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风瞧一眼叶潇,“若让二爷知晓你妄议苏大人,日后,你的日子怕不会很好过。”
叶潇及时收了笑,住了嘴。
万家灯火俱灭,霍池渊才匆匆到仓庆,先回府上敛去一身风尘,他做贼似的偷摸去苏府。翻着墙根进去,暗暗不满着,防御不行,翻进来个人竟没人拦!
暗里守夜的影卫看一眼同伴,眼神示意:二爷为什么不走正大门?
同伴回一个眼神:翻墙刺激。
霍池渊歪门邪道走到底,翻窗进的苏大人屋。悄悄撩开床帘,熟门熟路爬榻。
透过淡淡月光,苏大人睡觉也皱着眉。霍池渊轻手轻脚靠下去,细细看着他。
霍池渊很想亲他,软软糯糯的人依偎着自己,离近些又都是苏清和独有的淡淡香味,莫名诱人得很。
于是低头吻在他的额头上,又觉着不够,吻过眉眼,鼻尖,脸颊,最后停在唇上,细细摩挲吸吮。
睡梦中的苏清和似乎感觉到了,给予轻柔的回应,仰着白净的小脸与他呼吸交错。瞧他那紧皱不舒的眉头,当是在做梦。
梦里的人被霍池渊活生生吻醒了。
苏清和摸摸吃痛的嘴唇,半眯着眼看他,不确定的唤了声,“霍源真?”
霍将军给予最粗暴的回应,捧着对方的迷惑的小脸接着亲。
过会儿,霍池渊喘息着咬住他唇:“你下次会情郎,能不能别让我知道,知道了我夜里睡不着。”
“嗯?”苏清和还蒙着,抬手去摸霍池渊的脸,“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媳妇儿,这你也管?”霍池渊。
“你同我偷着来,不怕媳妇儿醋?”苏清和确定是想一出是一出的霍池渊,估计请帖将他气着了,这才分别没两天就回来兴师问罪。
“咱们别让他知道,”霍池渊将他往怀里带:“不过我有一事不解,这才赶来求苏大人指点迷津。”
“关于你夫人的?”
“是,”霍池渊正儿八经说:“我夫人好像有了新欢,我心里急,不知怎么办。”
苏清和想笑,却也同他好好理论:“没有证据,霍将军怕不是在冤枉好人。”
“证据让我一气之下烧了。”
“真有那么气嘛,”苏清和抚着他的胸口,“据苏某对令夫的了解,他心里是真的只有霍将军你呀。”
“他同你说的?”霍池渊凑近他,“还说了些什么,都说给我听听。”
“还说,霍将军爱醋,让我与你偷的时候帮他说些好话。”
霍池渊先没忍住笑出声,将人搂着腰带起来坐着,认真问:“玉尘,想没想我?”
苏清和抱着他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白日里我收到一封三千家书,但只字不曾提我。”
“气不气?”
苏清和含着些怨气,“很气。”
“那,我便放心了。”霍池渊要去解他的衣衫,再问:“玉尘,你到底想没想我?”
苏清和这回点头回应了声。
“哪里想?”
在没落雪的隆冬寒夜,在绵柔的温热里,苏清和溺在其中也在认真思考霍池渊的这个问题。
他好像在霍池渊预备离开的前一天就会下意识的舍不得这个人,闭着眼睛就会想,哪里都在想。
他忆起当年,霍池渊除了最后那一仗,似乎再也没有让自己尝过思念之苦。谁也没料到,唯一一次便是最后一次。
他的膝被磨得痛了,他不呼痛,霍池渊却带着他躺下。榻因为有霍池渊莫名更软些,可能因为周身不冷,可能因为有个人正抱着。
他们在静悄的夜,瞒着人间荒唐市侩,袒露最柔软部分,彼此包容依偎着。往后余生的每个寒夜里,即便不点炉火,也能温热的过去。
苏清和在受不住的刹那,一口咬在对方的肩上,刻意重了些,他要留下印子。霍池渊不阻,反而助长这只漏出爪牙的小狐狸耀武扬威。
吸血也好,精气也罢,只要他要,统统给他。
约莫卯时,外边天还未亮,门外有人敲门,敲得极轻,床上两人皆醒。霍池渊楼了一把苏清和问:“何事?”
堂春愣住,怎么会是大主子的声音!
外边人久久未语,苏清和便道:“无妨,说吧”
堂春才道:“主子,皇上昨夜遇刺,您要不要进宫看看?”
苏清和皱眉,顿了片刻才道“好,知道了。”
霍池渊给旁人压了被子欲起身,才撑起半截就被苏清和拉住了。
“你不许去”苏清和像没睡醒含糊了一句,埋首在他怀里,不肯撒手放人,“偷从长平跑回来,还敢到容殊面前晃,霍将军好胆量。”
“谁说我要去?”霍池渊说:“只不过想给苏大人寻一杯润喉的茶,哪儿也不去。”
腰间舒适令苏清和清醒了些许,但他仍旧闭着眼,抬起一只手勾住霍池渊的脖颈凑近他的脸,胡乱蹭了蹭才道:“容殊遇刺赶上去献殷勤的多的是,我就先不急了。昨夜遇刺今日才将消息传出来,怕是辛荣世子下的手。”
霍池渊低头咬住苏清和细腻的耳尖,低声道:“你继续说。”
苏清和痒得不行,别开脸躲了躲,“正是皇权之争时,想置身事外这会儿就不该淌进去,去早了是别有用心,不去就是大不敬,杀头的!去的时机相当重要!”苏清和笑道:“阿渊,要我说,你将我揉舒坦了我再进宫,时辰就刚刚好!”
霍池渊叫他逗得哈哈笑,听着似在无理取闹,实则不无道理。容殊遇刺无论是谁别有用心,他们都不该这会儿淌进去,这一去万一遭设计引火上身,得不偿失!
霍池渊将苏清和提到自己身上,捧起他的脸吻上去,这一举动令苏清和猝不及防,还未反抗就被先发制人。
昨夜霍池渊就没给他穿亵裤,现在下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挣扎不是不挣扎也不是。这吻开始还算得上温柔,到后来倒不如说是啃。
“你去见过颜文博了?”霍池渊翻身压着他,屈膝分开他的腿,没有下一步动作,只轻啃着他的唇瓣。
苏清和垂眸不答话。
“不答?”霍池渊道:“我都知道了,你还瞒得住?你恐怕也不稀罕西厂那位子吧,你想奉命去西漠,揭颜文博的老底。这便是你上次同我说,大抵不会带家眷的原因?”
这恐怕才是霍池渊老远赶回来的真正目的....
苏清和知他恼了,去抱他“我错了。”
“错什么错?”霍池渊扯开扒在身上的人,侧身躺回床上:“我从长平回来前你哪儿也不许去!”
“霍源真!”
霍池渊不理他,穿了衣袍就要出去,苏清和哪里肯,掀了被子迎风追出去。
霍池渊冷着脸转身抱起苏清和回房。苏清和坐在床边与他对峙,强硬道:“你不让我也要去,霍源真,你锁不住我的,我在告诉你,不是和你商量!”
“苏玉尘,你也听好了,锁不锁得住,全看我霍源真的本事!”
苏清和恼了,拿枕头砸人:“锁手断手,锁脚断脚!”
“本事!”霍池渊恨得牙痒也不好发作,将气鼓鼓的人扯到怀里“你就这点本事!”苏清和不理人,气急就去咬他脖颈,又没出息的不敢咬太重。
霍池渊终是叹了口气,“这样,你等我回来,我请旨同你一道过去好不好?”西漠随时可能发生战乱,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
闻言,苏清和没有立刻答应他。
“苏-玉-尘!”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搬了个板凳坐着嗑瓜子:“呦呵,吵架了嘿。”
霍池渊眼刀,苏清和一枕头。
瓜子满地,作者卒。
第四十二章 二爷有家室,不纳妾
霍将军为了看他一眼奔波劳累,还得再回去。苏清和觉得不能让他这么负气离开,于是软了些,唤他。
霍池渊不理人,眼神依旧锋利,等他允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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