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种要完结的感觉呜呜呜呜
作者冷漠脸:“不可能!西漠地图都没开,想完结,做梦去吧!”
第三十二章 苏大人嘴硬心软
竹楼烧毁的废墟还在,焦黑的竹面堆着薄薄一层积雪。苏清和立在原地,盯着被他亲手摧毁的遗址看,一旁的霍池渊幽幽道:“烧干净了,日后在哪里偷偷拜堂好。”
苏清和侧脸看他,不服道:“只要有心,在哪里不可以?”
“也是,”霍池渊牵起他的手往马棚走,问:“还累不累?”
“你想带我私奔?”苏清和瞥一眼愉悦甩尾巴的无羁惊鸿,说:“骑着它去洪湖草原,然后....”苏清和没说下去,只似笑非笑看身侧的人。
当年霍池渊在石西门救下他后,总以各种奇怪的理由在他眼前晃,吃多了散步,喝多了走错路,抓贼爬墙,起火借水…
终于安耐不住邀苏清和去洪湖草原骑马,他知道苏清和不会还偏选了匹烈的。苏清和什么都明白却也随他去。
他记得,当时霍池渊弃马跳上他这匹烈马时,非常正直的说了一句:“苏公子若是怕,便抱着我。”
苏清和当时在他身后,仰着头只能看到对方微微发红的耳侧,声调轻微道:“霍将军骑稳些,我,有点怕。”
苏清和双手慢慢环上他的腰然后收紧,将脸也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正人君子霍池渊好像愣了一下,烈马跑得越发的快,耳边呼啸的风都没能盖过他的心跳。
嗅着霍池渊的味道,苏清和逐渐沉迷。
霍池渊在洪湖草原第一次拥他入怀,小心翼翼吻了他。
若不是霍池渊,苏清和觉得自己会永远陷落在仓庆城。或许石西门坠下后便死了,但偏偏让这个人接住了,有时想起便觉得不可思议,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霍池渊与他而言,开始是个会揶揄他的陌路恩人,后来是个笨拙的追求者,最后演变成割舍不掉的爱人。
苏清和从来不把他当做救命稻草,霍池渊也没说要救他,只是一点一点用行动将他从仓庆城这个深渊牢笼捞出来,拥着他,护着他,热烈的爱着他。
霍池渊,那么好。
好人霍池渊半搂着陷入回忆的苏清和,在他耳边宠溺道:“去洪湖草原,在那抱你亲你,然后私定终身,不再叫你苏公子,看你粘着我不放,见到我眼里就发光。”
苏清和唇角勾起,问:“当年如何笃定我会喜欢你?明明我没有给你任何回应。”
“赌一把,”霍池渊说:“你虽没回应却也不排斥,可见苏大人嘴硬心软,心口不一,如今表里也不一。”
“坏东西,”苏清和挣脱他的怀抱,抱着手臂看他,“霍将军不仅打仗厉害,撩拨起人来也不含糊。”
“哪能啊,”霍池渊接着抱住他,“该使的花招全用苏公子身上了,再没效果,我就要…”
“就要什么?”苏清和好奇问。
“直接耍流氓。”霍池渊低头耳语:“上了榻,我就不信苏公子不予回应。”
苏清和笑出声:“霍将军正人君子,耍流氓恐怕官府都不信,更别说管了。”
“多亏了我这张脸,生成这般叫苏大人喜欢上。耍流氓也受着,报什么官。”
“对也对,但不全对,”苏清和幽幽道:“容悸生得也……”
霍池渊连忙打断他:“不许提容悸,你不许!”
苏清和笑弯了眼,接着说:“他生得也好,可见我也不全以貌取人。”
霍池渊气了。
苏清和不打算哄他,而是环上他的脖颈,笑道:“霍将军在以貌取人。”
“当然,”霍池渊瞅他一眼,手自然搂住他,正色道:“见你生得好,顿时起了色心。身我要,人我也要,都是我的。”
“野蛮!”
“不野蛮如何得到你,苏玉尘,不得不说你真有眼光。”
霍池渊要给自己戴高帽,苏清和配合着他,幼稚的霍将军像个得了糖吃的小孩,拉着苏清和去洪湖草原。
二人再回府已日暮。
容悸的马车孤零零停在王府门口许久,好不容易见人来,他疾步迎上去。原先知道苏清和在镇北王府,他心里莫名膈应,如今见他与霍池渊一同回来膈应更甚,却也没办法。
容悸本想拉苏清和的手,忽想起什么便作罢了,迟疑道:“玉尘,我明日去长平,怕来不及便今日就来与你告别。”
见到容悸本就疑,听他带来的消息,苏清和心凉了半截,蹙眉问:“你请旨了?”
容悸声音轻了些,心虚道:“我决定先去,秦太医那估计还有些时日,但长平那边等不了。”
“等不了?”苏清和颇为气恼:“你去了又能如何?难道你有法子?”
“玉尘...”容悸捏了捏衣袖,措辞严谨道:“一味等下去,父皇必会强制派遣,不若主动请旨....况且秦太医那边有些眉目了,此番去定然不会有事。”
苏清和冷了脸,别开不愿看他。
容悸此番自作主张坏了他们先前商量好的计划,万一染上瘟可不是闹着玩的。
“人家的事你如何能左右?”霍池渊亲昵的揉揉苏清和绷直的脸,旁若无人照着唇亲了口,“没事的,他又不是霍年安。”
容悸一愣,“你们....?”
“如何?”霍池渊就是故意的,他宣布主权一般将苏清和搂进怀里,“如七殿下所见。”
“这样,”苏清和默了半响反倒平静了,说:“你明早在仓庆城关等我,我去跟皇上请旨,与你一同去。”上辈子他染了疫死不了,这辈子想来也没那么容易。
霍池渊:“不行。”
容悸:“不行。”
来迟却恰巧听到这话的萧景:“不行!”
三人一齐发声,倒将苏清和弄得一愣,眼底闪过轻微诧色,侧脸看霍池渊,不知是委屈还是询问。
霍池渊好言好语,安抚道:“你身子本就不好,去了瘟疫不得黏着你不放?听话,咱不去。”
容悸点头,接话道:“待秦太医药方一出,一切问题迎刃而解,玉尘无需跑这一趟。”萧景没说话,眼里只有容悸。
苏清和心中莫名窝火,‘哼’了声,面色难看撇下他三人回苏府,霍池渊连忙追上去,越上已然行动的马车。
望着气鼓鼓人,不由笑出声,“瞧你气得,眉头都打架了。过几日我也去长平平民乱,大发慈悲帮你照看着那小子,这总行了吧。”
苏清和瞅他一眼,不语,面色稍微缓和。
霍池渊将苏清和揽到怀里,抚平他的眉头,假装醋道:“别想别的男人了,是你夫君不行还是……”
苏清和忙捂住他的嘴,说:“我是怕背后有人别有用心。皇子就这么几个,少一个是一个,若在外染疾死了就是天命,到时如何追究?”
霍池渊扒下嘴上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认真道:“他不是小孩子,无需你处处为他想着。况且,我看他身边叫萧景的侍卫不是吃素的。”
“你也知道萧景?”
霍池渊摇头:“加起来见过一两次,不算了解。”
“阿渊,我觉得这个萧景不寻常,”苏清和靠着他的肩分析:“容悸似乎不喜欢他,却次次都带着他,你说奇怪不奇怪。”
“是啊,奇怪死了。”霍池渊说“我媳妇儿天天记挂着别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媳妇儿当真水性杨花,”苏清和想笑却憋住了,顺着他的话说:“不若跟了我?”
“苏大人肯要我,可是我上辈子修的福?”
苏清和含笑道:“霍将军肯跟我,才是我修的福。”
“那,”霍池渊几乎吻上去,贴着他的唇说:“及时行乐?”
苏清和拉开彼此距离,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说:“盛情难却,奈何家夫管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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