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哥……你最近和老师,是不是成了?”
缪寻心不在焉挑出饭里的青椒,“没有,只是玩玩。”
“玩……就是双方都不认真那种吗?”
“嗯。”他随便编了个理由,“我最近在和养父冷战,他不让我进他房间,先拿薛放替代一下。”
“哇,拿老师当替身玩吗!好刺激。不过薛老师确实……嘿嘿,也称得上‘师草’第二呢。”老约翰压低声音,八卦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一只七星瓢虫爬到青椒上,缪寻瞟了它一眼,一指头把它弹飞。
“还行,聊胜于无吧。天气冷了,拿向导暖暖身子,回去睡觉会舒服点。”
吃完饭去放餐盘,缪寻在角落被拦下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路易斯一针见血揭露他:“你根本不喜欢薛老师,就是为了满足自己肮脏的念头勾引他!”
“对啊,不然呢?”屏幕上给出坦坦荡荡五个字。
“你!”路易斯对他的无耻简直说不出话,“薛老师有伴侣,你在逼迫他出轨。”
“他喜欢我的身体,还沉迷其中。你情我愿的事,怎么算出轨?”
“狡辩。我劝你好自为之,等他的哨兵知道这件事,呵,你就等着瞧吧。”路易斯讽笑道。
“你怎么知道他的哨兵不知道?”缪寻淡然反问。
“怎么可能!”路易斯表情僵了下,马上反应过来,讽刺他,“不是谁都像你一样随便。正常哨兵的占有欲都很强,不会坐视自己的向导被讨厌的人骚扰。”
缪寻从口袋里掏出泡泡糖,揭开糖纸,嚼了嚼,“你说得没错。”
“薛老师只是一时被你迷惑。”
“他才不是,”缪寻吐出泡泡,“噗”得吹炸,嘴角勾起恶劣的笑,“他和我一起可爽了,我技术很好的。噢,你每天都来问,是不是也想试试?我不介意加一个人。”
路易斯的脸爆红,支吾着骂不出来:“你,神经病,我才不像你,谁都能骐的婊子,把学校当成妓院!”
缪寻毫不在意似的,举起屏幕,神情无辜:“我也没让薛老师付钱啊。”
“你住口!”
“不过要是你来,就得付我钱。你的信息素让我想吐,我得买个鼻塞才能开始干活。”
“闭嘴闭嘴闭嘴!我不会去,你也休想再带坏老师!”
缪寻微微歪头,有些天真,“我告诉过你啊,你找老师说一次话,我就和他上一次床。你尽管去问问题,反正,吃到嘴里的是我,不是你。”
打完字,他直接给薛放发了条消息:过来吃我,食堂。
秒收到回复:马上到。
缪寻把对话给路易斯看,漾起笑容:“他来了哦。我先去做点前期准备。”
路易斯眼睁睁看着他从包里掏出个小方塑料片,图上是个圈圈,边角写着:XL,他为了掏包里的毛巾,就把它叼在牙尖,完全不顾及来往的人奇怪的注视。
和这样的人站得过近,都好像一种耻辱。
路易斯离他远了些,缪寻打下一行字,开了语音播放,机械式的声音:“拜拜,你要是改了主意,可以随时过来哦。”
他走进了食堂的卫生间。
路易斯僵硬站在原地,第一次觉得那个卫生间污浊不堪,连被插班生握过的门把手,都需要额外消毒。
可是他心中正直纯洁的老师却来了。
对方来得很匆忙,似乎有点急切,神情略微疲惫,仿佛不堪其扰。
路易斯在薛教授投入地狱之前,英勇挡在面前,“薛老师,我,我也可以……”
薛放不明所以,抬起疲倦的眼睛:“可以什么?”
路易斯小脸乱红:“缪寻做的,我也可以为你做。”
“是么?什么都可以吗?”
路易斯眼睛亮了,抱着希冀和羞怯,点点头:“嗯,只要您想。”
薛放指了指外面正瓢泼的秋雨大风,“那你去操场跑20圈吧,缪同学每天早上都做,可以锻炼哨兵体质。”
“什,什么?”路易斯以为自己听错了。
薛放看了眼时间,“30分钟,跑不完扣2学分,从现在开始计时,抓紧时间去吧。”
路易斯脑袋混沌地淌进雨水里。
薛放则打开公共卫生间第三个隔间小门,挤进去。
他的哨兵正在吹“气球”,把塑胶制品咬在唇间,吹得老大,快要撑爆了。
薛放把“气球”拽下来,丢进自动分解垃圾桶,声音带了点严厉:“哪来的?”
对方哧哧靠在隔板上笑,对着他生硬的脸,还在用终端打字,“买的,刷的你的饭卡。”
坏掉了,又开始崩坏了。
薛放开始解扣子。
缪寻锈色的眼珠转了转,打着字:“老师要狠狠惩罚我了。”
薛放今天心情很不好,“我不想和你玩这种游戏。”
“那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
毫无意义的文字信息。
薛放不想听这个,他想知道缪寻的感受,缪寻却把沟通的门关上,留他在外面焦急。
他捋起袖子,缪寻却伸展肢体,做出迎接的姿势。他嘴角抽了下,突然摁下马桶水泵最大档,卫生间里瞬间回响起轰隆的水声,盖住一声猝然的高喘。
“你干什么!”向导用精神触手击穿了他的屏障,缪寻捂着脑袋,忍受着麻遍整个头皮的刺痛。
“还敢问干什么?”薛放眯起眼睛,语调无情,“治你。”
“就只有这种程度?”缪寻一把扯过他的领子,嘲弄地在他脑海里说,“你没吃饭吗,向导?”
薛放出乎意料的平静,“我早上去找了阿丽莎,逼问出一些关于你的事。”
缪寻陡然放开他,想要站起来。
薛放死死堵住他的出路,继续道:“她告诉我三件事,第一,她是你的堂妹。第二,腊肠狗一个星期前联系过你,把这件事告诉了你,想让你去闪密西族。第三,你不是小哑巴,你以前是小结巴。”
最后,向导俯视着他,面无表情:“怪不得你最近表现奇奇怪怪,频繁找我做却不回来睡,还问是不是给我添麻烦,我倒要问问你,你想干什么?”
……
去找阿丽莎,其实是无心之举。
那日提到账户余额,薛放忽然想起自己和缪寻有一笔高额“外债”没收回来,而且这笔债务的“抵押品”,就在这座学院里。
隔一天,薛教授去低年级把阿丽莎单独拎出来。
之前明明安排的都是集体宿舍,几天没管,阿丽莎居然搬进了学院宾馆里的豪华套房。薛放诧异之余,第一反应是:“谁给你付的钱,不会从我工资里扣吧?”
“呿,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付清洁费的。”阿丽莎有一搭没一搭吃着葡萄,她的小男友耐心给她剥着皮,“我都后悔同意你和缪寻在一起了。”
薛放瞳孔微微收缩,他都差点把那件事抛到脑后了,“缪寻到底和闪密西族有什么关系?”
“你那么聪明,还会猜不到吗?”阿丽莎抬起手,洛伦殷切给她擦手,她精致的五官和缪寻一点也不像。
得知缪寻有闪密西族血统,很多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比如,为什么腊肠狗一定要让阿丽莎跟着他们,为什么会给内容那么丰厚的回报,还有,缪寻第一次经过教室,在黑板上看到“cua”时的驻足停留……
那是潜意识中对母语不可磨灭的印象。
薛放神情冷淡,“我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敢相信。”
“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阿丽莎咬了咬下唇,力证道:“我对缪寻关注度很高。”
“你看起来像排斥他。”薛放尖锐指出,“你和苟昀见到他,都和看陌生人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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