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为何自己不会抗拒他进入自己的神府。
一个是存活了数千年的、锋芒毕露的强大神魂,另一个则是堪堪活了二十来年,一路按部就班活着的弱小魂魄。当傅灵均触碰姜糖时,一点阻力都没有感受到,便强势地闯了进去。
然后有柔软的触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裹了上来,触碰着他。
那是少年本能的回应。
每一次回应都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愉悦颤栗,像是鱼游进了水里,傅灵均忽然明白了一个词,为何叫做神魂颠倒。
与少年接触的每一下都让他产生更多的渴望,渴望着再深入一些,渴望着再亲密一些。
他紧紧的包裹住那个弱小而又可怜的魂魄,忍不住想要将它打开,而后分享它的情绪和心情,还有哪些没看完的记忆。
可刚刚修复好的魂魄太弱小了。
他的神魂游走在魂魄周围,只进入了些许,最终还是退了出来。
罢了,日后还有的是机会。
崩塌的梦境全然由傅灵均的灵力支撑着才勉强还留着一条出路,等少年的魂魄温养的差不多,傅灵均才带着他离开了梦境。
天已经亮了。
结界外的乾坤域已然十分热闹,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偶遇时客套几句的声音全部夹杂在一起。
远远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嚣张的人和一头嚣张的大白老虎,在乾坤域长街上横行霸道,让周围的人纷纷退后让步。
叶正闻一大早就来找傅灵均,但却被相行拦住了。
“主人,休息。”相行一本正经拦在傅灵均的房前,将兴奋不已的叶正闻赶下楼去。
好不容易爬上了高窄楼梯的银霜虎也一并被赶了下去,那吨位在楼梯上来回一趟,老板的心都在颤,生怕这位叶大少爷把他们家的楼梯给踩塌了。
“相行兄弟啊,那我就坐这儿等林兄,要是他休息好了你就叫我啊!”叶正闻不愿意走,在大堂内找了个座儿坐下,然后豪气地点了一桌子好菜,挑三拣四的吃喝着。
相行见叶正闻真的不上来了,慢慢退离傅灵均的房门。
他能感受到主人布置了结界,但却不知道结界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主人和小白那么久都没有出来。
房间内,傅灵均慢慢睁开了眼。
神魂还沉浸在那种神异的酥麻之中。他清醒的刹那身体还因神魂的感受而有些变化,过了一会儿才归于平静。
然后他觉得怀里有些沉,下意识伸手去扶了一把,手心触碰到了温润的柔滑。
软软的,温温的。光滑的皮肤触感极好,他的手不自觉顺着柔滑的背脊摸到了纤细的腰/肢时,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昏暗的室内,他的怀里不知何时闯入了一个浑身赤/裸的人,一头妖异的长发将他身体大半包裹,整个人紧紧地贴着他,双臂还柔柔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似乎还能感受到脖颈处,那人极近的、温热的呼吸,如同他的人一般轻轻巧巧,又温暖柔和。
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搔挠着颈间肌肤,明明没什么触感,全身的注意力却都忍不住集中在那细微的、酥麻的、带着痒意的感受中。
傅灵均顿时浑身紧绷。
他用了一秒钟想明白怀里的少年是谁。
是那只毛团子。
纵然这个姿势看不清他的脸,可缠绕在他身上的妖异长发却是傅灵均每每闭眼时见过最多的画面。那头淡色的长发包裹着少年纤细的身体,只留下一截白皙的小腿,柔软,光滑,漂亮。
而现在漂亮的腿几乎缠在了他的腰间,比之前那回露出了更多春色。
傅灵均用了很短的时间理清楚现在的状况,却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决定要如何处理。
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状况,他不应该这么慌张。
傅灵均眨了眨眼。
他勉强让自己低头看了一眼让他头晕目眩的白。
熟睡的人无知无觉,就那样不设防地靠在他的肩头。呼吸间,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少年人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傅灵均不仅看到了,他还感受到了。
紧紧贴上来的纤弱和柔软那样的清晰,隔着衣服,他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每一道曲线。
傅灵均想要将少年从自己怀里扯开,可他的手伸到一半,又觉得处处滑腻无从下手,僵着半晌,他没动,少年却动了。
似乎是睡得并不安稳,少年也不□□分,无意识地缠了上来,不松不紧地用脚尖勾着傅灵均的衣裳。
那只勾着衣裳的脚纤巧漂亮,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肉感。脚指头微微蜷缩着,好似有些冷,想要钻到傅灵均宽大的衣袍里去一般。
因那动作实在有些不得体,傅灵均低头想要将那只脚推下去,视线却不受控制的落在了那只精致的脚上。
乍一看像白玉,像牛乳,或是上好的白瓷,欺霜赛雪。
焦渴的心底被放了一把火。
傅灵均喉结轻滚,声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却没有半分怒意:“别闹。”
睡着的少年却不管这些。
姜糖向来在傅灵均怀里睡习惯了,早就抛开了羞耻心,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他只觉得今日的怀抱格外的硌人,怎么睡都不舒服,不仅将脚勾了上去,还整个身体都贴上去蹭了蹭,不老实的手勾着傅灵均的脖子,又像是不够似的,贪婪地往下,胡乱摸了摸他宽厚的背。
满脑袋都是坏心思的小狗勾照常揩了傅大佬的油,却不知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着实有些放肆。
“唔……”他舔了舔嘴巴,像是小兽时那样,用鼻子蹭了蹭傅灵均的脖子。
火从傅灵均焦渴的心底开始蔓延开来。
从勾着衣裳的脚开始燃烧,从擦着脖子而过的鼻尖开始燃烧,从隔着衣服清晰透过来的温度开始燃烧,从他不经意间溢出的哼唧声,从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呼吸间燃烧。
傅灵均浑身紧绷得厉害。
他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傻狗。”明明还是一样的称呼,这两个字却说得那样的含糊,那样的暧昧。
“噫呜呜。”明明变成了人却还是和小狗勾一样回应他的少年真诚而热情,嘴角似乎还挂着笑,甜得腻人。
傅灵均终于坐不住了。
他伸手握住少年不安分的胳膊,想将人扯了下来。
可是睡得正香的姜糖却不愿意被扯下来。
他喜欢傅灵均身上淡淡的冷香,每次睡觉的时候都想挨着他,此刻要被扯开,两只手不自觉搂的更紧,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傅灵均身上。
就像是小狗勾时亲亲蹭蹭一样。
一个人想要扯开,一个人又想要抱上来,拉扯间,披散在姜糖身上的长发滑动间露出了更多白瓷般细腻的景色。
傅灵均原本下手还控制着力道,现下也顾不得其他,大手将人胳膊用力一扯,便听得少年人要哭不哭的哼哼唧唧,应当是把人弄疼了。
但所幸终于扯了下来。
他捞起怀里的人快步走向一旁的床,站在床边上,将粘人的小家伙扔到了上去。
咕噜噜,姜糖因惯性翻滚了两圈,妖异的长发裹了上去,凌乱中透着十分不得体的画面。
大概是傅灵均力气太大,方才两条胳膊被捏疼了,姜糖翻滚的时候觉得哪哪儿都疼,有些生气的哼唧了两声。不如小兽时奶声奶气,却带着少年人的澄澈和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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