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尾巴一下一下甩着扫过来,毛尖悄悄弯成小勾子,爬过皮带,勾起他衬衣下摆,毛绒绒地伸进去搔他的后腰,薛放快疯了,把耳机一甩——
扑上去玩猫!
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
他按住缪寻,牙尖打颤,强行冷静问:“你到底要干嘛?是不是想被我吸秃!”
“猫”舒展着身躯,尾尖毛簌簌擦过他肚脐眼,抬起终端:
“把我屏障撑烂。”
“不干。”
“猫”不高兴了,“我都撑开你的了。”
“……这不是一回事!”
“猫”冷哼着,挑挑眉毛,午睡后的脸庞粉热娇俏,他打下一行字,薛放看了,热血上涌,气得直接要去夺他终端:
“我行着呢!”
第27章 咪咪超甜撒娇 薛教授反复awsl……
屏幕上写着:“你是不是不行了?”配上怀疑的表情。
薛放面红耳赤,反复重申:“怎么不行了,哪不行了,我可行着呢!”
“你好细。”
“?我是怕你疼,才调整成细的精神触手!”
缪寻呿了声,“向导精神触手不粗,还有玩的意义吗?”
“我真的很粗……”越辩解越苍白。
缪寻稍微撑起上半身,仰视着他,眸光冷感的小野猫,耸起肩膀,缓慢而性感,丝质睡衣滑到了腰间,“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薛放虽然身体被“猫”的信息素熏得陶陶然,脑子却很清楚。
不对劲。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像当时他们在医院那一幕。小猫越是极力勾引,就越像在掩饰什么。
“缪缪……是哪里不舒服吗?精神域,屏障,还是身上哪里痛?”薛放想伸手去抱他,“猫”呲溜一声滑走,让他抱了个空。
“不干就算了。”缪寻冷冷打下字,转身走进里间,“唰”地拉开那边的门,衣衫尽落,化身一只猎豹,流线型的身体跳跃进雨幕中。
“小咪——”薛放站起来,急忙开门到回廊上。雨幕朦胧,猎豹的速度能达每小时120公里,眨眼间就没了影。
傻傻跑出去追肯定追不到,薛放叹了声气,用光脑介入宅邸防护监控权限,密布的红外感应设备精准传来“猫”的行速轨迹。
还好……不是跑掉,只是出去散散心。
薛放把监控屏幕放在左边,右边继续观看视频,记下要点。猎豹围着山头跑了一圈又一圈,薛放每隔十秒钟就要瞥一眼监控。奔跑的轨迹变慢下来,又过了一会,停在那里不动了。
薛放以为他在休息,过了十分钟,代表小咪的小红点还在原地,他开始有些心神不宁,找了把大雨伞,带上一件厚外套,跟着定位出去找猫。
小咪离这里不算远,但沿途没有路,只能从竹林密叶里穿过去。小溪下游的水潭旁,奶蜜色的躯体,横陈在雪白的鹅卵石上。薛放呼吸微促,跑过去叫他名字。
云层很低,压抑,晦涩,缪寻一动不动,睁着眼睛望着天,任雨水滴在深邃的眼窝。
“缪寻……缪缪,”他视线里忽然变暗,一把雨伞伸过来,伞下是张男人担忧的脸。鼻梁高挺,气质温文,藏在细金属镜片后的眼神一般会凌厉,可每当看到他,就会变得很温柔,伴随着心跳突快0.025秒。
“玩好了吗?跟我回家吧。”男人的语调无奈而宠爱,伸过来的手很热,黑色大雨伞遮挡了雨势,披在他身上的外套犹带体温。
他被牵着,安稳,平静,牢固的力量从那只手传递过来,有一瞬间,他感觉难过又窝心,下意识往口袋里掏了掏,蜷起指头,以为会摸个空,指节却碰到了什么。
他把它悄悄揉进手心。柔软的玻璃纸,很小一颗,是糖。
薛放爬上一个小坡,手被“猫”轻轻拽了下,他疑惑回头,“怎么了?”
散发着焦糖味信息素的“猫”,踮起脚,很轻很快地亲到他嘴唇,再跨上陡坡,趁他愣怔,夺了他的伞,旋转着身体,哼着歌轻盈跑走。
薛放摸摸自己的下唇。湿的,有点甜热。
可爱的,甜蜜的小猫。
回去后,已经将近傍晚。重新洗一遍澡,佣人送来了饭和伤药,薛放将快速愈合药粉撒在肩头小伤口,以防发炎。
“猫”慢条斯理吃完饭,靠在墙角,有一搭没一搭刷着星际趣闻,时不时发出哧哧的笑。
这次,薛放重回白塔,内部反对声音很多,以白塔所长为首的老派向导们阴阳怪气,四处找机会想再来一次陷害。首席和次席哨兵整天带人来办公室找茬,还有不少单身哨兵不自量力,想自荐枕席,烦到薛放恨不得拉一道电网,电死这帮破玩意。
当这个劳什子高级顾问,活多得要命,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经手,伤情鉴定,损害报销,舒缓剂申请,结婚批假,比改学生狗屁不通的论文还痛苦。
好歹学生们站在他面前,一个个脑子里想的是“呜呜求求薛老师让我过吧求求了”。
那群哨兵向导脑子里都是“今晚去哪撩骚?匹配度低能作弊吗?这个向导为什么一脸不耐烦,你牛逼什么,是不是欠揍!”
薛放一般会在他们的申请上盖上一个大大的【拒绝】红戳,轰他们出去。然而今天,交上来的申请竟然高达235份,还尽是些奇怪的理由,像拿来凑数的。
“什么东西……[要求楼内卫生间使用更加柔软的四层厕纸,以保护哨兵敏感的触觉]?”
长长绒绒的豹尾巴贴在榻榻米上左右甩,莎莎,莎莎……
“……[申请增加所内向导大猛1人数,关爱哨兵心理健康]?既然不健康,关进训练所治病好了。”冷酷批示。
同性哨向伴侣的上下问题其实很平均。有哨兵独占欲强,喜欢占有向导;也有哨兵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体敏感度,贪恋向导在深入自己时的精神躯体双重刺激。
薛放觉得自己和缪寻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异议。
领袖哨兵极度敏感,如果在途中感官不可控,很容易造成精神损伤。小咪看起来随便,实际性格高傲,控制欲强。所以薛放不会折损他,心甘情愿把控制权交出去。
况且……那么好看的脸,当然要放在上面,动态欣赏。
不管是纯良诱惑的小咪,还是粗暴强势的缪缪,都让人心颤指麻。
Pia~pia~猫尾巴在地板轻拍两下。
掌垫轻柔,靠近30厘米……
没反应。
再接近10厘米……
对方还在面对光脑冷漠审核。
还剩下5厘米……
他发现了,转头来看,捏捏鼻梁休息,却很高兴。
扑到他腿上,撩起宽松居家服,钻进去——
0厘米。
“啊,咪咪虫~”薛放抱着钻进自己上衣里的“猫”,被可爱到不行。
超大只的咪咪虫不顾他在光脑打字,趴在他胸口,自顾自磕下小牙,吮吮咬咬,好像在磨牙。
薛放喘声越来越激烈,抱着他脑袋的手臂越绷越紧。
过了一会,他领口那里探出个猫耳朵,圆乎乎,抖了抖,颤颤毛尖,又缩回去。躲在黑暗里,贴着温热的皮肤,狭窄而局促,会有安全感。“猫”锈金色的眼睛在领子下的暗处闪闪发光,发现薛放在看自己,突然不太自在,藏起脸,把额头抵在向导湿漉漉的胸肌上。
缪寻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他是猫,做什么都有道理,干什么都应该被原谅。
扰人工作也一样。
薛放立即丢开手边的活,专注给“猫”顺顺背。
缪寻数着他的心跳,手指搭在他后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心跳一下,他就用指头敲一下皮肉,然后在向导的衣服里挣扎打字,领口伸出一只终端屏幕:
“这是你的心跳频率。我就是被它吵醒的。”开始告状。
薛放嗫嚅着:“这个没有三十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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