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时间拿捏得刚刚好,说多等一天到A市,不知什么时候竟混进了男生宿舍。陆余进门的时候,因为所有考试都结束, 前一晚快快乐乐打了一宿游戏的安予灼同学,还摊在上铺赖床, 忽然感到一只有点凉的手碰到他的脸。
“!”安予灼一个激灵坐起来,“哥——”
话说到一半, 又硬生生住嘴,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戴着耳机追美剧的酒瓶底眼镜舍友掀开头戴式耳机, 好奇地探过头, 就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陌生帅哥, 正站在他们寝室老小的床前。
帅哥个子相当高, 头顶几乎和上铺的加高围栏差不多平齐,看起来直逼一米九, 瞧着年纪不大, 应该和他们差不多, 气质却不太一样,像混过多年社会似的成熟。舍友拿不准该叫他“同学”,还是什么,张着嘴巴显得有点呆。
陆余主动自我介绍:“同学你好,我是灼宝的……”
“普通同学!”安予灼急急插嘴。
陆余:“……”
安予灼:“是高中同学,嘿嘿。”
陆余咬了下后槽牙,皮笑肉不笑:“是的,高中同学。我来找灼宝一起回老家。”
舍友:“哦哦,你们顺路是吧。”
学校一放假,大家都归心似箭,除了安予灼懒洋洋地睡到中午,就剩这位酒瓶底眼镜的舍友。
陆余对舍友说:“谢谢你照顾我的同学灼宝,一会儿有空吗?请你吃个午饭?宿舍就剩你们两个了?”
舍友婉拒:“不用啦,我已经点了外卖。”他又吐槽:“有对象的早早就出门了,就剩我和灼宝俩单身狗不着急……”
陆余又瞥安予灼一眼,手搭在他床边,一点点往男朋友脸蛋上靠,目光却挺礼貌地看着舍友,“我的同学灼宝长这么帅,竟然也是单身狗吗?我不信,他是不是背着咱们谈恋爱了?”
陆余把“同学”俩字咬得很清晰,安予灼听出他是在不爽,但当着舍友的面,又不敢反驳,一会儿就感觉到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练地掐上他的脸蛋。
“……!”
大约是刚从冷气很足的车子里出来,陆余的手很凉,掐在脸上也凉丝丝的,安予灼怕“地下恋情”曝光,敢怒不敢言,任由他掐。
舍友眼神本来就不太好,完全没注意到小情侣的猫腻,无知无觉地说:“没有呀,你都不知道他多受欢迎,但咱们灼宝真是凭本事单身,无论男生女生的示好都不接受。”
“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舍友跟陆余客气两句之后,就重新把耳机戴上,继续追剧。
他降噪耳机刚戴好,安予灼就一口咬上陆余掐他脸蛋的手。
陆余“嘶”一声,就对上灼宝有点得意的挑衅眼神。
陆余:“……”
陆余小声:“行了我错了,别咬了。”
安予灼哼一声,不松口。谁叫他刚才掐他来着!哪有异地男朋友刚见面,就手这么贱掐人脸蛋的!
“不松是么?”
“嗯哼。”
陆余便把手指往他口腔里探了探,语调戏谑:“舍不得松口?”
安予灼:“?”
安予灼反应过来,脸都红了,低骂了句“流氓。”
真不知道陆余这几年在外边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当年那个接个吻都脸红心跳的陆余哥哥到底去哪里了呀?!!
陆余好整以暇地抽出手,从安予灼桌子上抽出张纸巾,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才擦干净,面色如常地催促:“小懒虫,起床。”
“带你吃饭去,然后去机场。”
“好哦。”
陆总跟报纸上的形象不一样,没穿手工定制西装,只一件没logo的低调奢牌短袖,以及看起来很学生气实则也是大牌的牛仔裤,跟安予灼肩并肩在校园里散步,像极了普通的校园情侣。
安予灼有点恍惚:如果他能跟陆余就这样下去也不错,这样普普通通地做一对不起眼的校园情侣,一起上课,一起在考试前夕去通宵自习室熬夜,一起偶尔翘掉周五的课,连上周末,玩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怎么了?”陆余问,“忽然没精打采的。”
安予灼叹息:“没,就是觉得异地恋有点辛苦,总也见不到面。”
陆余:“嗯。”
陆余说:“要不然,不要异地了,我回来上学怎么样?”
安予灼只当他在哄自己,但也很受用:“行啊,那太好啦。”
他没当真,毕竟依着上一世的经验,目前陆老爷子身体还硬朗,还能好好地在家主位置坐上几年,等陆余真正掌权也得几年之后,在此之前,他都要勤勤恳恳地跟老爷子学习、在集团历练。
不过,即便日后陆总成为陆氏集团的实际控制人,也不可能结束异地恋,届时他一定会更忙,而安予灼不太想出国的。
当初陆余刚对他表白时,安予灼就因此纠结了很久,事实证明,即便俩人真正走到一起,该面对的问题也要面对。好在现在他还要念大学,不得不留在国内,还没到做出抉择的时候。
这时候,安予灼手机响起,竟是钟函。
安予灼:“坏了!忘了钟函!”
他好像约他一起回家来着,不过只是口头约定,还没订机票,如果临时给他买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结果电话那头的钟函直接说:“灼宝,你先自己回去吧,我这边有点事,需要在A市处理一下。”
他声音有点焦急,好像真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安予灼不由得问:“怎么了?”
钟函:“别提了,我们不是配合学姐拍毕业电影作品么?但投资方……哎,一开始谈得好好的,签了合同就开始耍流氓,欺负我们是学生,不懂这些。……没事,我耽搁几天,处理好就回去。替我跟郭琳阿姨问好!”
说罢,钟函就匆匆挂掉电话,安予灼只当他遇到了说投资却又反悔的资方,没怀疑有什么大事,便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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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了飞机,安予灼也没想到跟老妈报备,他抱起手机字斟句酌地打字,力求能把他和陆余一起回家的事,说得自然又正常。
而他还没纠结完怎么措辞,就听陆余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郭阿姨,我们已经登机了。”
安予灼一双杏仁眼都瞪圆了:“???”
陆余很自然rua了把他脑袋上的呆毛,没停止讲电话:“吃过饭了,嗯嗯,您放心,不用接,我们直接到家,给您和叔叔寄的特产收到了吧?好,没事,不麻烦。灼宝考得怎么样?”
他捂住电话:“灼宝,咱妈问你期末考得怎么样,会不会挂科?”
安予灼被“咱妈”俩字惊得炸毛,又怕郭琳听到,又有点隐秘的开心,只好不怎么凶地瞪陆余一眼,然后接过电话:“妈,我考得还行,应该不会挂科吧。”
“嗯嗯嗯,好,我知道啦,不翘课,会顺利毕业的。”
挂掉电话,郭琳女士就喜滋滋地跟保姆郝阿姨说:“走,我跟你一起买菜去!孩子们要回来啦!”
郝阿姨在安家做了十几年,早就对三个仔的口味了如指掌,她笑呵呵地说:“郭老师,我知道买什么,我自己去吧,您当心被记者拍到,到时候又被围住半天不能出超市,反而耽误我做饭!”
郭琳:“……好像也是,那你去吧。”
负责打扫卫生的康阿姨也高高兴兴地过来凑趣:“郭老师想儿子了吧?好容易盼到暑假,又是俩儿子一起回来。”
“是呀。”郭琳也很开心,“而且这回陆余说——”
她话说到一半,才想起要保密,改口:“说给我们带了礼物,还有你和郝阿姨的。”
康阿姨乐得合不拢嘴:“这孩子真周到。”
郭琳:“对了,得给小谨打个电话。”
安谨去年大学毕业,已经正式进入公司任职,他从大学时期就去各个部门实习过,现在已经正式进入管理层,不过到底年轻,只是挂名,还没有独立跟过项目,仍旧处于学习阶段,也是忙得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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