜报,长老跑路了
下一篇:NPC怎么又被我吓裂了 中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