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的,晚上再给你上。”他说,“吃点东西先,都中午了。”
“那你叫外卖吧,随便吃什么,我都行。”我说,“你再陪我躺会儿。”
“行。等下,我先叫外卖啊。”他说着,拿起手机打给经常订餐的附近一家餐厅,三言两语就订好了,上床来躺坐在我旁边,把我搂他怀里抱着,“还睡会儿不?我搂着你睡。”
“我想以后就睡你屋。”我说。
他说:“你睡呗。”
“我搬你屋来住。”我说。
“你搬呗。”他说。
当他老婆真好,我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我早就猜到这是一桩好事儿。我才不要把这个好事儿让给别人,我先来的,就是我的。
说着说着,我又睡着了,再醒来问杨复时间,他说快傍晚了,见我睡着他就没叫我,饭菜送来了,等我醒了想吃热热就能吃。
我问他也睡了么,他说他就眯了会儿,很快就醒了,不困,还兴奋着呢,就想看着我,多看看,上辈子得积多大的德这辈子才换这么一宝贝啊,可不得多看看?
我要被他笑死了,直埋汰他,突然这么肉麻。
“早想这么着了。”他说,“憋得快死了。你不是嫌我那会儿脸老绷着么,我能不绷么?一不留神不就露馅儿了么?只能绷着。装装正经。装过头了。”
他真的好傻啊!
但是好喜欢他,喜欢到不知道怎么说。假设我活到80岁,从现在开始,我有61年的时间和他在一起……真好。老天爷真的是良心发现了。看来上辈子我杀人放火之后终究是放下屠刀遁入空门了。
我一时兴起,说:“下个周末你有空吗?我想和你去庙里烧香。”
要是以前,他去不去另说,肯定要吐槽我身为大学生还搞迷信(虽然他自己的办公室请不知真假的风水大师算过,但他一向双标)。可现在,我这么一说,他就说:“应该有空。我等会儿就和小兆说下,下周末两天别给我接事儿。等会儿看看具体去哪儿,庙附近有没有别的能玩的,温泉农家乐都行,周五我去学校接你,直接过去住两晚,周日回来,行不?”
我肯定点头啊。
然后我问:“你不问我突然为什么要烧香拜佛吗?”
他憋不住了,吐槽我:“我不但不问你,我还知道你要去的是月老庙呢。”
看不惯他这得瑟,我说:“错了,才不是。”
他坏笑道:“行,那去孔子庙,求他保佑你学业进步。要不就去财神庙,求他保佑我财源广进。”
我横他一眼,他哈哈笑了半天,边笑边说:“逗你的!”
他笑完了,摸了一会儿我的脸,忽然说:“川儿,回学校了别傻乎乎让同学知道啊,不是能说的事儿。”
他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另外的了。
“……昨天我走了,明天我回学校我室友肯定要问。”我说。
“不会,我处理好了,没人问。”他说,“你就当没事儿就好。”
周日傍晚我回学校,见着室友,他们果然都当周五的事没发生一样,很自然。我就渐渐也当没发生了。
我就这么和杨复在一起了。
那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杨复每周五都去接我,我们周末总是在市郊附近过夜,算是“度假”,其实就是约会。周日下午他会送我回学校。
每次到了周日中午我就开始不高兴,因为不舍得和他分开。我真想长在他身上。
他也显然舍不得我,一开始只送我到校门口,后来就下车送我到宿舍楼外面,再后来就送我上楼,再后来就进去坐会儿。不过,我室友通常也在,所以杨复坐也是坐着和他们聊天。但这样也可以。我就站旁边假装对他们的对话感兴趣,其实只是对杨复感兴趣。
杨复特会跟人聊天,他能做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妖怪来了但凡说的不是外语都能跟杨复唠上一阵。
有一次,杨复送我到寝室里,只有一个室友在洗澡,其他人不在。杨复没人唠了,我又不可能跟他在这里唠,四只眼睛干看着又挺诡异的,正想着他该走了吧,他忽然搂住我,把我抵在书桌边上亲吻。
我都被他吓了一跳。
说不要让我室友知道的是他,这时候干这事的还是他。
我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警惕地注意着哪边。左边是浴室,室友随时洗完出来;右边是入户门,其他两个室友随时可能回来。
杨复根本就是故意的,他看我担心,他笑得更开心了,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样子。他还亲很久,肯定不止一两分钟,可能有五六分钟,或者更久,这得看我那个室友洗了多久。
在浴室里淅沥沥的水声停止时,杨复才离开我,小声说:“一看就知道你刚被我亲了。”
还好意思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是时候开始正文了……
第51章 杨复充满焦虑地发送:哈哈,老板娘派头这么足啊?
大学毕业后, 我很顺理成章地留本校读了研。
我没考虑过出国去读,杨复考虑过。他舍不得我,但又有种不留学不足以称学霸的观念, 心情就很矛盾复杂。
那段时间他挺苦大仇深的, 甚至还寻思着假公济私,强行把公司业务提前扩展到国外去,他假装他是为工作出国开疆辟土,实则是陪读。
到底是没恋爱脑到那份上。那时候虽然公司蒸蒸日上,但还没到拓展海外版图的时候,翻船概率很大。
杨复忧愁了一阵, 在我大四开学不久的生日那天, 和他妈妈、范叔吃过饭,送走他们, 我俩回去,我洗完澡出来, 被他拉到客厅沙发坐下,然后他跪地上掏出一个小方盒跟我求婚了。
他还掏出一张叠着的A4纸,展开了, 一只手拿着, 对着读了一通话, 大意是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送我出国去读书,但他确实没法儿常去国外盯着、不是, 是陪着我, 怕老外心眼儿多手段多把我骗跑了,他得先下手为强, 先把我定下。
他一边念, 我一边在心里吐槽他。
还先下手为强呢, 他不知道比别人先了多少年了,早就把我定得不能再定了,还在这定呢。傻逼。
而且……
“求婚只跪一条腿。”我说。
他两条腿都跪着,跪得直挺挺的。
他没半点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说:“这代表我比其他人有诚意多了,他们就跪一条腿,我跪两条,这你还不赶紧答应我?是吧?”
可他就是一条腿都不跪,我都会答应他啊。
我当场就毫不含糊地答应了。
他事后说当时挺怕我不答应的。虽然他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心,但就是担心。
我心想,我还怕他突然把戒指一收,不求了呢。
所以当时我答应得挺快的,他发表完他跪两条腿代表比一条腿有诚意的理论后,我就马上答应了。
他也不含糊,马上把A4纸往旁边沙发上一扔,拿起戒指往我手上套。
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我跟他说其实我已经和本校硕导谈好了。
他其实挺不乐意的,想送我出国去见见世面,但我很坚定。杨复狠一狠心能忍下几年异国,我不能。
很久之后,我回想起当时,忽然意识到,可能事情并不是我那个时候只看到的我对他的依恋那么简单。可能,当时我就有危机感了吧,潜意识里比起是怕想念杨复,其实更怕他忍不住寂寞劈腿吧。
杨复一直就很帅,是那种很硬朗英俊的帅,他又高,身材好,以前土帽的时候都能招来燕姐和一些女性的青睐倒追,后来逐渐学着打扮,自从他跟我真正确立了关系后,更重视外表了,越来越跟男模似的了。
加上他事业腾飞,搁外界眼里,就是个标准的霸道总裁、钻石王老五,对他有意思的不比对我有意思的少。
而且,除去对他有意思的,还有他的那些该被拉去阉了再活埋的用下半身谈生意的破合作方们,大多有老婆有孩子,都还在外面彩旗飘飘,他们瞅着杨复是个单身,皇帝不急太监急,替杨复无用武之地的那什么急,三天两头给他拉皮条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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