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痒又麻。
“没有。”抱住他的两只手稍稍用了点力,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又闭上了眼。
好吧,那就再抱一会。
傅灵均抱傅灵均的,姜糖自己玩自己的。但是被人抱在怀里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他又觉得无聊,只好低着头开始玩自己的手指头,抠抠指甲盖, 又摸摸指节, 翻来覆去玩了好一会,又问:“好点吗?”
傅灵均好像感受出了怀里人的不认真。
那只搭在姜糖背上的手收了回来,抚着他的胳膊一路向下, 而后抓住了那只开小差的手。
姜糖的手缩了缩,没逃成功。
傅灵均的身体总是有些凉,手指也是那般,覆上来的温度偏低,像是刚才姜糖自己开小差一样,傅灵均的手也开始玩弄他的手指。
姜糖骨架比较纤细,原本是很瘦的,身上的肉也不算多。
可是还是动物的时候,姜糖一天早中晚下午茶宵夜的那么吃,没多久就变成了一只肥墩墩的小白狗。变成人以后,他的食量还更大了一些,这具身体虽然不是易胖体质,奈何姜糖吃的实在太多了,近日身上的肉慢慢多了起来,不光抱着舒服了,连手指也带上了些肉肉。
软乎乎的小手肉很多,傅灵均捏住了姜糖的小拇指,揉了揉,然后又一根一根手指捏过去,然后揉过来,那只落入了他掌中的小手就像是一团面,被他反反复复玩着,怎么玩也玩不腻似的。
姜糖一开始还想抗拒被玩弄,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只小手无处可逃。
小狗勾有点回过味儿来了。
他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我,觉得,你,好了。”
不然哪里来这么好的精神!
傅灵均圈着怀里的少年,一点要松开那只手的意思也没有,懒懒地:“没有。”
闭着眼睛说瞎话,并且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姜糖:“……”
挣扎了一下,又挣扎了一下,而后投降。
“我,渴了。”姜糖说。
傅灵均终于舍得睁开了眼。
他稍稍松了松手,没把姜糖抱那么紧了,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放在桌面上的茶壶便凌空飘起,壶嘴对着一旁的白瓷杯淅沥沥倒了一杯,轻轻地落回了原处。
下一刻,那个素静的白瓷杯到了傅灵均的手里。
他拿着杯子,靠近姜糖的嘴唇。
姜糖:莫名其妙就体验了一下病号的福利。
张嘴,那杯茶十分巧妙地全部从他下巴上漏了下去,一滴也没让他喝着。
茶水打湿了他的衣裳,湿哒哒地全落在了胸前。
姜糖:“……我,自己,来吧。”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啊!傅灵均看起来哪里像是能照顾好人的啊!他是小说看多了才会对他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傅灵均却觉得自己被质疑了业务能力,抬手又隔空倒了一杯茶,拿过来喂姜糖。
姜糖连忙半路拦截了那杯茶大口饮尽。
活儿被抢先干了的大佬有点不太高兴。他看了看那个空杯子,有点生硬的问:“还渴吗?”
姜糖将头摇的宛如拨浪鼓:“不渴。”
无辜的白瓷杯子被抛弃了,重重的落回了桌子上。
然后他又看到了姜糖胸口湿了一大片的衣服。
姜糖顺着他的眼神低头也瞧了一眼。好家伙,刚才没注意看,他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蹭开了衣领,一身白衣裳,胸前又被打湿了一大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他连忙伸手将衣领捂了捂,支支吾吾:“我换,衣服!”
向大佬伸手,讨要他的衣裳。
傅灵均却不肯放人。他现在抱着人正舒服着,一会儿让人跑了说不准就没这么乖了,拿了衣裳出来说:“就在这换。”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怀里的人开始猛烈的挣扎,挣扎手段包括却不仅限于拉头发、拽手、扯衣服、咬手指。
“我的,鞋子呢?”姜糖好不容易找到个空子要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鞋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脱掉了。他很清楚的记得,在他睡着的时候还是穿着的,现在只剩下两只脚白生生的光着,地上的鞋子也不见了。
见姜糖真的恼了,光着脚都要跑,傅灵均单手掐诀弄干了他胸前的大片茶水,然后伸手去拉住姜糖。害羞的小八爪鱼骨头软得不像话,缩着想要跑,瓷白的手腕又被扣住了。
“我……”他浓密卷翘的睫羽眨了眨,乌黑的瞳仁纯粹又干净,“头发又乱了。”
披散着长发的傅灵均向姜糖摊开手,手心躺着那支姜糖赠他的木簪。
木色被素白的手衬得古朴雅致,线条流畅的簪子尾部像凤凰的尾翼,和傅灵均的火焰一模一样。
姜糖的心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不疼,带着微微的酸麻。
莫名其妙泛滥的父(?)爱让他忘记了方才自己还被人困在怀里玩弄,接过了簪子。
傅灵均单手将他抱起来,三两步走到了床边。放下人,握住了少年纤细的脚腕。
然后动作生疏的帮姜糖穿袜子。
姜糖整个人僵得有些厉害。
他的脚很敏感,上一次傅灵均这样握住他的时候,因脚趾上还有伤,疼大过了痒。可是这一次,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到细细碎碎的每一个动作从他的脚上传来,让他浑身都泛着一股微微的燥意。
“真是的……又不能说那里很敏感不许碰……”姜糖红着脸用中文小声嘟囔。
“又不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又要来撩拨我,哼,渣男。”
傅灵均动作一顿,抬眸看过来。
姜糖被傅灵均看得突然心虚。
看、看什么啊!他说的中文大佬又听不懂,干嘛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啊!
“给你,梳头。”姜糖连忙岔开话题,晃了晃手里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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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居天机堂内吵得如何热火朝天,淮成荫也漠不关心。他推开窗,百无聊赖地瞧着小院内的风吹林动。他给叶正闻发了灵讯,正让人赶紧过来带他们去十方居走走逛逛。十方居着实大了些,走一段又是一座亭台水榭的,作为第一次出入十方居的淮成荫来说地势着实复杂了点。
一个有些硕大的身影背对着他,蹲在小院内的花坛边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相行,你在做什么呢?”淮成荫两只手懒散地撑着脑袋,对着窗外的大块头喊。
相行听到淮成荫的声音,迟钝地回过身来。而后将自己庞大的身躯往边上挪了些,指着花坛里一枝折断了的花:“它要,死了。”
话语间还带着些落寞。
淮成荫探了探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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